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舟觉得,自从卫零之当上队长后,让他操心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头发整天成把成把的掉。
卫零之也清楚自己的本事,差不多知道情况后,也沉默的开始思考应对方法。
很默契的,俩人统一忽略了现在还在场的另一人。
一个是潜意识不想和她一起去,一个是不敢提出来让她去。
看透了他们的想法,薄白抿唇微微笑了笑,主动提出让她跟去。
卫零之不太想同意,但事情由不得她决定,余舟很快便高兴的同意了。
“行,那就这样!我先去给你们准备衣服,明天上午八点,楼下坐车去啊!”
看着他匆匆跑向楼梯下楼,很快脚步声消失了。
既然一切已经定下,卫零之准备回房拿脸盆去公共|浴|室,就听身旁薄白忽然道。
“零之似乎不太希望我去?”
虽然语气听来有些开玩笑的意思,似乎并没有认真,但卫零之听的当真了。
“……有吗?没有吧。”
薄白就那么看着她,脸上渐渐没了笑意。
卫零之很紧张,但是从表情上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她感觉最近不仅是他们变得很奇怪,自己也有些怪怪的。
明明几个月前薄白故意避开她,她还觉得有些郁闷,现在薄白又变得和以前一样,能和她正常的相处了,她却又想避开。
“零之,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又还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是我自己的问题。”
“什么问题?”
卫零之移开视线,看着脚边,“……我不知道,你也别问了。”
看着她从身边走过,薄白垂下眸,眼底深沉看不透情绪。
不是她逼太急,是已经没有时间了,她等不了。
她没有经历过最后这段剧情,单凭书上的片面文字,也无法知道还有多长时间可以等待,当书上所有剧情结束后要怎么办。
而卫零之真的像李夏说的那样吗?
薄白所想的这些,此时正在公共|浴|室里的卫零之都不知道。
水从手指缝隙间流过,手捧了一小流水拍在脸上,对着洗漱池前的镜子抹了把脸。沿睫毛上挂着水珠,额前散乱的头发湿漉漉的,几结拧成一股,水滴自然落下。
看着镜中的自己,卫零之皱着眉深吸口气。
薄白之前问的那些,她也想知道答案,可又不想询问自己,深究个所以然来。
不想那么仔细的去思考为什么,或许是某种直觉吧,当一切真的挖掘到底,现在的局面或许会变得更加难以收场,巨大的变化将让她无法适应。
又抹了一把脸,卫零之收回思绪,拿起一旁的毛巾开始擦脸。
听说参加葬礼的衣服没那么讲究,只要颜色不过于鲜艳就行,卫零之是这么觉得的。
但余舟却和她的想法相反,必须是黑色,因为这个颜色怎么都不会挑出错,也好搭配。
本来皮肤就黄偏黑,这下更显黑了。
余舟见她似乎有些不乐意,连忙准备安抚。
这时,一旁已经换好衣服的薄白笑了笑,“不黑啊,你这身挺好看的,麦色的皮肤才显得人更精神更健康啊。”
虽然好像是句随口说出的话,卫零之却顿住了会儿,瞟了眼她又很快收回视线。
之后倒是没再纠结这身衣服了。
看着这俩人……余舟觉得或许是他想太多了。
等一切都准备好,余舟送她们上车,被安排一起去的其他队员们,已经都上了后面那辆车。
就等她俩了。
十二号自编队的宿舍楼就在附近,但葬礼举办的地方却不在宿舍楼内,而是一家酒店。
饭店的名字叫宜秋,是附近最有名的一家大酒店,一般都是几个队员有点闲钱的时候,合伙去消遣一顿,多了就承担不起了。
也就六七分钟的车程,很快便到了酒店门口。
卫零之一下车就有人迎上来,特别殷勤的给带路。
殷勤的让她都感到有些不自在,不过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来。
酒店外面两旁摆满了花圈,上面各挂着一个纸条,纸上大概是写着谁谁谁的名字,或者是哪一个自编队的名称。
眼睛扫过那些带着纸条或卡片的花圈,卫零之看向身旁薄白。
薄白微微点了点头,同样用眼神向她示意一旁的某个花圈。
那个应该就是余舟提前准备好,以小队的名义送来的花圈。
跟着前面带路那人一直走进酒店,上楼到最上面的宴会厅。
宴席还没开始,厅里的人要么在人群中四处走动,要么三三两两聚集成小圈子低声讨论着什么,再要么就是一个人单独坐在角落,也不和人主动搭话。
也不知是因为葬礼的原因,还是因为见的人说的话,让他们面色冷漠。
气氛压抑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