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集中在那个又喊又叫的富商身上时,
其中一人从黑披风下钻出来,
迅速的移动到拿刀那个络腮胡子男人身边,
用短刀自背后杀了他。
这样一来,便都能解释得通了。由此还可以推断出一点:
那装得胆小如鼠的富商,是这次案件的主使者,
也就是这两个人的雇主。想到这里,
小人儿朝那死了的男人身后望去,此刻,
在那里果真站着另一个人!之前完全没在众人眼前出现过的人
还留在黑色斗篷下的人,把披风一甩,扔在一边;
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
再看从黑色披风下跑出去行凶的那个人:一身黑色紧身衣,
手里的短刀上滴着鲜红的血,凹凸的身材昭示着她是一名女性
当刘苏看到她的脸时,差点咬碎牙齿!那不是别人,
正是两年以前把自己扔下山,
一年以前把自己的养父养母活活烧死在家的,
曾经在头上别着海棠花的女人!
小人儿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
虽然今天她头上没有花,但是她的模样,就是化成了灰,
刘苏也是记得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刘苏拔出了匕首便冲向那女人:“贱人!我杀了你!”
显然这一切的一切,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旅人们没想到,
一直以来与他们同行的小孩子,会做出这样以卵击石的举动;
那女人也没想到,会突然有个孩子来找自己寻仇。
闪身躲过了刘苏的攻击,那女人轻舒猿臂,
打落了小人儿手里的匕首:“哟,我当是谁,
这不是白旒苏的狗么?你还真是长命呢~”
刘苏忿恨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却害我与旒苏天各一方,
最后还将我从山顶推下去;我的养父养母救了我的性命,
他们不过是平凡的农民农妇,你何苦找他们麻烦!可怜我‘爹’‘
娘’年过半百惨死家中,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
我刘苏要杀了你,以祭我‘爹娘’在天之灵!”
那女人掩口媚笑:“哟~挺有骨气的嘛,
这一点和白旒苏有几分相似,但是该死之人,注定要死。
你不该和白旒苏扯上关系,因为等着你的只能是死亡;
而那老头子和老婆子,错就错在救了你!”说着,刀锋一闪,
一道寒光冲着刘苏的方向就去了。
小人儿的匕首已经被那女人打落在地,因此毫无防御能力可言
,眼看着刀要碰到刘苏了,只听见‘啪’的一声,
那女人的利刃失手落地。再看不远处,仙风道骨的老者,
正笑呵呵的拿着颗花生,放在嘴里。
“你是什么人?!”不仅是这个要杀刘苏的女人,
连刚才和她一起在黑披风下的那个男人,也同时发问。
老人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孽障,这汉子遇害的时候,
你当老朽毫无察觉么?只是不想蹚浑水罢了。
但眼下你们要杀的这个孩子,与老朽渊源颇深;因此今天,
两位恐怕是要失望而归了。”说着,望向小人儿刘苏:“
你刚才嘴里提到了白旒苏,你和那小子是什么关系?”
刘苏被这峰回路转的场面弄得,也有些摸不着方向,
一本正经的看着那老人:“他,他收养了我。”
“你刚才说,这女人害你和白旒苏天各一方,那么换句话说,
她就是那个‘头上别着海棠花的女人’?”老人一边向刘苏问话,
一边打量着那女人。
刘苏点了点头,双眼噙泪。“她还杀了我的救命恩人,
她是个歹毒的恶妇!”言罢,咬紧自己的嘴唇,满眼的怨恨;
却没想过追究一下:为什么这老人会知道‘
头上别着海棠花的女人’?为什么这老人会知道,白旒苏的‘小狗
’流落在外。
老人走近刘苏,俯身伸手抽出了小人儿腰际的荷包,
打量着上面属于白旒苏的个人徽纹:“看这纹章,
你恐怕是那臭小子的‘狗’吧?”
刘苏一愣:“您,真的认识旒苏?”眼里溢出了希望,
语气里也透着激动。
老人点了点头,笑的很慈祥。
刚才与那女人一起隐藏在黑色披风下的男人,
移动到了女人的身边:“怎么回事?”
那女人手按着腕子,看着被打落在地的刀:“
那孩子是白旒苏的狗,我第一次接到命令时,没有杀死他,
因为他被一对老人救了;第二次去杀他的时候,
也是以失败告终,因为碰巧他不在村里。刚才的老头儿不一般
,你看,他用花生壳就打落了我的刀!”
男人看着地上的花生壳,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老头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如此多管闲事?”
那老者把小刘苏扶起来,拍打着他身上的尘土:“
原来你就是白旒苏的狗啊~想不到,
那臭小子喜欢上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呢。”
小人儿听得一愣一愣的:“不得了的,东西?!呃~老爷爷,
您是?”
“老朽是白旒苏那小子的授业师傅,云仙----贺鹤”
那老人一脸自在的介绍着自己。
刘苏年纪还小,定力有限,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