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很肯定自己在进门的时候,看到了这位眼里的泪花。
建议这位很怂的少卿哭包,找个男朋友,北静王就蛮好的,臭味相投。
北静王扭头打了个喷嚏,和沈舟抱怨道,“一定是有人骂我。”
沈舟严肃地摇摇头,“应该不是,不然你一天不用干别的,就光打喷嚏了。”
北静王就和他急了,“诶,我到底是不是你哥哥了,你怎么一天天和江千里学着憋坏呢。”
小殿下依旧严肃地摇摇头,“不是,从我知道你去春风楼干嘛之后,你就再不是那个水溶哥哥了。”
“……不是,这是人之大欲,我也没逼良为娼,也没干嘛的,我花钱的。”北静王道,“算了算了,我们换个事儿说。小七,你知道江千里现在特别有钱吗?”
“知道。”沈舟道。
他又不是傻子,江府里新添的花草,上好的家具,以及江陵给他备的各种用度,哪样不要花钱。
北静王满脸的纳闷,“你知道啊,那你知道他这钱哪儿来的么?先前穷那样了,忽然到我钱庄要兑十万两黄金,我的亲娘诶,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存的。”
“但是你知道你什么时候花的。”沈舟支着下巴,很嫌弃地看他,“那船还没回来?”
“没有,真是奇了怪了,那主教都来了,我那船居然还没回来,估计是凶多吉少了,唉……”北静王长叹一声,“你说江千里这钱别是林如海的吧?他可是富得流油,巡盐御史这种肥缺,盐商拔根毛,比我腰都粗啊。”
沈舟忍无可忍,“你是不是没别的事干了?今上让你去查案,你在我这儿光坐着?等哪个神仙托梦给你?”
“啧啧,江府怎么就成你这儿了。”北静王恨铁不成钢地直摇头,“小七,出息呐。”
“滚滚滚,吴山!送客!”沈舟直接夺过他手里的茶杯,“不给你喝了,快走。”
北静王不等吴山动手,自己就往外走,忽然反应过来了,嘿嘿直笑,“你这还是生气了?别拿我撒气呀,你等着,我一会儿就送一车搓衣板过来,挨个儿跪,跪不平不足以平民愤呐。”
沈舟连个正脸都不想给他,随意挥挥手。
北静王一走,小白猫就从沈舟怀里钻出来了,它的六根尾巴拖在后头,像一束花似的,团起来比身子还大,走两步就得在地上趴一会儿。
经常会发生,爬着爬着“啪叽”就趴下了的情形。
“你倒是收回去几根,不重啊?”沈舟朝它吹气,把尾巴上的毛吹得东倒西歪的,小白猫费力地晃了晃尾巴,表示自己不舍得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