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原被故之狼狈的赶了出来,看着居高临下的人,心中对他如此拜金的行为怒火更甚,只是想起多年的照顾,自己是没资格说他的。
是啊,他去哪都是拖累。何故之到现在才翻脸也是忍到不行了吧,可能只是因为有点激动呢?其实没那么夸张。
他心里试图为故之解脱,却不想何故之手里拿着一个木箱就要朝许原扔来,方向竟是他的脑袋!
“砰!”的一声!在一边开门静看的陈德冲出来抓住木箱,余岸也在这时走出护住许原怒骂:“你有病啊!扔东西朝人脑袋上砸?!!”
“我扔哪关你什么事!死皮赖脸住我家还不走我还不能赶了,砸到了这么多日子供吃供喝也算医疗费了!爱死哪死哪。”
爱死哪死哪,这种话居然会从何故之这个人嘴中说了出来。心中满满委屈见已经陌生的曾经好友,一字一顿道:
“抱歉..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他被讨厌了。
被最值得相信的人,开始讨厌了。
一百六十九:买断恩怨
“你说他跟那人拿了钱,要你离开这?”
匆忙中带领许原回到自家小屋内,听惊魂未定的人断断续续说着这两天发生的大事,虽然在讲述中依然存在对何故之的偏颇与模棱两可中的模糊化,但对于心细如发的安余来说也已整理好事情经过。
自然,也在思考中有了主意。
“嗯..”被赶去家门,现在唯有余岸带他回自己的家休息,即使心里委屈,在外人面前还是省略关于庄子明的内容,还有金额,要不是现在已经慌神,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会求助余岸了。
“许原,你告诉我,何故之是不是拿了..很多钱?才这么做?”
安余见许原面色犹豫,脸色一摆严肃极了:“你要是现在还顾及故之对我隐瞒,我会因为你的帮忙而感到失望和难过。”
“没..我没..我..就是..不敢相信..”许原怕余岸也不要自己,急忙解释:“他突然这样..我真的..不相信..”
“这有什么不相信的。”安余打断许原的话,冷笑一声道:“发生这种事完全不奇怪,有时候关系好可不代表人品好,许原别说我吓唬你,我就见过那种几十年情谊的兄弟为了钱权翻脸的事。”
安余又想了想,补充道:“有人特别喜欢对那些比自身可怜的人好,要着那奇怪的优越感。说不定那何故之对你就是这种情况,见你过的越可怜自己就越优越,现在看到你居然还能卖上一千万,不就急急踹着你走了?”
“不..不可能吧..我都..都认识他,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了。”特意强调很久,他现在都不确定是否还是他的好友。
被安余吓唬的许原脸色发白不由自问,何故之是那种人吗?他想要否定,可是昨晚至今天一连串发生的事真心在朝夕之间全部毁灭。
若搁在别的日子,听安余这样的话一定生气的不行甚至远离。可现在呢..想要不相信也不得不信。
安余见许原就明白他心中所想,笑了笑揉了揉他的脑袋,忽而又想起什么赶紧收回手,仿佛被毒蛇咬了一口:“算啦,我跟你们不一样,女人就是这样子,心思细爱乱想,你听听不喜欢就忘了吧。”
“嗯..”轻轻一应,因为安余的话而动摇曾经坚定地心。
“对了!你现在被赶出来,要去哪里住?”
“我?”
许原一愣,也才突然想明白这件事,面色顿时发苦:“不..不知道啊..我身上..就一点钱了..”
“诶..我刚不是听你说,你以前的情人不是回来找你么,还给何故之那么多钱就为了带你走。听起来家境不错啊,你要不去住他那?我帮你打电话找他来吧。”
许原没安莫联系方式,但是安余有呀!以前在安莫面前战战兢兢生怕说错一句话,如今身旁的许原是个粗心大意听不出漏洞的主,随意说错话也不用大惊小怪,前后强烈对比简直让安余幸福的想哭。
“不要!”听到余岸说着这话想了想,发现不对吓得惊叫一声,见余岸目光疑惑看他,有些畏惧给她解释:“我..我..我怕他..”
“怕谁?”安余笑脸盈盈问,恰好陈德回来,安余给他使了一个眼神让人进屋,继续和许原聊。
“怕..怕..那个出钱的..”
“怕他干什么?以前跟他过不好?”
许原摇摇头,声音逐渐低沉:“不是..很好的..就是..他和故之关系不好..我跟他走,会对不起故之..”
那是许原的心结,也不只是他一人的心结。安余见已经因为这份愧疚而逐渐走上歧途的许原,心中一狠。
“许原,我知道你傻,但是那你的缺陷来掩盖你本身就有的智商问题,就不该了。”安余又笑了,本该看着就让人温暖的脸却因为这分笑有了凉意。
许原听明白了安余的话,知道她在生气,一时沉默。
“你总说对不起他对不起他,那我问你,前脚拿了那人的钱,后脚就让你滚,看这样子想必有些事没让你知道吧。你总说那人跟何故之有恩怨,好,我现在问你,如果换成是你,去设身处地的想,要是一段恩怨能用钱买回,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许原傻傻点头,他不是圣人,知道金钱的力量有多厉害,甚至能用缺胳膊少腿换这份钱,也并非那么难以接受
“你总把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