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牛奶呀,手机上查的。”付简兮刚才怼人的底气突然没了,在做饭这件事上,他从来都没有底气,而且发声就带着三分虚。
“哈~?哎,这样,应该挺好吃。”方俣笑的无奈死了,让这小子做饭,应该会死人,不是伤了自己就是吃死别人。
“大爷要不要插个腰?看给你得意的。”大建看着方俣一脸不舍得说,忍不住的想损人。
半只胳膊涂了一遍,方俣转头在付简兮脸上亲了一口,“还生气?”
付简兮抬眼瞥了一眼在厨房往外端菜的大建,目光收回重新落到方俣脸上,“你是怎么做到,这样随心所欲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不理解?”方俣笑着问。
“嗯,不理解,对我来说挺难。”付简兮看着他回答。
“其实很容易,你还没到我这种思之如狂的地步。”
“啊?”
“语言,行为都是表达内心想法的一种,一种渠道,一种表现形式。我,通过语言和行为所诠释出来的内心想法,不过一半而已,付简兮我在等你有一天沦落成我这个样。”他想看他喜欢的人,像自己喜欢他,想念他一样,变得癫狂,变得贪婪,变成一个变态。
付简兮彻底无语了,原本好奇的一问,结果又变成这样。
大建靠在桌边,双手掐腰,歪头看着沙发上的正在撒狗粮的一对儿狗男男,感叹一句:“有情饮水饱啊!”
漫长的火锅准备过程结束,三个人把准备的东西吃了个精光,本来就是肉多菜少,两个食肉,另一个也没少吃。
吃过饭,收拾干净,方俣回了书房整理明天走要带的行李,付简兮进了画室,刚进去,大建就跟了进来。
“明天又走?”大建靠在门框上,看着付简兮问。
“嗯。”付简兮带上围裙准备画画。
“一直待一个地儿吗?我们去找他玩怎么样?”大建仰着头开始幻想。
“不知道,想去问他去。”付简兮端着调色盘,在找对号的笔。
“又走多久啊?你们就这样,跟那种候鸟夫妻有什么分别,一年见不了几面。不过人家都是有感情基础的老夫老妻,你们……”大建叹了口气,觉得说的有点多,又即使闭嘴。但是他太好奇这两人的状态,这完全不是长久之计,看着像是奔着分去的。如今已经没有什么距离产生美这种说法了,距离是分手最好的借口,他倒是相信。
“不知道。”付简兮一脸平静的回答,双眼在调色盘和画布之间晃动。仿佛聊的是别人的事。
“就,一直这样?”大建说着两条眉也拧了起来,吃了一顿饭,他也能看得出两个人情绪不太对。方俣极尽可能的哄着,付简兮的表情跟之前的每一天没什么区别,但就是因为没区别才可怕,这不是恋爱的状态,更像是刻意再掩饰。
“不知道。”
付简兮第三次说这句话,门口听着的大建火了,抓起手边一本画册,冲他撇了过去。“你他妈有没有第二句话。”
付简兮抬胳膊当了一下,这么多年大建对上他的事比自己的事还上心,他见惯了,所以没他那么大火气,但是也不想再听他逼逼。他弯腰,从画箱里随手抓出几管油画颜料,冲着门口就撇了出去。
“哐当,咚,乒铃乓啷!”四五管油画颜料,砸在玻璃门上,砸在地板上,砸在大建身上的,屋里顿时热闹起来。
大建跑回自己卧室前,又从沙发上抓起一个抱枕扔进画室,正好砸在付简兮腰上。付简兮捡起大建刚才扔他那本画册,走到门口平着飞了过去,画册在空中平行的转着圈,正好砸到大建肩头。
“□□大爷,付简兮。”大建一手撑着门,一手揉着肩,喊了一嗓子。
“楼上呢,去呀,你丫不去就是孙子。”付简兮围着围裙,一手握着调色盘,一手拿画笔指着他骂。
方俣从书房出来正好看见,油画颜料掉在地板上,随后又看见大建撇抱枕,紧接着是他男朋友撇书,现在大建正在脱拖鞋。
“咚,哐啷!”大建的拖鞋扔过来的时候,付简兮转身回画室,门关到一半,拖鞋就到了,正好砸在门的玻璃上。
付简兮这会儿火气真的出来了,放下调色盘和画笔,大步冲到大建卧室门前,“砰砰砰!”使出吃奶的劲儿拍门。
“孙子,有种出来干一仗,躲屋里干个屁,你的片在爷兜里呢,想要痛快……”付简兮话还没说完,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带起的风吹的两人的衣衫都跟着鼓动了几下。
“□□大……,操,赶紧给我,要不,”大建瞥了一眼从二楼下来的方俣,“要不打的你大爷都不认识你,别特么让我动手。”大建说着就上手,在付简兮兜里开始掏东西。
“窟嗵!”大建被付简兮抓着胳膊一下甩在地板上,侧身直接着地,砸出一声闷响。
“傻逼,冲我来,你特么有种冲……”大建还没骂完,就被付简兮骑在身上堵住了嘴,一只膝盖跪在地上,一只脚抬起来在他大腿上踢了一脚。
大建趁他打人的空儿在他兜里摸出了u盘,握在手心,得逞的一笑,一只手拧着他捂住嘴的手腕往外侧使大劲一掰,付简兮被拧的呲了一下牙,紧跟着翻身下去。
大建躺在地板上,一脚过去踹在他跨上,紧跟着翻身起来,跑进了屋,进屋前还冲他晃了晃手里的u盘,嘚瑟的来了句:“来呀,互相伤害呀!”
“滚!”付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