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翻了个白眼,说道:“不是早跟你说过,我不是这儿的人!”
江诀笑着亲了亲他的耳垂,说道:“好,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信。”
李然一脸不解地侧脸瞥江诀一眼,觉得他这样的态度非常诡异。
“信不信由你,我管不着。”
江诀似乎并不觉得李然的态度有多无礼,反而被他刚刚那样挑眼一瞥,心中一荡,贴着李然的耳根,轻声呢喃:“小然,再为朕生几个皇子吧。朕看你这么疼爱逸儿,我们再多生几个,好不好?”
李然冷声嗤笑,他倒没想到江诀经过三番四次挫败之后,还敢存这份心思。
即便这个身体真的天赋异禀到可以生孩子又如何,谁能让他李然乖乖就范,江诀更加不行!
李然心中冷笑,对江诀说:“这么想要孩子,自己找人生去。”
顾忌着江逸已经睡着了,李然将声音压得很低,但依旧听得出有些咬牙切齿。
江诀闷声一笑,脸上一派的fēng_liú,眼中金光闪烁,李然被他盯得几乎有些发毛。
他撩起李然垂在身后的一缕头发,放在嘴边亲了亲,抬起头来,眼带深情地望过去,李然不期然遇上他的视线,心中一阵恶寒。
两人在室内“培养”感情,外殿却有一群人在不时偷窥。
小六子嘴里咬着帕子,哭着感叹他们殿下的好日子终于到了;巧馨和琉璃两个丫头想看又不敢看,每每偷偷一瞥,都被闹个脸红心跳;月华的性格跟她的长相很像,只瞥了一眼就去忙自己的事了;可怜了小六子看得太过专注,硬是被老嬷嬷拽着半边耳朵拎了出去。
江诀吃豆腐正吃得兴起,江云煞风景的声音竟不知从哪里传了进来:“主公,属下有要事禀报。”
江诀精神一震,满脸不舍地望瞭望李然和江逸,起身无奈离去。
异世安生
翌日,李然乘着凤辇,带着小太子江逸浩浩荡荡地去宫外赴约。
从皇宫到京郊,骑马至少需要一个时辰。李然他们乘着马车,沿路还有宫廷内卫护道,自然比不上骑马来得快。
他们用完早膳就出发,到了京郊别院已经快到晌午,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更何况还有江云这位一流高手在凤辇里面护他们周全。
原本江云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坐凤辇的,只不过李然坚持,认为只有在里面才能保护得更加滴水不漏,江诀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就破天荒地同意了。
小太子江逸难得出宫,望着宫外的任何陌生的东西都很雀跃,一路走来,黏着李然问了很多问题。
李然其实也就是个生手,所以小太子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有一大半都是江云这个冰块回答的。
小太子开始的时候对江云还很抵触,到后来似乎都有些喜欢他了,凑到李然耳边问他:“爸爸,他是谁?”
李然一脸不明所以地瞥了他一眼,脸上是一副干嘛问我的表情:“你想知道,直接问他不就行了。”
小太子讪讪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望着江云:“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禀殿下,属下江云!”
江云对着江逸也恭敬之极,李然好笑地摇了摇头,心想这家伙还真是忠心得可以。
“你的这个江和我的是同一个吗?”
“是的,殿下!”
江逸歪着脑袋看着这个大哥哥,显然对他非常感兴趣。
“你也姓江,你也是父皇的儿子吗?”
江云听了,脸上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然差点没笑岔气,心想江诀如果知道他儿子这么说,铁定得气得吐血。
江云虽然看起来并不大,但少说也有十六七岁了,江诀最多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如果他有江云这么大个儿子,岂不是说他八九岁就让女人怀上了?
李然想到后来实在憋不住,放声哈哈大笑,就差很没有形象地拍打身下的软垫了。
他这一阵大笑,引得凤辇外的内卫又惊又愣,心想这个皇后殿下,实在和传言中的不大一样。
江云似乎被李然的举动惹得很不高兴,俊脸沉得跟块铁板似的。
江逸望望李然,又望望江云,最后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回头去问李然:“爸爸,你笑什么?”
“哈哈,没什么,就是,就是想笑了,哈哈——”
“爸爸,他真的是哥哥吗?”
李然低头去看江逸天真的小脸,心想这可是个大好机会,既可以捉弄一下这个早熟的江逸,又可以看那个冰块一样的江云变脸。
他在脑子里把这事想了个来回,脸上笑得越发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