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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锐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在他手底下待了这么长时间，没做好什么事不说，净出些幺蛾子。

他做过的保证倒是不少，具体实现的也就那么几次。

不过，这个刘锐虽然不算是个清官，但也绝不是贪官。

这也就是他一直没有动刘锐的原因，毕竟不是贪官，不仗势欺人，这种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必要管。

指不定，他将刘锐换下了，结果又上了个不如刘锐的贪官呢！

所以，才一直留刘锐到现在。

见慕翰义一直虎着脸，对于自己的话没有任何表示，饶是一向淡定的刘锐，心底也有些打鼓。

谁也不知道部长是什么心思，谁也不知道部长想做什么。

部长说话，那可是很有权威的，一旦部长对他不满，那么可就……

思虑及此，刘锐一声大气都不敢喘，只是紧紧地盯着慕翰义的脸，希望能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只是，慕翰义是谁？

那可是一脚快要踏进国安局的人，身居高位多年，又怎么可能将神色表露于脸上。

刘锐看了很久，却没有丝毫的头绪，更不知这个顶头上司的心思。

就在刘锐心急如焚，一筹莫展的时候，耳边才传来了慕翰义充满威严的声音。

“小刘啊！你在我手底下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模样，我还是知道的。虽然不曾阳奉阴违，但是你的那点小心思，我还是知道的。我慕翰义自问这些年对你不差，你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清楚！”

慕翰义一双犀利、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就直直地定在刘锐的脸上，口中的话丝毫不含糊，简洁明了。

刘锐正了正身子，呼吸一窒，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在那样的视线中，在那样仿佛能将他所有伪装都看破的眼睛中，他说不出来丝毫为自己辩驳的话。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顶头上司慕翰义慕部长是个厉害的人。

而这么多年下来，慕部长在他面前发怒的次数寥寥无几，这让他下意识的将慕部长归类为普通的猫。

但是，实际上，他还是一只老虎，一只壮年的、蓄势待发的老虎，拥有尖锐的牙齿和强大的能力，让人心生敬畏。

现在，在他的眼里，慕部长已然是一只老虎，而不是一只猫。

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哪怕它装成猫，你也必须要将它当成老虎看待，不然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只是，这些年，他却将这只老虎，看成了猫。

刘锐的额角冷汗直冒，心底忍不住发颤，这才发觉为什么他才是慕部长，自己却只能是个局长。

因为他心明眼亮，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不知道，只要在不触动底线的情况下，他可以和你谈天说地，就如同一只温和的猫。

一旦触及到底线，就猛然变成一只能够吃人的老虎，威严、大公无私。

“我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不闻不问。小刘啊！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在我面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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