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那陆长歌从一旁跳出来,着急道,“那赵钦狡猾多变,荣兴府里面又是高手如云,云儿你这一去,可是一入侯门深似海,只怕再也出不来了。”
“陆先生!”龙在天不快道,“这是我们越水的事情,与你一个外人无关,你管得也太宽了一些!”
陆长歌说道:“怎么就无关了?自从越水丧乱以来,云儿跟我这么些年的相濡以沫,难道都不作数了?我跟她已经是生死与共的,谁也休想把我们俩分开,她若生了闪失,我也就不活了!”
楚云皱起柳叶眉来,怪他道:“书生,你胡说什么。什么死呀活的,搞得我多短命似的。”
龙在天眉头一拧,手上暗暗运劲,冷笑道:“俗话说‘仗义皆屠狗之辈,负心多读书之人。’如今看你这样子倒也不尽然了,老夫偏要瞧一瞧,你这书袋子是不是真把书读死了?”当下狞笑着朝陆长歌逼过来。
楚云眼看得祸事将到,急忙对陆长歌说道:“说你呆你还真呆呢。我跟师父学艺许多年,他老人家又何曾错过?你还不快给我师父他老人家认错赔礼?”
陆长歌这会子脑筋就只一根筋了,固执的摇头道:“书生怎么可以对不起云儿呢?”
“你……”楚云还要骂他执迷不悟,却看见了他眼睛里满是泪水,阳光照射下来,莹然了一片的离愁。楚云也随着酸楚起来,竟然冲到了龙在天的身旁,张开稚嫩的臂膀,拦住了他的去路。
龙在天当下一惊,也只是呆愣了片刻,眉头重又挤在一起,沉声呵斥道:“云儿,你还不让开!难道,你不想为楚氏报仇了?”
楚云说道:“血海深仇,怎能不报?可是,陆书生与云儿是生死之交,云儿又怎么可以辜负朋友?师父,你若想杀了书生,就先打死楚云这一个不肖的徒弟吧!”说罢,赶紧低下头来,只是不敢再看龙在天一眼了。
“你!”龙在天看它如此护着这么一个叛祖背亲的败类,性子焦躁起来,五指一钩,臂间走劲,只用五分力,把楚云一掌打到一旁,气急败坏道:“你这丫头片子懂得什么是非好坏?一定是看这小子的皮囊生得俊俏了,倾心于他,与他做得那些个苟且之事,却连我这么个做师父的也不放在眼里了!嘿嘿嘿,龙某今日就替天行道先毙了这个小白脸,再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师门败类!”
陆长歌看他动手打了楚云还侮辱二人的名声,不由得恼怒起来,当下喊道:“你胡说八道!”整个人挥着王八拳冲了上去。那龙在天只把手臂一伸,五指如钩已经牢牢地锁住了他的脖子上面,笑道:“你这呆子好不知死活!我南岭神鹰其实浪得虚名之辈?我现在只需稍稍用力,立时就能拧断你的脖子!”
陆长歌不屑道:“你来啊,我陆长歌才不怕你们这些无脑的武夫!”
只听得龙在天手间“喀拉”一响,陆长歌立时涨红了一张面皮,眼见着就要小命不保了。
“不好了!”苏玲珑突然从外面闯进来,看着这三个人打成一团,嘟一嘟嘴巴,说道:“云儿姐姐你再这么吵,龙大侠可就要便宜金城府捉去了。”
龙在天听得这话,心中一惊,只把陆长歌丢在一边,忙问苏玲珑道:“这位姑娘如何得知的?”
苏玲珑说道:“是石奴儿啊,都怪我大意了,对他说出龙大侠的名字,他贪图官府的赏钱,所以就去报官了。”
“啊?”龙在天不禁大惊失色,对楚云道:“云儿,你看一看你交的这一些狐朋狗友吧!”
楚云也气嘟嘟的说道:“石奴儿这个见利忘义的家伙,我真是白交他这个人了。师父勿忧,云儿这就杀了他灭口!”
苏玲珑把头摇得咚咚作响,说道:“姐姐真是糊涂了。那个石奴儿已经去金城府了,你还真要到公堂上杀人不成?”
楚云看着苏玲珑闪烁个不停的眸子,若有所思的点一点头道:“是啊,我真是糊涂了。那么,玲珑说该怎么办?”
苏玲珑拍着腰间的灵霄剑,说道:“咱们还是赶快护送龙大侠出城吧,要是迟了一步,真叫官府包了饺子,就谁都没有办法了。”
楚云这会儿也拍着脑瓜儿,说道:“是极,是极。”转身对龙在天说道,“师父,此地不可久留,您还是赶快出城吧。”
“走?”龙在天心中虽然起疑,但这毕竟关系自家性命了,当下也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唉声叹气地点着头道:“那么,云儿……师父的话,你一定要听。为师这都是为了你好。”
楚云点头道:“师父,你就放心吧,您老在越水静等云儿的好消息,然后就可以解甲归田,颐养天年了。”
龙在天又转过头去看陆长歌,冷笑道:“我暂且饶你者一条狗命,只愿你好自为之吧。”
楚云生怕陆长歌在出言顶撞于他,当下与苏玲珑一块护送着龙在天出城。
只说龙在天本就不信这苏家丫头的鬼话,一路上磨磨蹭蹭的似走还留,待得到了永固门下面,一看城下并不见得丝毫动静,心中愈发的不信,当下勒住坐骑,一定要看到宋兵才走。
这两个丫头正是没有办法的时候,老远的就听见陆长歌的喊声了。一会儿,这书呆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急得竟是满头大汗,对苏玲珑说道:“那石奴儿怎么搞的?读了几句忠臣孝子的故事,真的就大义灭亲了?”
苏玲珑两只眼睛睁得炯炯有神,一时糊涂了,也不知道陆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