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使他的烦躁渐渐平息，他眸中的神色又回归似水的平静。

帝向他靠近，细细地看着他的眼睛，许久，忽然感慨道：“你和他，真的很像。”

因为帝的莫名其妙，他无言，只能循着内心，有些好奇地问：“很像吗？你从哥哥的眼里，能看到什么？”

“温和啊，只有温和，或者是……深不见底的清澈？好像看透了，却连皮毛也没有抓住的感觉？”帝极为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笑中透着淡淡的无奈，他心中闪过诡异，帝，真的是……太反常了！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看向帝时多了几分危险的气息。他的直觉，一向不会错。

帝的眼中，从来不会出现他人的倒影，因为，一片海洋，只能给你清澈。

帝眯起双眼，从一丝蔚蓝中透出不知名的笑意，带着邪魅，帝此时的声音异常的好听，“你和他，真的很像。”

很像？

感到一丝不对劲，他却已经来不及说话。

像是狗血言情的戏码，那抹蔚蓝在眼前放大，帝吻住了他。

唇上覆盖着一片冰凉，他瞳孔紧缩，却无法挣扎。

帝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将他抵在靠背上，带着侵略的气息，狠狠地压在他的身上，却不带一丝情感。

“唔……”闷哼一声，帝没有放开他，半眯的眼中透着愉悦与兴奋，甜腥从二人唇齿之间漫延开，鲜血顺着帝的唇角滑下，亦是粘上了他的唇。

冰冷的触感被血液温热，他的眸光却愈发冰冷。

“你们，在干什么？！”

冰冷中夹杂着愤怒的声音，想起，帝将他放开，偏过头去，唇角勾起，傲慢中带着融入骨血的优雅、淡然：“如你所见。”

月光照耀之下，鲜血衬得帝的唇更加艳红，肌肤在苍白中还有透明的感觉，此时此刻，多了一种别样的诱惑。

王的视线似乎能将所见一切冻结，帝却丝毫不受影响，优雅地鞠躬：“那么，我先告退了，友国的王上。”

友国……王冷哼一声，帝一脸笑意地离开。

微微喘息，他直起了身子，有些复杂地看着王，心中一片混乱。

帝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而王冰冷的视线转向了他。

“你难道不想说些什么吗？来解释一下，刚刚的事。”

冷清的夜空中清晰地回荡着王的声音，他闭上了眼。

他想说些什么？他又能说些什么？他还能，再说些什么？

解释只是无力的掩饰，掩饰……能改变什么？

“相信我。”

他睁开眼，寻向王冰冷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说。

“相信我。”

又重复了一遍，他只是看着王。

眼见为实，因此他无法解释，因为在多的解释，终究无法掩盖真相。

所以，“请务必，相信我。”

所以，只能求王的信任，信任他永远忠诚于王。

可怕的沉默，只余下清浅的呼吸，与王静静的注视。

他记得，帝曾经对他说过一句话。

——把审判权交给第三方，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的确很有意思，有意思到，我恨不得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