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这张脸被打击了……叶翔云已经对朱怀宇的审美观绝望了,但一点点挫折怎会难住他。
“我恐水啊……”他小声委屈道,好像被老公骂的小媳妇一样,这一招对朱怀宇非常有效。
“真是有够麻烦的,我牵着你,你脚再继续打水。”
虽然嘴巴说有够麻烦,但是朱怀宇仍然伸出双手让叶翔云捉着,好让他学打水,虽然这种小事用浮板就行,但这个丑八怪就是事多,用浮板就会沉下去,沉了几次,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只好把自己当成人形浮板给叶翔云用。
“你人真好,怀宇。”
朱怀宇白皙的耳朵又有点红了,显然很不习惯被夸赞,“再说我人真好,就宰了你。”
“可是你人真的很好。”
“不准说!”
“我是诚心诚意的觉得你人很好,你就这么希望我说你是个坏人?”
叶翔云声音低沉柔和,让人听得耳廓发红,一颗心轻飘飘的。
朱怀宇一边说很烦,还是一边很仔细的注意叶翔云的状况,全然没有放开手的打算,不时纠正着他的姿势,这股细心是自然而然的,而不是叶翔云从小到大体会过,因为巴结而生的。
朱怀宇就是一个很好的好人,只是习惯用凶悍武装自己。
担心逗过了头,叶翔云适可而止的转开话题,“怀宇,你家里最近有什么事发生吗?”
“没什么事,你干么这样问?”朱怀宇挑眉奇怪问。
朱家那些人大多都把他当隐形人,唯一肯对他多说点话的祖父最近病得起不了身,朱二太太则是一见他就骂声不断,后来他嫌烦了,拿出狼牙棒作势要揍她,她才尖叫逃开,后来看到他就像看到杀人魔,他才不在乎这些不相干的人的眼光,反正只要她不吵人就行了。
“没什么事,怕你受到到欺负。”
“哈哈哈,就你这弱鸡样,你担心好自己就行了,还有赶快把游泳学好,别给大家拖后腿,我们可是要得到全国第一的团队!”朱怀宇嚣张的哈哈大笑,忽然想到一件事,又说,“喔对了,等一下ipad借我。”
最近朱怀宇在看youtube的一些高手游泳的影片,所以经常跟叶翔云借ipad。
叶翔云知道他的用意,二话不说的应答,“好。”
只是叶翔云心里还是想着朱家的事,怀宇对于朱家的事答得轻松,显然是没发现其中的问题。
打从把怀宇放在心上,他就很留意朱家的消息,最近朱家大张旗鼓要办酒会,邀请来往公司、上下游厂商,及各大商场的世家,看起来目的就不一般。
有私下传言说朱家已确认继承人,这次是要让那人跟大家见个面。
他已经偷偷取得dna的检验报告,证明怀宇确实是朱家的血脉,以法律来说,他是更有资格继承的,但事关一大笔的财产,朱家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推他出来?所以这其中一定有鬼。
朱怀宇不知道叶翔云心中的弯弯绕绕,抬头看见另外三个社员凉凉坐着看戏,立时点名,“原舒海,你指导一下志彦和家斐。”
原舒海跳了起来,手上的洋宇片袋子随手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不爽道:“我当初花了多少钱请知名教练来教我,凭什么要免费教他们?”
只怕你不来闹,不怕你闹,反正朱怀宇的带队规则,只有一句话:不想受皮肉痛就乖乖听话!
朱怀宇改为一手牵住叶翔云,另一手伸出水面握了握拳,原舒海霎时想到当初几乎被朱怀宇打晕从班上带走的惨剧,记得那时候他是揪着他的衣领拖着他走,脖子都被勒出痕迹了,痛到他晚上睡不着觉,这种惨痛的经验,他才不想再有第二次。
而叶翔云转头对他做了几个口形:退社的原因……
瞬间,原舒海的气势减了一半,但他心里那把火把他烧得理智全失,他骂骂咧咧,“奸夫淫妇、狗男男,敢秀恩爱我烧死你们——”这两个竟敢联合威胁他!
霍志彦倒知道机会难得,原舒海泳技有多厉害,他每天看,简直是甘拜下风,有这个好机会被他指导,这是他的运气。
他正要开口请教,原舒海就没好气的转头瞪着他们说——
“穿上衣服。”
“什么?”
霍志彦、许家斐张大眼睛,不是要教他们游泳吗?怎么要他们穿上衣服,难道不在泳池教吗?
“穿上就对了。”
原舒海懒得废话,率先把衣服套上,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的两人只好也学着他套上了衣服,穿上了布鞋,随着他的脚步走出原家别墅。
今年天气特别炎热,超出往年的常温,纵然到了晚上,马路上仍是热气腾腾的,就算原家的别墅在山腰上,仍然有些躁热难耐,逼得人额头隐隐发汗。
“从这里开始往山上跑。”
“什么?”
两人又惊呼出同样的一句话,霍志彦望着往山头延伸的马路,觉得这是要跑死人的前奏吧。
“跑……跑到山顶?”
好像那不是一座山,而是一道不可跨越的地狱大门、不可擅越的死亡边境、不可能达成的目标。
“做完暖身操就开始跑吧。”
原舒海没多废话,他双腿叉开拉筋,又摆动手臂拉手筋,他们只好跟着做,然后原舒海自以为的安慰了下两人。
“不用怕有车,这座山头是我家的,是很安全的路跑路线,不会有人车争道的问题。”
做完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