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听了“噗哧”一笑，她转头对良子道：“姑姑，他以为你们家的杯子都用光了。”

“杏子。”

良子闻言马上就对杏子的不礼貌发出了警告，杏子笑嘻嘻的，把目光投到向南身上，向南与她目光对上，意识到这是她们的某种礼仪，不好意思地笑了。

向南把碗接过来了。

他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涩极的味道马上让他咋舌。

“你是最后一个喝的人，按规矩，要喝光哦。”

高皓柔声凑近提点他，向南听着一愣。

不是吧？！

向南看看那碗东西的颜色，想来那个味道再看看面前的这两位（女士）。

这个……

算了！

他点点头，豁出去似地一饮而尽，良子看他喝完整张脸几乎皱到了一块，掩着嘴微微淡淡地笑开来了。

“好吧，既然没有接到客人关于难喝的投诉，今天的茶道课就上到这里了。”良子对杏子道：“你接下来的时间有约，是吧？”

“姑姑怎么会知道？”

杏子正接过向南手中的茶碗，闻言很惊讶地回头看向良子。

她想了想，眉一耸，猜度：“姑姑你偷听我讲电话？！”

“你讲电话的声音向来都很大，不需要我特地去偷听的。”良子温柔地笑着，柔声：“快去换衣服吧。”

“是~”

杏子对大家微微躬身便往后退到木廊上轻轻拉上格子门奔了去，待换下和服再回来，看良子和向南都已经不见，她问高皓：“他呢？”

坐在木廊上的高皓抬头：“谁？”

“就是他啊。”

杏子指的是去找厕所了的向南。

她把手上如棉花团一样的白色小提包往木廊上一放，坐到高皓身边：“昨天晚上你派人去抓的就是他吗？”

高皓听着眼一眯。

末了，他展开了温柔的笑容，问：“你怎么知道？”

“我无意中听到姑姑在讲电话。”

杏子并没有察觉高皓之前脸上发生的细微变化。

她很自在地晃晃悬着的双腿，对高皓一脸探究低声：“你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把他骗来啦，为什么你昨晚要手下这么大费周章呢？”

高皓脸上的笑容更见温柔了。

“因为我想要伤害他。”他凑近杏子：“但是我又不想让他知道是我要伤害他。”

听到“伤害”二字，杏子的眼睛眨巴眨巴：“你想对他做什么？”

“一些不好的事。”高皓看杏子很感兴趣，低声：“抓来之后我会把他的眼睛蒙上。然后把他丢到我的c上。”

“嗯？！”

杏子眼睛睁大，问：“然后呢？”

“然后就把他的衣服ba掉。”

“呃？！”杏子如瓷娃娃般的粉嫩脸颊绯绯的，一脸感兴趣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给不该好奇的你一点教训看看。”

两人身后突然传来良子的声音，两人马上转头，捧着待客食点的良子站在她俩身后，对高皓略略责备道：“请你不要在小孩子面前说出那样的话。”

“她已经不小了。”

“对。”杏子非常赞同高皓的话，连忙点头：“我已经快要成nian了。”

“你口中的成nian标准是多少岁？”良子对杏子一瞥：“你是想要我明天就送你回去吗？”

“杏子才不要……”杏子的脸鼓起来了。

末了，她对高皓道：“都是你的错！”

高皓微微一笑，表示他乐意接受这个指控。

杏子对他给出的反应扁扁嘴，拿起小手提包对良子道：“那么，姑姑，我先出去了。”

“要早点回来哦。”

“是~是~”

杏子轻松应声便奔了去，高皓对在他旁后蹲下，摆上招待品的良子道：“你对她管得太紧了。”

高皓刚才对杏子说的话根本就没有然后。

他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