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建琪默然，石昊随即起身，对他笑笑：“那么，我也该走了，一切安好。”

前者看着石昊离开的背影，没有说什么，而是陷入了一片悠远的回忆中。

前一天还在s市，第二天上午时，他却出现在了燕京城，到了楚晓瑶的面前。

又见到小丫头久久的小娴，倒是格外兴奋，更是在见到石昊抱着的那条大大的白色“锦鲤”时，更是喜爱不已。后者在石昊这几天的严厉警告下，并没有让小娴觉出什么异常。此时便带着一起到她的房间逗弄去了。

石昊由得她去，反正那龙鲤的脾气，他现在也算搞清楚了，典型的色厉内荏，胆小如鼠，晾也不敢搞出什么乱子来。

“你忙完了？”楚晓瑶问道。

石昊笑道：“是啊，都忙完了。”

楚晓瑶勉强笑了笑：“那我去弄饭菜去。”

看出她笑容的勉强，石昊心中也是一叹，但却什么别的都没说：“我也去。”

“你？”楚晓瑶瞪大眼睛，随即笑了起来，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你只会把什么都弄得一团糟。”

石昊却不由分说，也跟着去了厨房。楚晓瑶当然也不会真的拒绝。

在厨房里，看着忙碌着洗菜、切菜，手法却一如当年那般笨拙的石昊，楚晓瑶心中一股酸意，涌了上来，再也忍不住，贴到了石昊的后背上，身子微微颤抖着，轻声道：“不能多留些时间么？”

石昊的身体明显可见的僵硬了片刻，随即松弛下来，转过身，犹豫了片刻，没有将她推开，而是叹了口气：“我也很想留下来啊，但……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

“真的不能告诉我……”楚晓瑶深吸口气：“都生了什么吗？”

“生了很多事……”石昊沉思了许久，才缓缓道：“你可以认为……以前的石昊，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不一样的……”

“……”

楚晓瑶默然了许久，随即转过身去，擦了擦手，当回过身时，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接过了石昊手上切的乱七八糟的成果，忙碌起来。

“这段时间，你都去了哪里？”

“昆仑山、天山、泰山，还有些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另外，回s市，见了石建琪一面。”那种尴尬的气氛消失，这才让石昊松了口气，虽然心中还有些黯然，但世间事，从来有得有失。或许，这便是代价。

“石建琪？”楚晓瑶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笑道：“记得当初你可是从来对他横眉冷对的……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大家年纪都不小了，小时候的事情，当然就让它过去好了。”石昊耸了耸肩膀：“我这位大哥，虽然平时冷酷了些，但也不是如石维旭那样的人，多少还是有些底线的。”

“是啊……”楚晓瑶点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这时忽然察觉外面有声响，两人向外面一看，却是小娴，鬼鬼祟祟的贴在门板上。此时见他们俩看来，脸上一红，逃也似的跑开了。

“这孩子……”楚晓瑶又好气又好笑：“似乎是对你很有好感呢，这些天还老找我问你的事情。以前见了别的大人，都是不理不睬的，让她打个招呼都困难的很。”

“我魅力大嘛。”石昊颇为自傲的昂起了头，故意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鼻孔朝天，自是招来一顿白眼。

“不过说真的，这小丫头倒是挺可爱的，和你以前可完全不一样来着。”

“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就不招人喜欢？”楚晓瑶停下手上的事，眼神不善的看向石昊。

后者情知失言，连忙改口，拨浪鼓般的摇头：“没有的事，风格不同而已。”

到了香喷喷的饭菜上桌时，气氛已经与上一次石昊初次来这里完全不同。无论是石昊，还是楚晓瑶，都自在的很。欢声笑语不断。看上去，倒真有点儿一家人一起吃饭，其乐融融的感觉。

但……离别的时刻……总会到来……

吃完了饭，小娴便又抱着叫苦连天，显然之前被蹂躏的不轻的龙鲤进屋去了。小丫头似乎很喜欢这个大姐姐，客厅中，再次只剩下了石昊和楚晓瑶两人。

他们之间又沉默了，之前那种两人默契的感觉，此时荡然无存。互相之间，竟忽然觉彼此间骤然陌生了太多。互相之间，更是莫名的有那么一丝尴尬存在。感觉上，就好像一对儿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男女，第一次相亲时那般。

过了良久后，石昊轻咳了一声，叹了口气，该来的还是要来，他也不再楚晓瑶面前隐瞒，手上一晃间，出现了三个小瓶子，和两颗晶莹剔透，灵气四溢，闻上一口便觉得神清气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花瓣。

“瓶子里的液体，你每过一个月，只用一滴，抹在嘴唇让它流下去即可。这两片花瓣……可以剁碎，用之下酒，每次最多只能喝一盅，千万不要过了。”石昊将这些东西，递给一脸怔忪，茫然的楚晓瑶，语气郑重的说道。

若是让别的修士，看见他如此举动，尤其是他对那花瓣用法的解读，绝对会狂喷鲜血而亡。如此珍贵的东西，居然……泡酒？！

然而楚晓瑶却只是很平静的收下了这些东西，似乎对于石昊为什么拥有这样一看就不凡的神奇物事，或者先前取出东西时，那宛如变魔术一样的手法，毫无吃惊的意思。只是用她一如二十年前的清澈眼神看着石昊，看的分外仔细，仿佛要将石昊彻底烙印在心中一般。

“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