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眉心，感觉脑袋更加剧痛了。这可是一个天仙巅峰，几乎与鹏王一个级别的人施展的幻境。尤其是南宫本来就是专擅此道的强者，这个幻境虽说是幻境，却毫无意外的无比真实。要知道，这已经不是简单对道纹的利用，已经无限接近，或许达到了法则雏形的程度。只需要进一步完善，就是属于南宫的一种完整的法则！

石昊苦笑一声，站起身来，迈动脚步，开始向四周走去。在这里他的修为虽然还在，但却极其不稳定，甚至有时会突然消失。显然，这一切都要拜那两种冲突的记忆所赐。

不过他这样的情况，却已经不错了。石昊自己心里也清楚，这里不是三界，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回到过一次地球，亲眼见识了诸多游走于虚幻和真实间的情况，以及与黎老的多次交谈、请教后，他对于所谓的幻境早已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虽然环境可称之为假的，但对于被困于其中的人来说，一旦相信了这是真的，那么……这个虚幻的世界，也可说是真的……

他会在这里经历青年、中年，一直到老年的整个生老病死的过程。甚至还会像在三界一样的修炼，一样的战斗，一样的体会诸般人生，经历一次次的轮回。但……一旦迷失于这个过程，便也就同时意味着，在另一个世界的石昊，也就彻底陨落了……

现在，石昊只能祈祷南宫的这一招，还没有真的逼真到如此程度。否则的话……他的处境将凶险之极！

但随着离开这山谷，足足走了三天三夜，当石昊又转回了自己另一段记忆中的那间小屋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无比难看。但同时，眼神中一开始的那股挣扎之色，似乎也变得更少了……

“昊哥，你……你跑到哪里去了，急死我了，还以为你又出了什么事！”小屋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年轻女子走了出来，看见石昊，顿时又是惊喜，又是埋怨的说道。

“呃……也没去哪里，就是想出去走走散散心，结果不小心迷路了。”石昊笑着解释道。

那女子连忙走上前，不由分说的抓着石昊，在他身上四下打量着，口中不停的埋怨着：“上次就出了事，躺了一个多月，现在还没好利索，万一又出了什么事，你倒是想想我和孩子怎么办啊。真是的，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一样。”

石昊不断的唯唯诺诺着点头不停，而在这过程中，他的心神始终在怒吼着，不断提醒着他自己：我来自三界，我还在和南宫的激战中，这是幻境，只要破开，战局将立即揭开！

也正是这道声音在不断怒吼，才让石昊还残存着最后一点清明。但即便如此，怒吼的力度也在减弱，而石昊脑海中那两股记忆，属于三界的那段……也正在一点点消散。

因为，眼前这个女子，虽然穿着风格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但其样貌，分明就是和白灵一模一样！

“爹爹！”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孩子蹦蹦跳跳的跑了过来，欢笑着，几个动作就爬到了石昊背上，利索非常。

石昊心神随着这个孩子的出现又是一阵恍惚，两股记忆的争斗也愈失衡。因为眼前这个孩子，赫然就是小石辰的样子。甚至看他这利落的动作，丝毫不害怕他的模样，简直没有任何区别。

可他还是下意识的，伸手疼爱的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瓜子。

紧接着，不出石昊所料，他的父母出现了，甚至于邻居也来看他了，居然一个个的相貌，都是鹏王、蛟王他们的模样。就连气质都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不过是他们都没有修为，更不是什么妖族，而只是这座小村子里的住户罢了。

不断与他们打着招呼的石昊，动作却越来越僵硬，明显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只是大家似乎谁都没有对此说什么，只是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等到来看望的人都走了后，“白灵”把石昊叫进房间，一坐下，就皱着眉关心而担忧的问道：“昊哥，你是不是……还记着当初艾勃利体验过的那些？那只是个梦罢了！就算再真实，也就是个梦而已！真是的，别人去那里只是游玩罢了，你居然还记得那么清楚！甚至都分不清现实了。”

“那些……都是梦？”石昊茫然的问道，随即摇头：“怎么可能？根本不可能！”

“的确，梦里面，我们还是一对儿，但都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妖族，还都杀了那么多人……现在想想都恶心。”‘白灵’没好气的瞥了眼石昊，语气不善的问道：“我看你老惦记着那些虚幻的事情，是不是因为那里面成功实现了你当一个种马的梦想啊？”

“当然不是。不过……那真的都是虚幻的？”石昊连忙摇头，却感觉自己的额头更痛了，思维也愈混乱。怎么可能，三界的事情，都是假的？这里面……才是真的？

“你就这么想当狮子怪么？”‘白灵’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但是我才不想当什么母老虎呢。”

“不对，不对，不对……”石昊还是摇头，喃喃道：“你知道的有限，三界之前，我本是个地球上的普通人，机缘巧合才有了三界的事情。不可能，若是三界的事情都是假的，难道之前我的一切，也都是假的？那又怎么说现在才是真的？”

“昊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听石昊如此说，白灵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之色：“这里当然就是地球呀。你自己之前都说过，你是个什么大家族的私生子，后来差点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