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打横抱着一个人,看外在——青年脸偏向里侧,完全不需要去质疑,抱着的是个同性。
人们开始纷纷发散思维,猜想两人什么关系,大多数认为,肯定是情侣。也有的觉得两人或许是朋友,也可能是完全不认识的人,被菢的人兴许生病昏倒了,男人出于善心,决定送他去医院。
严格意义上来,只有其中一点半对。
昏倒是昏倒,但现在人很清醒,还有,许从一和厍钧不是情侣,更不是朋友,也不是不认识的人。认识,但关系无法对外人道。
一辆空出租过来,主动停在厍钧面前。
一被男人放下,许从一就拉开车门往里面钻,直钻到身体几乎贴着对面车门,厍钧跟着低头进去,随手关上车门。
给司机报的地点是他当下的住处,厍钧转目看了眼里侧的许从一,青年对自己的身份,好像认识得不太清。他觉得有必要做点什么,让他看清自己的位置。
下了车后,许从一站在人形道前,时间接近十一点,这里不算是闹市区,来往的车辆和行人都少之又少,一排低矮的路灯延伸向远方道路,树影投映到石地上,被拉得斜长。
男人往前面斜坡上走,后面的人未跟上,也不在意,像是就那样把人给仍在那里一般。
只是许从一了解,若是他有任何的异动,恐怕都会引起来人的警觉。他视线越过厍钧头顶,往正前方看,一排石柱搭砌起来的泗门高高矗立。内里光线暗淡,路灯都被掩映在密林下,甚至于看不到里面任何一栋建筑物。
紧攥的拳头慢慢松开,静默了十秒钟时间不到,许从一动身跟上快走到入口处的男人。男人踏上台阶,在最高的地方停下脚,等到身后的脚步声越越来越近,就在自己身后,他转头,目光自上而下,俯视着下方的许从一。
厍钧眼眸机械一样冰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许从一在同他四目相对中,一股潜在的危机感冒了起来。他有种想立马掉头逃走的冲動,不过及时截断了这个冲動。
贸然行事,彼此力量等级差别太大,结果只能是自己一败涂地。他不会再给人看戏的机会。
进了石柱门,两人直走,然后转右,转左,再转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