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志龙登时心跳如擂鼓,此刻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悄然褪了色,只余下他身侧的男人。
胜利、胜利他这是在……干什么?
“aake devin for your lao live togetodrimony will you love, ro ah shall live
(艾米,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德文作为你合法的丈夫,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的有生之年不另作它想,忠诚对待他吗?)
牧师的声音再次徐徐响起。
权志龙知道,李昇炫的视线依旧胶着在自己身上,温柔而带着一丝鼓励,可是,可是……结婚?两个……男人?
不,不对,不是男人的问题,而是他跟胜利……怎么结婚?不是,也不是不能跟胜利结婚,只是现在,突然这个样子……
胜利他到底在发什么疯?今天带自己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个?
可,可是……
“yes,i do.”
新娘幸福而坚定的声音掠过教堂内所有人的耳畔。
权志龙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他张了张嘴,最终却偏过了头,仓惶地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 bley and her r ever and ever, amen.”
盛大而空灵的婚礼赞歌骤然响起,教堂内的人们欢呼鼓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愉快的笑意,同时为这一对新婚夫妇献上最诚挚的祝福。
李昇炫松开手,眼底的光亮一点一点地湮灭了下去。
……
权志龙伫足在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门外,紧攥着手中的房卡,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进去。
或者,换种说法,他现在不太敢进去。
胜利就在里面。
权志龙敏锐地意识到胜利情绪的转变,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白天的时候还是灿烂的阳光,可到了夜里,却下起了密密的雨。
胜利生气了——就在婚礼之后,或者,确切地说,是在自己不愿回应那句‘i do’之后。
权志龙只觉得疲惫得紧,不仅仅是只演唱会后因体力大幅度消耗所带来的乏力,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东西。
老实讲,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以后会和胜利结婚的事情,他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并不是因为不爱所以不去想,他当然是爱胜利的。
而是……他权志龙本身就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只要现在过得开心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要徒增烦恼,去想那么复杂的、久远的、不确定性的,关于未来的事情呢?毕竟,谁能知道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就算做了计划,但谁又能保证不会出现突然变故,将一切都打乱呢?
他权志龙根本就没有这个习惯。
但……到底是让胜利难受了吧。
“咔哒。”
李昇炫半倚靠在门框上,似是刚洗完了澡,一手拿着张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另一手拧着门内的把手。
白色的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他的身上,有几颗水珠从湿润的发尖猝然坠落,顺着脖颈滑入了肌理紧实的胸膛。
权志龙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
李昇炫低垂着眼帘,浑身都散发着一种困倦的懒意,他没说一句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身前穿着一件修身白色衬衣的男人。
权志龙下意识地追着看向对方的眼睛,在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沉淀着一些他看不清的情绪。
“你……”
话音未落,权志龙只觉得一个失力便被对方猛然拽进了房间里,房门发出“砰”地一声巨响,下一秒,他便被对方攥着手腕,压在了门板上。
铺天盖地的吻迎面袭来,权志龙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湿热的唇舌游走在他的面颊上,一会儿轻贴着他的额头,一会儿又恶意地咬了咬他的鼻尖。
柔韧灵活的舌尖像一尾小蛇撬开了权志龙的贝齿,然后毫不犹豫地入侵了他的口腔内部,在里面兴风作浪,勾缠着他的舌头,tian过让他头皮紧绷而发麻的上颚,恣意撩拨。
权志龙以前曾听朋友们鼓吹过他们的吻技如何如何,他想,胜利的吻技一定是顶顶好的那种,因为此刻的他只想cao了胜利,或者被他cao也行。
耳畔传来一阵轻笑声,权志龙回过神,这才恍惚发觉一吻已经结束了,他喘了喘气,凑近了脸想继续那个吻,却只觉得自己的要害处被对方同样□□的硬物恶劣地顶了顶。
这一次,权志龙清晰地瞧见了对方眼中的情绪。
——夹杂着轻蔑的恶意挑逗。
这是他从未见过的胜利。
权志龙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响,气血急速上涌,下一瞬,嘴唇便又被对方含吮住,同时挪动着步子,磕磕绊绊地向着大床移动。
身体里的每一寸都充斥着亟待释放的yù_wàng因子,火热的呼吸喷洒在权志龙的脖颈,似要灼伤他的皮肤。
“撕拉——”
胸膛处往上的三颗纽扣在李昇炫的大力拉扯下尽数崩开,却又因为衬衣太过修身的缘故,敞开的领口两端紧紧地崩在了权志龙的肩膀两侧,衬衣的下摆也因此提高,露出一截漂亮的腰线。
李昇炫喘了喘息,将对方一把扯过楼在怀中,胸膛与对方的背部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将脑袋搁在对方的微陷的颈窝,挨挨蹭蹭地亲吻着,与此同时,修长的手臂穿过对方的腋下,灵活地解开剩下的两粒纽扣,然后像剥下那层阻隔。
权志龙只觉得后背蓦地一烫,一串又一串潮湿而煽情的吻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