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好的计划没有因为蓝妮的变化而变化,山脚下,微风和薰,几个人正忙着野炊的准备工作。
“老李,给你。”扔过来几包餐巾纸,王曼丽一扭身,走到向春早身边,抱着膀站着。
“净添乱。”捡起餐巾纸放到桌子上,李军白了王曼丽一眼,“不干活你监工呢?”
“我歇会儿。”嬉笑着,王曼丽还是不动手。
看你也不是干活的料,一边待着也好,省的帮倒忙,瞪了瞪王曼丽,李军笑呵呵的转向向春早:“你说啊现在的人真会做生意,几张桌子,几个炉灶,不用花多少成本,噢,还有这山泉水,不用配厨师,只配几个服务员,得,这生意就做成了。这老板的思维了不得,了不得,真可谓生财有道!”
“所以说啊,这生意不是谁都能做的,要有头脑才行呢。”向春早笑着,接过李军递过来的食材,交给韩秋实,“你来洗吧。”
“给你水。”拎起身边的水桶,王曼丽走了过来,瞟了韩秋实一眼,把水倒进了他手边的水盆里。
没有抬头,韩秋实打开一捆青菜清洗起来。
哼,还抹不下脸?小心眼儿,早上还看见你和春早姐大老远的走回来,话唠子似的,也不知道你俩嘀咕什么,不会是为了死妮子吧?唉,管你们做什么?和我家老王过好日子才是正儿八经精神,其他都是瞎掰,我都不稀得跟你较劲儿,爱谁谁吧。
本想跟韩秋实缓缓尴尬的关系,却讨了不自在,王曼丽一扭头,提起箱子,拿出菜刀、剪子、勺子,边捡到桌子上边嬉笑着:“老李说的是,什么东西都提供,买也行租也行,自己选就好了。商机无限,遍地黄金,没有不可能,只有想不到。”
怎么会遇到他?为什么?不是出国了吗?不是说好了,永不相见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在这里?桌子另一侧,低头摆弄着碗筷,蓝妮想着自己的心事,根本没听身边几个人的对话。
而她脸上的喜悲,向春早却留意着,还有韩秋实不时地看向蓝妮的复杂眼神,也都看在了心里。
但愿,但愿蓝妮不要再陷囫囵,她已经吃了太多苦,不要再折磨她了,突然想起寒冷夜晚坐在台阶上孤苦无助的蓝妮,向春早陷入了回忆。
那是蓝妮结婚前的事了。
寒风刺骨的晚上,向春早从父母家出来,正要打出租车回家,就在车子驰来的时候,蓦地发现路边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剪影般一动不动。
目光凝滞,蓬乱着头发,蓝妮呆呆地坐着。
天呐!这么冷,竟然坐在台阶上!不可以!要生病的。
冲了过去,抱住了蓝妮,刺鼻的烟酒混合的气味呛得向春早连咳了两声。
蓝妮偏过头来,木木地看着向春早。
"怎么坐在这儿?快起来!"一定是哭过了,可怜的丫头,想妈妈了吗?向春早心疼不己,"别冻坏了,听话。"
眼球动了动,瞳仁里亮晶晶地闪出了泪花,趴在向春早肩头,蓝妮瑟瑟发抖,无声的哭泣。
两个人就这样不期而遇在寒夜的街头,弯弯的月牙挂在天边,绕着云彩,时隐时现。
出租车走走停停,总算是找到了家。开了门,亮了灯,扶着脚步踉跄的蓝妮坐在了沙发上,向春早抬起头,好温暖的小窝,果真是个女孩子,尽管有些凌乱,终究是可爱的。
帮着她脱了外衣,顺手拣起沙发上散落的衣物,挂在了门后的大衣架上。
伸手一抬,热水瓶很轻,一定是空的。
"给你烧壶水?"向春早问道。
"不用了,有矿泉水还有饮料。"蓝妮指了指堆在冰箱旁边的两个纸箱子嘿嘿笑着,“我是速食主义者,懒人一个。”
“小丫头,傻笑什么。”蹲在沙发边,看了看蓝妮红扑扑的脸,还有红肿的看向自己的眼睛,心中一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热。”
"真不好意思,不要紧了,我没事儿,春早姐快回家吧。"蓝妮低下头,甩了甩脑袋。
向春早还是不放心,不确定蓝妮是否醒了酒。
"别担心,我一个人习惯了,你看,是不是没事儿了?"蓝妮站了起来,走了几步,“春早姐,回家去吧,不早了。”
不早了?几点了?抬手一看,我的天,已经十一点了!
"我走了,你自己注意点儿,赶紧回床上去,盖好被子,别感冒了,也别平躺,小心呛着。"说着话,向春早裹紧了围巾,挎上背包,打开了门,"丫头,再见。"
"春早姐再见。"声音哽咽,蓝妮忍着泪。
"哐"门关上了。
再次站在了寒冷的街头,行人车辆已是不多,就连建筑物里的灯光也是寥寥无几,想必都已经入了梦乡,如此的景致,显得夜色更加寒冷彻骨。
冷得让人发抖!
“哎呦,我来晚了,不好意思,睡过头了。”急急跑过来,吴刚黑红的脸上满是汗珠子,“春早姐,我做些什么?”
沉浸在回忆中的向春早吓了一跳,眨了眨眼,看着气喘吁吁的吴刚,清醒了过来:“先擦擦汗,别着凉了,帮蓝妮去吧。”
“好嘞!”吴刚应声而去。
“曼丽,我切菜,你去帮老李收拾桌子吧,他一个人不得劲儿。”向春早推了推眼镜,实在是看不下王曼丽笨拙地切菜,又不好驳了她的面子。
看着案板上粗细不一的菜,王曼丽挤了挤眼睛,贴了过来:“谢谢春早姐,家里都是王进做饭,我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