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昊道:“我也蛮喜欢的。”
两人往外走,图春关了灯,安昊锁上了卷帘门,到了他车上,他又用车内的音响听歌,听的也是他这次去广州淘来的cd。
他说:“这张碟我也蛮喜欢的。“
歌手是个女歌手,唱的是八十年代流行的迪斯科曲风。
安昊说:“啊是很有年代感?”
他跟着节拍小幅度地摇摆,图春笑了笑,没说话。之后的许多歌,许多不同的曲风,来自不同年代,不同国家,有单人歌手,有演唱组合,有乐队……多数歌曲,安昊都喜欢。他喜欢的东西太多了。
快到图春住的小区时,图春忽然和安昊说:“我有和你说过我一个高中同学的事情吗?”
安昊道:“什么高中同学?你最近参加高中同学聚会了?”
图春摇摇头:“聚会是有的,不过我没有去过,和别人都不太熟,熟的两个高中同学,一个出车祸,很早就走掉了,另外一个,他是转学过来的……”
安昊开玩笑说:“有点日本电影电视剧的味道了。”
图春笑了:“我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他。”
“那个转学生啊?”安昊兴致勃勃地怂恿图春,“讲讲看啊,讲讲看,他什么样子的,还在苏州啊?啊在街上碰到过?”
图春吹着温热的风,说:“高中都没读完他就不见了,就是突然之间怎么都找不到他了,蛮奇怪的,我去问他家里人,他寄住在他外婆家里,他外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连他外婆都搬走了,找不到了,我去报警,警察问我,你是他家人吗,我说不是,是他同学,他说你这个报警没有用的,要家长来报警,报失踪,说不定他是和家里人搬家了。我说,那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警察说,搬家么就搬家了,非得告诉你啊?我想想也蛮有道理的,他来的时候,一声招呼都不打,就那样走到我们教室里来,就在黑板上写自己的名字,他要走,也没必要打招呼,走出去就好了,都不用把黑板上的名字擦掉。
“本来隔天是他做值日生,他走了,值日生都不用做了。”
安昊吃了颗口香糖,图春也吃了一颗,说:“我有时候做梦会梦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