满是诱惑。“小狗,我要‘抱’你~”
刘苏一副百感交集的样子,颤抖着手捧起少年的脸庞:“可以吗
?我们,还可以吗?”
主动撕扯开了喜装的前襟,白旒苏狐媚的勾着刘苏的下颌:“
难道,你不想要么?”
红烛喜字的映衬下,满目热烈的房间;一身婚袍的白旒苏,
散发着摄人心魄的魅力。小家伙望着眼前那美艳的人,
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环着他的颈项,
像是在撒娇一般:“旒苏~抱抱我……”
这本是明日成婚之人的新房,然而此刻却成就了二人的春-
宵时光。红绡帐里,紧紧相拥的两个人,白旒苏的新郎喜装,
搭在彼此的腰际。
少年吻了吻小人儿的脸颊,满脸的柔情:“不要紧吧?小狗~”
刘苏窝进了少年的怀抱,却无力开口说什么。
白旒苏像是个孩子,有意无意的用言语挑-逗着刘苏:“呐,
小狗~现在的感觉,好像大婚的是我们两个人哎~”
小人儿刘苏苦笑了一下,抱紧那少年。
他是何等的希望,时光能停留在此,只有他和白旒苏两个人的
,这美好的夜晚。不用去面对,这个人明天的婚礼;
不用面对这个人成亲之后,自己的孤单;不用面对长孙绮云,
成为自己养母的事实;就让白旒苏这个人只属于自己,
从此直到地老天荒。
……
“鸿雁来,玄鸟归,白露日。”
亲迎当天
按着礼数,早晨由女家准备出嫁酒,中午为男家摆喜宴。
长孙府
长孙夫人为女儿梳理好了头发,髻上一朵绒花,谐音‘荣华’。
长孙绮云身着凤冠霞帔,美艳如仙子下凡;盖头障面,
静静的坐等亲迎花轿。
随着乐器奏响,礼炮鸣放,长孙绮云终于放心了:白旒苏,
真的来娶我了。
亲迎的队伍进入了长孙家的堂屋,花轿落地。
白旒苏一身喜装,看起来美轮美奂,“见过岳父大人、岳母大人
~”叩拜了长孙大人及夫人,少年呈上了迎亲简帖。
至此,女家开筵。
上轿前,长孙绮云要‘哭嫁’礼;其实,并不只是在完成一项仪式
,即将嫁为人妇的女子,是真的因为要离开父母而悲伤。
一位德高望重的婆婆行了‘撒谷豆’礼之后,长孙绮云上轿。
“起轿发亲~!”
白旒苏骑着马,行在花轿前,一路上,面无表情。
自己心爱的人,此刻,恐怕正窝在房间里哭,
而自己却无法给予他任何幸福的保证,连一个名分都不能……
同一时间,刘苏在白旒苏的书房里,正手扶着落霞古琴,
弹奏着不成曲调的音乐;与白旒苏所想的不同,小人儿没在哭
,相反,像是一种大彻大悟。
‘那个人,在成亲的前一夜,与自己身心相合;如果此刻,
自己还不能给予他信任,那么,便等同于不承认爱情。
随着人声嘈杂,刘苏知道:将要行‘拜堂’礼了。
花女行‘引赞’‘通赞’礼后,新郎新娘行‘三拜’礼。
堂上坐着受拜的刘辉,看着与自己几步之遥的白旒苏,
只觉得肝肠寸断。难道说,今日便是你我缘尽之时?白旒苏,
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继父与继子的身份,是双重枷锁,
刘辉没有办法不顾及世俗的眼光,
也没有办法克服自己心里的那道鸿沟。他爱着白旒苏,
甚至可以为他去死,但是,他却不敢大声的对世人说;
性别与位格,让他开不了口。
随着一声‘出厅’,新郎新娘由花女和媒婆引入新房。心碎的人,
除了刘辉、刘苏之外,还有郑煜和西门光。
不同于刘氏父子的是:郑煜和西门光,对白旒苏的感情,
由始至终,都是无果的单恋。
满是正红喜字的新房内,白旒苏挑起了新娘盖头的喜帕;
看着美丽可人的长孙绮云,他朝她露出了笑脸:“长孙小姐,
繁文缛节之后,你肯定累了吧?”
长孙绮云脸上发烫,只是温婉的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么,我先出去了,宾客们还在等着。”白旒苏说完这话,
便起身离开了新房。
刘辉身为三公之一的监察御史,地位显赫;
虽然白旒苏只是他的继子,但城中的达官显贵,
却都来出席这场婚礼了,包括景瑞王爷李惑。
其实李流岚会来,完全是想见小人儿刘苏一面;不想,
他却未曾出现。
白旒苏在首席陪伴上亲,自然与身为王爷的李流岚同桌,
在为其敬酒之际,白旒苏压低了声音:“王爷,这杯敬您,
首先要感谢您来参加在下的婚礼,再便是……
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小狗’,因为,
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李流岚听了,眉毛一挑:“坦白的讲,本王十分中意那孩子;
若是有心人能好好疼爱他、珍惜他,本王自是没必要枉做小人
;但是,倘若有人一直害他伤心难过,那么,
就休怪本王不讲道义了。”
“‘小狗’是我的,喜怒哀乐皆是因我,此生,
他不可能再爱上别的人。”白旒苏说着,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