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许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是到许家来讨钱来的,说她婆家的一个远房嫂子前天去世了,现在连棺材都没有着落,若是大家不一起帮点忙,她那远房嫂子只能用席子包着抬出去安葬了。
看到衣着光鲜的魏冰雁,那女人立即就来了精神,说妹子,我一看你就像个富贵人家出来的,你也出份力吧,算是施功德了。
女人看起来了不像不老实的人,连许家夫妇都各拿出一百块钱来了,魏冰雁本来想给女人几百块钱就算了的,但看到女人说得凄凉,想了一下之后对女人说:“给你一百两百的,恐怕也成不了事,你带我去看看吧,这么大的事,我帮一下就是了。”
女子一听大喜,立即就带着魏冰雁告辞许家两位老人出门了。
虽然相隔也就二十多公里,但女人的婆家在另一个省份的山里,路很不好走,两人坐了大半天的三轮车后,三轮车走不进去了,两人开始下车向山里走。
听到女人一路叫自己妹子妹子的,魏冰雁的心里想笑:这女人,少说也比自己小四五岁吧?但她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比自己老,也就不去作纠正了。
又在山里走了一个多钟头,魏冰雁看到了一个古老的小村子。
走近家土坯房子时,魏冰雁听到了一个稚嫩的哭泣声,她和女人走进一座破得不像样子的房子里,就看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坐在床前哭泣,床上的一个女人,用被子盖住了身体,只露出干枯的头发和光脚,魏冰雁一看就知道盖着的是个女人。
“侄女,我替你把贵人请来了,你快来拜谢这位姑姑。”女人说,小姑娘立即就转过身子,面对着魏冰雁跪了下去,不停的叩头,魏冰雁连忙把小姑娘拉起来,劝她别哭了,也不要给自己下跪,要跪就跪她刚死去的娘。
女人对魏冰雁说,她的这个嫂子命苦,娘家早早的就没有人了,生了个姑娘,没享几年福,老公又去世了,她拉扯着姑娘,眼看就要长大成人了,却忽然一病就撒手去了,家里一贫如洗,你说让孩子如何是好?
魏冰雁看出来了,这村子里,全都是穷人家,带她来的女人,家里也是连一张像样的凳子都没有,更别说这孤儿寡母人家了。
柳木棺材是从邻村的一个老人那里买来的,事情太急太突然,也只能这么办了,魏冰雁多给了那老人三百块钱,让他的儿女们再操心给她去另置棺材去。
在村子里买了一头猪,让村里人杀了,给姑娘的妈妈办丧事,请村里出力的众人吃,魏冰雁虽然不太熟悉这偏僻的乡村如何办丧事,但在带她来的女人指挥下,还是把小姑娘的母亲按村里的习俗下葬了。
“姑,谢谢你帮我,让我娘体面的下葬,你带我走吧,这辈子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你的恩情。”姑娘看到自己的母亲终于下葬了,哭着双膝跪倒在魏冰雁的面前哭诉说。
“小容,别胡说,快起来,该干什么还干怎么去,等你长大了,把日子过得好好的,姑才会高兴,你不要跟着姑,好好的过着你的日子。”魏冰雁把这个名叫谭小容的小姑娘从地上拉了起来后说。
不经意之间,自己竟然做了一件好事,魏冰雁心里高兴,但她不想带着这个小姑娘。
“她姑,你也看到了,这村里这么穷,孩子没了娘,如何活下去?你是个好人,你还是把她带走吧,有一碗饭给她吃,让她长大成人,比怎么都好。”带魏冰雁来的五婶对魏冰雁说。
一旁的男男女女也劝魏冰雁带谭小容离开村子,魏冰雁无奈,只好牵着谭小容脏兮兮的小手离开小山村。
五婶的男人把魏冰雁和谭小容送到了一个小镇上,魏冰雁和谭小容上了一辆破烂不堪的班车到了县城,上了火车,来到省城时已经是半夜时分了。
第一次来到大都市,谭小容睁着一双大眼睛看这看那,步子都有些迈不开了。
城里太漂亮了,谭小容真不敢相信世上有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地方。
魏冰雁已经好几天没洗澡了,她也顾不上去给谭小容买衣服,拉着谭小容住入了一家宾馆里,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的洗一个热水澡。
“明天再给你买衣服吧,我们先洗澡,一会儿你先穿一姑的衣裙,别再穿这个破校服了。”魏冰雁一边拉着谭小容向卫生间里走一边说,她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刚从小背包里拿出来的两套衣服。
谭小容已经长得比自己的肩膀还要高出一些了,穿自己的衣裙虽然可能长一些大一些,但应该是能穿了。
进了卫生间,魏冰雁自顾把身上的长袖衫和牛仔裤脱下,打开热水龙头钻到了水柱下去了,没看到谭小容有动静,连忙回头对她说:“别愣着了,脱衣服洗个澡我们一起吃饭去。”
看到谭小容的脸上发红,魏冰雁才想起她刚从村里来,应该是不太习惯自己这样的,便笑着对她说:“姑也和你一样,是个女人哩,你怕怎么呀?”
谭小容的脸更红了,她低着头,把身上的破校服脱了下来,光着身子,向前走了一步,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魏冰雁伸手抹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眼睛看向谭小容时,立即就愣住了。
太像了,简直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一样!魏冰雁的心里感叹。
这时候,她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谭小容的小脸,发现谭小容就连圆圆的一张小脸,也和贾月娥出奇的像。
这几天虽然天天看到谭小容的小脸,但魏冰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