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卿说笑了,比赛嘛,自然是需要对手的。”杨祈涵可没兴致跟李敬业说什么浑话,她如今心心念念想着就是拿下这场比赛,好让那些不服她马球技术的人通通闭嘴。
“说得好。”
“……”
杨祈涵带头将李敬业围在中央,等他好不容易找了破绽跑出来时,却被自方队伍的人惊了下,骏马前蹄越起,李敬业一时不察从马背上跌落,还不等他起身就被随之而下的骏马马蹄踩在膝盖处。
马场上传出李敬业撕心裂肺的喊痛声,整个人抱着自己受伤的膝盖正在地上打滚。
“快!去找大夫过来,把李少卿带出去。”杨祈涵起先也是一愣,等李敬业喊了几声之后才回神,“轩逸,你派人去请御医。”
“好。”张轩逸应下之后,就直径骑着马儿里面梅园去请御医过来一趟。
李敬业被几个人抬着出场送到梅园的屋舍里去,等过了半刻后大夫来了,给李敬业诊断。
“大夫,李少卿的情况如何?”杨祈涵等人一直都站在屋舍外等着大夫出来,看人出来之后,杨祈涵立马上前询问。
“老夫已经敷了伤药,接了骨头,只是这位郎君伤的极重。这马蹄踏到支出是髌骨断裂之处的碎骨头就有数十块,断骨头就是接上了,日后难免留下残疾。”
“这……”杨祈涵也是懵了,李敬业怎么说也是李绩长孙,将来也是要带领军马护佑大唐的,只是怎么就在这里变成残疾了?“大夫,李少卿可确诊了?”
“的确。”
“此番辛苦大夫了,林志送大夫回医馆拿药。”
“是。”
大夫前脚刚走,后脚英国公府的人就到了,他们抬着担架将李敬业抬上马车回府去了。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短短的小半个时辰,李敬业在梅园坠马受伤的事情就传遍了整个长安上下,到处都是讨论李敬业伤势。
张轩逸带着御医去英国公府时,英国公府内早已是忙做一团。
“祈涵,先前那位大夫怎么说?”张轩逸将御医带到之后,就找了机会退出来去大堂找杨祈涵。
“伤势很重,也许会残。”
“……”
张轩逸只觉得可惜,李绩大将军功勋卓著,早年更是跟随世宗平定四方,为大唐开拓疆土,可到了李敬业这儿,难不成英国公只能就此淹没?
“大夫虽然确诊过,不过宫中御医医术比起宫外的也许好些。”
“但愿如此。”
内院是女眷所在,他们也不好在进去,一干人等在大堂等候消息,可内院的御医没出来,李弘倒是来了。
“参见太子,殿下千岁。”
“都平身吧。”李弘方才在少阳院仪事时得知李敬业坠马受伤,他去向高宗请了旨意,便过来瞧瞧。“英国公伤势如何?”
“殿下,民间大夫说英国公伤势颇重。”杨祈涵见众人没有上前回话的意思,她只好自己站了出来。
“祈涵怎么也在这儿?”
“今日祈涵与英国公有一场马球比赛,比赛还未结束英国公就坠马受伤,祈涵便派人通知英国公府跟大夫,让轩逸去请御医。”杨祈涵对这事半点都不含糊,她可不想自己做了好事还被对方抓住黑一把。
“原来如此。”李弘这下松了口气,“御医进去多久了。”
“有小半个时辰了,兴许过会就出来了。”
“那便在这里等等就是。”
英国公府的婢女为李弘上了茶水点心,小心翼翼地候在一旁伺候着。
杨祈玹也是趁着这个机会将杨祈涵叫去一旁询问详细,“这比赛好端端的怎么就出事了。”
“哥,这我怎么知道。”杨祈涵自己也纳闷呢,李敬业的马匹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发狂了,还将自己主人抛下去。“这次比赛除去李敬业的马匹是自己的爱驹以外,其余人的马儿可都是梅园自家的。”
“这事那里还需要你来说,你只用说说当时情况就好。”杨祈玹早前收到消息也是揪心,不过好在自家人没事。
“比赛时我们赢了一球,英国公心有不服想跟我单独打上一场,我没同意,并说了一些道理说服他。英国公受伤时恰好是第二轮,我这边的人将英国公团团包围起来不让他传球过去,可没想到外围的人冲进来,也是当时英国公寻了漏洞出去,可不知道他的马儿是怎么了突然就长啸一声将背上的英国公甩了出去。”
“……原来如此,英国公受了伤,太夫人肯定是不会咽下这口气。”杨祈玹心里已经盘算起该如何脱身了,“不过你放心,这事本就与你无关,哥哥定然能护着你。”
“嗯。”
又过了两刻钟后,御医这才从内院里出来,人刚到大堂就对着李弘下跪行礼。
“英国公伤势如何?”李弘端着茶杯,看着站前方的御医。
“英国公伤势颇重,幸好及时上药并用板子加固,只是髌骨断裂之处的碎骨头就有数十块,不能轻易取出……”
李弘将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冷着脸问,“你只需说还能不能康复就是。”
“回殿下,英国公的骨头即便是接上了,将来也是不良于行。”
“……你下去吧。”
王氏心疼长子受了伤,更被御医断定终身不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