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丈夫,连妻子的疼痛都治愈不了,让付妍青莫名的来了气,干脆将程穆的手放到被子里,免得看了碍眼。
等看不见了,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幼稚的好笑。
无奈的拍拍脸颊振作精神,也撇掉纷乱的想法后,付妍青起身坐到床边,拿出药品准备为程穆上药。
拉下被子,当那些伤痕再一次闯入眼里时,付妍青闭了闭眼,缓了口气才打开药瓶,倒了些跌打酒在手心,两手揉搓后,轻轻的抚上程穆的腰。
她尽量把动作放的缓慢些,生怕打扰到程穆的睡眠。
然而,也不晓得是疼还是因为她的动作,程穆缩了下身子,口里发出细碎的嘤咛,一声又一声,低回婉转,绕进付妍青的耳里,令的她后背泛起一阵酥麻,从脊椎骨往上,连带着头皮也麻的像是要脱力一般。
付妍青定了定心神,稳住乱掉的呼吸,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手心里柔滑的肌肤,让她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心间像是被掺了把烟火,噼里啪啦的炸开了。
好好的上药,成了一种折磨。
好不容易撑到结束,付妍青抹掉额角的细汗,撕开膏药的包装,贴在程穆淤青的那处,解脱了似的立刻站起身,进浴室洗手。
透过镜子,付妍青清楚的看到了颊边的红晕,还有眼底迷蒙的水雾。
她泼了些水在脸上,刺骨的凉意总算是驱散了些身体里的躁动。
付妍青撑在洗手台边,注视镜中的自己,半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最近,果然是不太正常。
从浴室出来,付妍青倒了杯冰水,走去阳台吹风。
站了会儿,她想到有些日子没有follow“橘色的鱼”了,于是抓了手机,打开“素言”节目主播的部落格,翻了几页,在前几小时的留言里找到了“橘色的鱼”。
“爱是长在心里的星星,浇灌它,呵护它,等她成为一道光。”
原本一贯犀利的发言,何时变得这般感性了?
付妍青扯扯嘴角,滑动手机,留下一句——“爱是彼此需要,ta缺失的,我能替ta填补。”
收起手机,付妍青灌下一口冰水,在这寒冬天里,倒也不太冷。她回过头去看房里的程穆,借着月光,依稀可以望见对方唇边柔软的弧度,心情跟着舒畅起来。
而在付妍青身后,程穆其实一早便醒了。她睡眠本就浅,加上腰间的疼痛,更是无法安眠。但为何不肯睁眼,她也不太懂。
也许,是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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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付妍青醒来时,对床已经没了程穆的身影。
她揉捏着因睡眠不足而酸软的眉心,循着浴室传出的水声,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门没关,程穆刚洗完脸,正往脸上拍保湿水,动作幅度不大,显得有点僵硬。
付妍青看了会儿,视线移到程穆的腰间:“还疼吗?”
程穆顿了下,转过脸见是付妍青,轻笑着回应:“比昨天好多了。”说完,又面向镜子,继续未完的护肤。
付妍青浅浅的打了个哈欠,点点头:“你今天在酒店休息吧,子公司那边我过去,了解完情况之后,回来跟你讲。”
“没关系,还能走。”倒也不是不放心付妍青,要她待在酒店,她是无论如何都闲不住的。何况,这样一来效率明显降低,势必拖延进度。临近年尾,程氏的事情也不少,都等着她回去处理。
付妍青了然程穆的考虑,于是也不再坚持,走去拿上衣服,等程穆出来后,进浴室洗漱。
收拾完毕,出门前,付妍青递了双平底鞋给程穆。
“换上吧,比较好走。”
“不用。”程穆又想拒绝,这回付妍青没让。
“高跟不利于腰伤恢复,而且走起来疼。”
说罢,付妍青干脆直接按住程穆的肩膀让她坐到床边,然后蹲下身去替程穆换上小白鞋。
付妍青的暖,总是体现在这般日常的小细节里。
程穆弯了下唇:“谢谢,挺合适的。”
“不客气,我们身高差不多,脚的大小应该也没差多少。”付妍青展颜,扶住程穆的胳膊站起来,配合她走路的速度,与她一道离开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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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在子公司的会议室开了一上午的会,针对剽窃事件,各管理层也都提出了各自的见解,但最终还是没能得出明确的结论。
程穆捏着文件,指尖一下一下的轻点在桌面上,长时间坐着带来的不适令她僵直了背脊,面色也愈发的难看。
一众管理层不敢再出声,皆是低头沉默。
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付妍青注意到程穆又一次揉腰的动作,抿了抿唇,挡掉过来为她倒热水的助理。
“程总,不如先做成分比对,既然对方公司抄袭,绝不可能与我们的产品一模一样,总有漏洞在。而且方才采购部给的数据显示,对方公司大量采购的原材料里,唯独缺少一样,就是香草。偏偏我们的产品,最重要的成分就是香草。”
程穆接过付妍青递来的文件,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全网恶评,其实换个角度想未必不是机遇,这可以看做是一种关注度,只要热度在,还不至于没有转圜的余地。近些年大热的自媒体也是不错的切入点,送一部分产品到美妆博主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