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是我干的又如何?”牟寻一此时也全无顾忌,反正左近并无旁人,他嘿嘿冷笑起来:“你不过就是个不知来路的小杂种而已,凭什么处处待遇都比我这入门比你早了数十年的师兄好?全宗都说你的丹道天赋比我好,甚至还有说让你将来继承宗主的。嘿!真是笑话!我天丹门固然以炼丹为主,但宗主大位又岂是仅仅会炼丹就行的?更何况,自从老鬼有了你,教导我明显不肯尽心竭力,分明就是偏心!若是哪怕只是公正对待,我之丹道怎么可能还不如你这小杂种?!”
丹宝听得内心一阵阵发凉,他苦涩地道:“原来如此,但是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当什么宗主。我只是真的很喜欢丹道,只想静静的研习丹道,看看我的极限究竟在哪里啊……”
“嘿嘿嘿……”牟寻一不屑的笑了起来,讥讽道:“是啊,若是你我立场互换,这话我也会说!嘿!立牌坊的婊\/子人人都会当,无非一句话的事而已!若是能执掌本宗,那是何等的荣宠,能享用多少资源?你这话以为我会信吗?”
“无所谓你信不信。”丹宝此时却平静了下来,不再开口,只是很平静的看着牟寻一,眼神中却是由怜悯、不屑、同情、鄙夷、轻蔑等多种情绪组成。
这样的目光令牟寻一非常不舒服,他猛地冲上前来,“砰”的一脚重重的揣在了丹宝肚子上,将他踹翻在地。他一只脚将丹宝践踏在地:“还敢这么看我?实话告诉你,杂种。我是不会杀你的!嘿嘿……杂种就要有一个杂种的样子,你就乖乖的去干你这杂种该干的事情吧!”
“呵呵……我若是杂种……那不知你这样,算什么呢?”丹宝被牟寻一一只脚踩着,呼吸不畅,但仍然挣扎着说出这句话:“就算我现在死了,到了地下,面见本门列祖列宗,面见我那从未谋面的双亲,我也是挺着胸膛的!不过……你呢?你敢么?!你行么?!你可以么?!”
“嘿……杂种,你的嘴还挺硬嘛。”牟寻一此时却冷静了下来:“师兄倒真是小看了你了,你是想激我,杀了你,让你解脱么?哼!和我玩这些心机,杂种,你还差些火候哩!”
“他奶奶的,狼大爷我纵横东西如此久,这他奶奶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如此……如此”夜色中忽地隐隐传出了说话声,声音的主人却如此了半天,而不知道接着该说什么。
啪!啪!啪!
没等牟寻一反应过来,忽然又是一阵清脆的巴掌声从牟寻一身后,由远而近,缓缓而来。牟寻一反应过来,顿时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却发现在夜色下,两名男子就像踏青一样,缓缓向他走来。其中一人,穿着一身银袍,生的很英俊,脑袋高高昂着,嘴角微微翘起,那一抹笑容总给人一种非常邪异的感觉。而另一人,身位要领先那银袍男子几分,穿着一身黑色劲装,仿佛和这黑暗融入到了一体。脸庞上的线条如同刀劈斧削,整个人身上带着一种极为矛盾的感觉,既像是堂皇正大,又像是邪异疯狂,给牟寻一一种非常难受的感觉。而在这黑衣男子肩膀上,还有一只雪白的兔子,极为人性化的冲着他鬼笑。
此时,这黑衣男子的一双虎目正炯炯有神的看着牟寻一,不,准确的说,是被牟寻一踩在脚下的丹宝。丹宝同时也在看着他,眼神中有激动,有感动,但更多是焦急。黑衣男子一边慢慢走着,一边拍着巴掌,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说的不错,论起耍心眼,丹宝他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你这嫉贤妒能,心胸狭窄,欺师灭祖,丧心病狂的人渣呢。”这么一句按理应该非常激动的话,从这黑衣男子口中吐出,却显得异常平静。这令牟寻一感觉非常不爽,因为对方给了他一种就仿佛是君王在评价他的臣子一样的感觉。
凭什么?!
“你们又是谁?”牟寻一说着,随即又恍然大悟,他的脑子终究还是转得很快:“我知道了,你们就是那天在易京城帮了这杂种一把的吧。这么说,你们还真是一路啊……”
“放开他。”那黑衣男子淡淡的瞥着牟寻一,眼神中既没有轻蔑,也没有厌恶,而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漠视,或者说是无视。
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来的人,当然只可能是石昊他们。他们是询问了那不幸撞上了石昊、银月、小东西的天丹门弟子,才知道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三天之久!这令他们大吃一惊,但此时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去哪里找丹宝,更加不敢肆无忌惮的在天丹门的核心之地用妖识寻找,至少在找到丹宝之前不能。
于是,他们只得小心翼翼的在天丹山内部四处游荡,只能希冀于可以碰运气。当然,碰运气的同时石昊也没有闲着,天丹门不是这么好闹的,他得提前给自己多留些后手,方才能更加有把握。
好在毕竟他们也不是凡俗可比,尤其是妖族大多嗅觉灵敏,便也大概找到了丹宝所在的这一片天丹山外围的地域,并在此时及时赶了过来。
“啧啧啧……”牟寻一在最初的不安与恼怒后,此时又有恃无恐的笑了起来,此地是天丹门,来的人气息不过元婴中期与元婴初期而已,不管是怎么混进来的,又与找死有什么区别呢?他眯起了眼睛,一副赞叹的口气:“真是令人感动啊,世上竟然还当真有这种为了所谓‘朋友’甘冒奇险的人啊。”
“如你这般的人渣,当然难以理解这些了。”石昊耸了耸肩,接着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