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你之见该如何?”
“属下斗胆,肯请陛下让属下带领那二十万先锋军奔赴临关。”
“带着二十万人从罗城到临关,少说都要半月,时间太久了。”
继而摇了摇头,说道:“就厉子辛之事,朕想了个法子,既可以杜绝他有二心,又可以让他为朕效力。”
“陛下英明睿智,想来此计定然是个好计。”
对方说得并不十分心甘情愿,江诀笑着望过去,说道:“计倒是好计,然则朕担心上将军听后会心生不痛快,是以今日特招你来,也是想私底下先与你商量一番。”
王觉年心中咯噔一下,江诀大凡露出这样恳切的表情时,便不会是什么好事。
他立马从椅子上起身,朝江诀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属下惶恐,为北烨鞠躬尽瘁乃属下分内之事。属下不敢居功,更不敢让陛下忧心。”
江诀摆了摆手,笑着说道:“上将军不必如此,你是我北烨的大功臣,朕谢你都来不及,何以会对你有异议。”
然后,江诀便将李然曾经无意中提及的那个设督军之职的法子跟他解释了一番,王觉年听了;脸上一愣,江诀问了他两次“此计如何”,这位上将军才反应过来,连忙说了声“甚妙”,江诀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然后就见这位哧诧疆场的上将军,沉着脸除了宣德殿。
江诀在玩什么把戏,他如今是全看明白了。
当今天子想要收回兵权,还得先过他王觉年这一关!
[凤宫内殿]
翌日,李然正在准备出宫的东西,巧馨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又急又慌地说道:“殿下,大、大事不好了——”
李然拧了拧眉,一脸诧异地望过去,见他这个贴身丫头神色慌张,心头一跳,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江逸的安危。
他一个大跨步过去,拽住巧馨的手臂,问道:“是不是太子出事了?”
巧馨摇了摇头,哆哆嗦嗦地开了口:“是、是王美人,胎落了。”
李然俊眉一皱,问道:“她流产了?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巧馨被他一问,抖得越发厉害:“内廷卫找、找着了凶手,是、是咱们宫里的。”
“什么?”
他低声大喝,巧馨又吞吞吐吐地将刚才那番话说了一遍,其实他哪里是没听见,只不过暂时不能接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