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柏和王修晋兄弟俩没想到分宗之事真成了,听完父亲的话后,一个个瞪大眼睛,俩人都以为这事免不得要闹腾几天,哪想速度这么快。“祠堂自然要另修,父亲可有中意之地,可问了这些年咱捐的供田当如何处置?”
“咱村里有个山青水秀之地,祠堂便修在那里,那里也清静,别让一大群人没事去叨扰祖宗。”王涣之早就有中意的地方,若不是当年村长拦着,说不定早就把祠堂建起来了。
上辈子王修晋见过不少的祠堂,这会儿心中已经有了谱。在父亲与大哥谈分宗之后的事时,王修晋便拿着笔在纸上画着草图。没一会儿里外三进的院子便出现在纸上,按着王修晋的意思,头一个院子是给留守祠堂的人,第二个院子是主祠,第二个院的两侧,一侧供未出嫁或是被休回的王家女的地方,另一侧则给王家仆人过世后留个供奉之地。最后一个院子供对王家有恩之人。
王修晋给父亲解说之后,难得的得到了父亲的夸赞。王涣之夺完小儿子,便跟着大儿子去衙门,走前问小儿子要了买地的银子,就大儿子那么点月俸,别说是买地,若不是衙门里有住的地方,他连在城中租个小屋都不够。
拿着地契心满意足的回村,王涣之脸上挂着笑容,便是遇到了村里人,也没收了笑意。到了家门口便见不少人,王涣之从车上跳下,这些人纷纷上前叫人,然后直抒来意,“咱们分出来后,定要建个新祠堂,这些是咱们出的钱,还请六叔收下,钱或许不够,但也是咱们的心意,六叔万不能拒绝。”王涣之不但没拒绝还招了几人进院子,祠堂的事,他得跟他们说道说道。
待王涣之讲完要如何建祠堂,及祠堂以后的安排之后,众人没一个提出反对的,纷纷表示赞同,同时心中也明白他们拿出来的钱绝对不够用。有些人想再捐些钱,却被王涣之拒绝了,在他看来,这些人能拿着钱过来,便是知趣的人。“建祠堂时还需要各位多出些力。”
过来的几位立刻起身应下,然后纷纷告辞,心里松快不少。互相看了一眼后,心里都十分满意此行。
王修晋的速度非常快,直接把图纸给了赵四,并付了钱。赵四立刻分出一些人去了王村,看着祠堂的图纸,小心的收好,日后谁知还会不会再有这样活计,到时可供个参考。
京城将军府,李菻善看了看父亲,又恭敬的给列祖列宗行大拜礼,不知父亲为何突然叫他祠堂来。李俊良望着祠堂的牌位,心中不由得长叹。“前些日子你提起之事,为父仔细的想过,也派人查证一番。为父以为你应当知情,便决定告之于你。”
李菻善立刻想到了是什么事,眼睛瞪大,等待下文。
“你二婶确实是想为其兄报复李家。”李俊良说完之后,心情十分复杂。其实出事之后,父亲便劝过二弟放弃婚事,二弟却执意要迎其进门。
李菻善视线低垂,手握成拳,心内涌起阵阵悲意。父亲怕是要说不让他记恨二叔的话,李菻善强压下心中愤怒,静等着父亲的下文。
“此事为父已告知你祖父,如何处置,为父说得不算。”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虽说你还未及冠,却已上了战场,为父便当你是大人看待,可好。”李俊良觉得父亲会严惩老二,却也不会将出逐出家门,他希望儿子能暂且放下心中的愤怒。
李菻善僵直着身子不动,没有开口。
“菻善,仇恨会使人迷失了双眼,让人无法做出正确判断。”李俊良没得到儿子的反应便知其心底是不好受的,又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菻善,整件事情伤害到你的,不是你二叔,而是为父。若为父能够早日幡然醒悟,便不会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为父这么说,并非是为维护你二叔。”
李菻善没有言语,他清楚父亲所言没错,可心底的委屈无处宣泄。
再一次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李俊良叹了口气,“对你,对你母亲,我亏欠的太多。为父不求你原谅,但求你莫要怪罪于他人。”
李菻善依旧没有回应,只是转身离开祠堂,一路奔出家门,冲进军营,寻人对打,以求发泄心中的悲苦。李俊良担忧儿子的安危,寻人跟着,得知儿子去了军营,才放下担忧的心。想到儿子提过不能将女儿养歪,李俊良便去看看女儿。进了女儿的房间,就见女儿安稳的睡在摇篮中,小嘴微张,小脸上却是没啥表情,不由得想到长子小的时候,大概也是这样吧!
李菻善在军中发泄之后,仍不想回家,不想面对家中的任何人,他清楚祖父为了替他出气,肯定会重责二叔。可就像父亲所讲,真正有错的并非二叔,若是父亲当时对他多重视几分,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二婶就是再想挑拨母亲,只要父亲不同意,母亲便什么都做不成。
将自己摔在地上,望着天上的云,不知何时起了风,风吹过后,原本的晴空成了乌黑。李菻善却不想动,仍是呆呆的望着天。雨丝飘下,李菻善只是微微闭上眼,耳边响着雨落地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一把伞及时的将李菻善罩住,“小少爷,入了秋的雨越发的凉,你身上的伤虽好了,可也得防着寒入体,若不然以后就落下了病根。”小厮拿着寻来,便急得不行,可是小少爷仍是不动,“小少爷不顾及家人,总得想想王公子,日后王公子进门,小少爷的身子却是不好,谁来护着他?”
李菻善的眼睛立刻瞪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