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诀的兴致被他挑得越发高了,一把托着他的臀,以一个跪着的姿势,将他从床上捞起来,紧紧地箍在怀里,越发猛烈地占领着那个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圣地。
李然将头搁在他颈窝里,随着他腰上的动作,低低地沉吟,轻轻地泣喊,紧紧地收缩。
彼此的衣物散了一地,软枕早不知被谁碰下床去了,锦被耷拉着一角拖在床沿,床板万分艰难地负荷着。
喘息和轻吟就在耳鬓间,那么熟悉,如水似波般缭绕。
李然伸出双手搂着对方的背,腰身因为欲 望的驱使辗转躲闪,却隐隐都是撩拨。
江诀哪里能够忍受,急不可耐地追了进去,再次占领那个调皮逃脱的地方,狠狠地死命蹂躏一番,对方再逃他再追,如此回环往复,简直如隔靴搔痒,怎能不让人心痒难耐?
他在二十六年的岁月里,哪里尝过这般噬骨的滋味,是以到后来根本是不管不顾,一味在那里横冲直撞且横征暴敛。
李然则蜷缩着脚趾揪着他的背,青葱十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一次比一次辛苦,一次比一次难耐,嘴边隐隐都是求饶。
江诀低头含着他的耳根,喘着粗气,轻笑着说道:“说你喜欢,朕就饶了你。”
李然在听到“喜欢”二字时,热血即刻冲向脑门,继而咬了牙,挣扎着不肯就范。
江诀轻声一笑,黑曜石般的眸中流光溢彩,五指托着他的臀,且伸出一指在那入口处轻轻搔刮。
李然那幽处本就敏感之极,哪堪他如此挑逗,禁不住剧烈收缩,一阵紧过一阵,一阵快过一阵。
江诀被他一挤一缠,险些乖乖投降,他泄愤般咬上对方的修长颈项,咬牙切齿地说道:“如今就算你求饶,朕也绝不饶你!”
他一边说,一手托着对方的臀瓣重重一按,激起一声如泣般的轻叫,战栗得几乎让他恨不得吞了对方。
“为夫今晚,一定要将你就地正法!”
这个就地正法一说完,李然口中的沉吟就变了味,那是一种有别于往日的声音,几乎听的人心头乱颤。
江诀粗喘着进进出出,以实际行动证明着自己绝对不可撼动的地位,履行着刚才耀武扬威般的宣言。
他激烈地向那个只属于他的幽地进攻又占领,再进攻再占领。
对方趴在他身上,如落入狂风暴雨中的一片嫩叶,只能任取任求,再无力反抗,更无力求饶。
更况且,求饶已经无用。
江诀的手牢牢按着他,不给他一丝逃脱的机会,偶尔放慢步调,也只是下一轮疾风骤雨的前兆。
李然就只能那般依着他,缠着他,裹着他。
一局胜负,早已分晓。
帐外,冷风猎猎;
帐内,春意融融。
一豆油灯里,床上两个身影交颈相绕,紧紧镶嵌,抵死纠缠。
几案上的那朵栀子花上,晶莹剔透的露珠欲滴不滴间,幽然飘香。
一片花瓣,轻轻坠落于案上。
*** *** ***
李然醒过来时,只记得那一点油灯里,对方剑眉星目的容颜,还有那绚烂得如置身天堂一般明亮和璀璨。
阳光从帐外漏进来,灼热得几乎有些刺眼。
他微微挣了挣身子,却发现手脚全无力气。
然后,昨晚的点点滴滴就开始像无声电影般回放,无一错漏。
包括他最后无力的求饶,还有对方几近疯狂的举动。
“醒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江诀赤 裸着上身,逆光坐在床沿,眼中的深情几欲溺人。
李然作势要背过身去,奈何浑身一动便犹如散架一般,骨骼几乎咯吱作响。
江诀一手抄着他的后脑,亲昵且温柔地吮了吮他的唇瓣,轻声说道:“对不起,朕昨晚太过孟浪了。”
李然的唇瓣早已红肿一片,如今被他一吮,红得几乎鲜艳欲滴。
江诀托着他的头亲了一阵,便将他放下,双手伸进锦被中,摸到他的身子,轻柔慢捏一阵,在小腹处盘桓流连一番,才不舍地离去。
然后,他以自己的额抵着对方的额,低声轻笑着说道:“朕昨晚太过激动,只是……”
只是那凤凰纹已经开始洇出嫣红之色,所以如今李然的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血。
他一面说,一面在对方小腹处徘徊摩挲,李然呼吸一窒,眉眼间全然都是不敢置信。
不用江诀说明,对方的意思他已经听出来了。
那个一瞬间,他的脑中几乎只剩下一片空白。
然后,他狠狠地咬上对方的唇,泄愤一般,直至彼此都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江诀未置一词,只一脸恳切地望着他,不做求饶,也不做解释。
眼中深深浅浅,情深意切。
千言万语,仿佛都不堪诉说。
李然咬累了,放开对方的唇,跌回软枕里激烈喘息。
江诀伸出双手就着锦被将他搂进怀里,万分动情地说道:“小然,朕爱你,至死不渝,一生一世,那是朕的骨血,亦是你的……”
李然被他搂在怀中,无力而迷茫。
跟同性做 爱是一回事,可是要他像女人一样为对方生孩子,是个男人又怎么会愿意?
他当然知道该如何避孕,也吃了药,可结果还是被对方摆了一道。
“为什么?”
江诀自然明白他的疑惑,深吸一口气,解释道:“李远山给你那药并非杜绝受孕的。”
李然心中一咯噔,他也不傻,李远山既然敢偷梁换柱,自然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