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颐书点了点头。
“你与昭王殿下如今走在同一路上。只不过,那人说不得的下场是哥哥的最终目的, 而昭王殿下则要走的远一些。但说来也只是殊途同归。
不过因最终结果不同, 你二人行事便也相差甚远。哥哥想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但这本就是你二人早便商议好的结果, 如今你一句话便叫昭王将原本安排好的一切便舍了去, 只重着你, 这是为何?
我们虽是官门之后, 可行事却从未在官场上。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此理哥哥懂, 却不曾遇到过。所以, 哥哥说出的那些话未免太过孩子气了。”
“你说的这些话, 我如何不知。所以方才便已有悔改之意, ”闻颐书苦笑着为自己正名, “否则,何须交付……”
闻芷打断他,“就是这交付一举叫人难受。”
“怎么……”闻颐书有些错愕。
“你我二人从小锦衣玉食, 叫人哄着供着长大。尤其是哥哥,乃是一言不合便执拗起来的性子。别人若是不依你,便是上天入地,也要叫人知道你的不痛快。这你认是不认?”
闻颐书眨了眨眼,须臾点了点头。
“我虽不知你二人经过,但也知道三皇子对上你的脾气,想来是多有忍耐,甚至是纵容。我且问哥哥,你可是经常将那撩开手的话挂在嘴边。”
这可真是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闻颐书咬着后牙点了点头。
闻芷一笑,坐到兄长面前,“那就是了。你与他一言不合,不曾说弄明白,你就把那等重要之物托了出去,岂不是在说:你我二人两清,日后各不相干。本就是一块心病,你说别人误会不误会。”
闻颐书哭笑不得,不由道:“他怎么这么较真……”可再一想,若不较真便不是梁煜的性子。正是知道自己无心留恋此处的性子,梁煜才总将这话搁在心里,时时记挂着。
只好摇头叹气。
见此,闻芷又说:“以他那般看重你的心意,必是不愿与你多起事端。眼看话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必会强行扯开不愿多谈。以哥哥你这不闹得天翻地覆的性子,便觉得憋屈得很了,少不得到别处去寻场子。”
说着朝兄长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这回是到妹妹这里寻场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