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将近四点就开始忙活,二十几个人,塞得屋里屋外满满当当的到处都是人。本就是一帮年轻人,弹唱嬉笑,追逐打闹,热闹的惹得邻居都来跟着凑热闹。
付简兮找了点时间,跟徐老头打了声招呼,去他书房找了两本画册。徐老头借机跟他说了一件挺让他意外的事儿。
“这是名片,你自己联系一下吧!”徐老头从桌上拿起一张名片递给付简兮。“他来我这收了一幅画,说是一号去学校,看见了你的画,想听听你想法。”
“好,明天我联系他。”付简兮拿着名片正反都看了一下,杨庭,这名字并不生疏,美院前几期里一个挺出彩的毕业生,毕业几年忘了,算是小有名气,如今有自己的画廊。
“晚上打工?”徐老头抬起宽厚温暖的手掌搭在他的肩上,两人并排往客厅走。
“嗯。”付简兮嗯了一声个,乖顺的真像个孩子。
“有困难说。”徐老头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收回手,两手都背在身后。
“行!”付简兮嘿嘿一笑,爽快的应下了。
学校,他的档案里,家庭情况空白,也就是说无家庭成员。老师们有目共睹,也问过他具体情况,所以一直都照顾有加。
第二天中午,付简兮给杨庭去了电话。杨庭的画廊恰好在文化街,两人约在文化街coa咖啡见面,隔着一条街就是星传媒,对付简兮来说这个地点很省时。
他从这天开始,周一到周五下课后都要在星传媒训练,每天两个小时。
按照李荣天的安排,平时训练,周六日加上节日空闲时间,去秀场参观学习,过了训练期就可以上场,如果平面有合适也会给他约起。
过了训练期怎么也要三个月,就算他实在是天赋异禀也要七月以后。大建的说辞是,那段时间他们最忙,人少活多的时候,恨不得训练生里找几个条件稍好的训练个几天都能凑数。
付简兮骑着大黑,带着耳机,在城市便道上穿梭。五月初,傍晚的温度让人很舒适,特别是他还骑着车,风擦着皮肤而过,带起一阵凉爽。趁能骑车的时候,就不要挤地铁了。
文化街是步行街,coa店里店外都有座位,而且都有人,几乎见不到空位置。
锁好大黑,付简兮进了coa。耳机摘掉,找出杨庭的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几声都没接,付简兮皱了皱眉,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时间,他骑车骑了35分钟,还有25分钟六点。
这人要是迟到,今天只能作废。
杨庭坐在太阳伞下,看着一个侧身以和侧脸十足帅气的男孩子,骑着全黑的山地车停在咖啡店前。穿着简单,加上那辆山地车,黑白灰三色,简单至极,没有亮点。当人转过身往店里走的时候他发现了亮点,还是很大的亮点,那张帅气又好看的脸。
杨庭已经看见周围开始有人对这个男孩张望,甚至讨论。
但奈何,这人带着耳机和平檐帽子,一副忽视全世界的神情。
他也盯着看了一会儿,好看的人谁不喜欢,不论男女只要好看养眼,人人都拿着当副画欣赏。
杨庭手机在桌面上嗡嗡震动,他低头一看是他要收画的美院学生。刚要接,发现进了咖啡店的那个帅哥也在打电话。杨庭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站在门里面举着电话的帅哥。
哟!这么巧?
他没接,电话挂断,店里的帅哥走了出来,轻皱着眉心。
杨庭拿起手机回拨未接电话。
付简兮正想给没接电话的人发个信息,改天再约,正打着字,手机响了。
付简兮一边往大黑那走,一边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
杨庭看着从身边走过的帅哥,接起电话,他听筒也传来了同一个声音。
杨庭笑着挂断电话,站起身。刚要说话,就听见被挂断电话的帅哥来了句。
“靠,有病么?”
杨庭脚步顿了顿,调整了一下面部的表情,开口道:“是说我吗?”
付简兮听见身后有人说话,皱着眉一脸不爽的回头看过去。
“杨庭,你好!”杨庭向付简兮伸出一只手。
“你好,……付简兮。”付简兮说的有点艰难,骂人被听见,这特么就尴尬了!
“坐,我刚才看见你了。”两人轻握了一下手,杨翟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付简兮坐下说。“赶时间?”
“嗯,六点有课。”付简兮坐下后看着对面的杨庭说。
杨庭带着一副黑框眼镜,一身休闲装,脸上一直挂着笑,坐着周正。根据推算这个杨庭应该比他大五六岁,可是看着不像,更像一个大三大二的学生。
“这样,那长话短说。你那副‘蓝’我想收,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杨庭一谈正事,脸上的笑变得稍微严肃了些,人看着更板正了。
“现在收?”付简兮问,他那副画还没画完,确切的说只是一时冲动画成现在这样,接下去该怎么完善,他还没找到更合适的想法。
“对,就现在,停在画上那一刻的状态,挺好,你不这么想?”杨庭饶有兴味的看着付简兮问。
付简兮大脑里回想起自己的画和当时画画时的心境,糟糕。“不。”
“哦!”杨庭听见付简兮的回答后,也回想了一下前两天看见这幅画时候的心情。“挺好,我是觉得不错,难得的情绪造就。”杨翟看着远处,边回想边说。
情绪造就?
是这样!
杨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