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忽然听说龙涛的小舅子居然认识那边的人,围观的小镇居民,顿时觉得龙涛这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为了两万块钱,居然把这么有面子的亲戚给得罪了。
刚刚还说什么自己媳妇家有多穷多穷,贪墨他的两万块钱彩礼钱,现在不说老丈人能出门开五六千的摩托车,小舅子在城里上学,还认识仟禧乐小吃城的负责人。
而且看那小舅子身上的蓝色羽绒服,一看就不便宜好吧!
“你?哼!”龙涛被小镇熟人鄙视和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的终于忍不住了,“你就吹吧,牛j吧都被你吹爆了。你能认识小吃城的负责人,我还说我认识人家仟禧乐的老板呢。”
“呵呵!”张瑾忽然笑了,本来就长得好看,穿的好的人,一笑起来那风采,啧啧啧!在众多穿着灰扑扑的小镇居民眼里,简直就跟电视剧里风度翩翩的男主角似得。“是吗!你认识仟禧乐的老板?我怎么不知道?好像人家只来过我们这边一次吧?倒是我们家里除了我姐以外的人都见过。”
啊?什么情况?仟禧乐的大老板来过他们南山镇?
“哦!就是上个月月假的时候,他们是开一辆军绿色吉普车来的。”张瑾适时的提醒。
吉普车?南山镇上的私家车本来就少,一辆好车如果从这边路过,那是肯定会引人关注的,张瑾这么一说,围观的人群立刻就议论了起来,说是上个月的确有辆吉普车从他们镇上来回路过了两次。
这个时候也有人想起龙涛丈人家的外家好像就是张神医。张神医啊,那可是很牛的人物,比镇上医院的院长医术都好的远近闻名的名人。
龙涛却是迷糊了?这张老二说的话,怎么好像跟真的似得?难不成张家真的跟仟禧乐那样大的购物广场的大老板认识?
“行了,啰嗦什么,还不丢人啊。”张父大喊一声,“老板不老板,人家那只是来求医的。不过你个死丫头,这次要是再敢给我丢人现眼,哭着闹着再回这破地方来,你以后直接和老子断绝关系得了。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呜呜!”听到自己父亲和弟弟不留余地的给自己撑腰,张青终于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丢人。”张父嘀咕一句,转身对张瑾道,“臭小子,你不是说在那什么商场给你姐姐买了件几千的羽绒服吗?还磨蹭什么,赶紧拿出来,别让人继续糟蹋你姐姐,还是摆摊买衣服的呢,果然上不了台面。这么冷的天居然连件像样的保暖衣都没有,这是还在过旧社会吧?”
可不是,本来同为小镇居民,有些人还准备帮龙涛说些什么的,结果现在看张青身上居然只有一件毛衣,一个薄褂子,顿时谁也不好开口了。
想到张神医的人,更是直接往后缩,这镇上虽然有医院,但受过张神医恩惠的可不少。
张瑾的速度很快,听到父亲的话,利索的就去解开摩托车上的绳索,很快就从套了好几层蛇皮袋的袋子里拎出一个,特殊包装的袋子。
有认识的,只看那袋子就忍不住惊呼,说这衣服在市里某某某专卖店里,标牌价是两千五。
两千五?一件衣服都是两千五?龙涛这媳妇娘家真有钱?
这样情况下,人们不仅又想起刚才张父没来钱,龙涛咒骂自家媳妇一家是山沟沟里的穷碧。
这下打脸打的真是响啊!
张青在弟弟的帮助下将羽绒服穿了上去,本来就长得好看的人,把“两千多”的衣服一穿。直接就变成大城市的女孩了。
张父没继续在这边停留,接过儿子递过来据说是挡风的军大衣,怒气冲冲的喊叫了几声,就把儿子女儿喊到自己的车上驾车离开了,临走还不忘记告诉龙涛,明天早上九点,要是不准时在民政局门口等着,他就拿打石头的锤子去他家找人。
出了南山镇,果然感觉温度更低了。黑暗中,隐约还见到了慢悠悠飘落的雪花。
为了抵御寒气,抱着张父坐的张瑾,继续悄悄的将手上的灵气往父亲的身上输入,就算父亲时不时的让他松开,说是抱着太热,也没停顿。
这么冷的天,只需要一次,张父就可能染上以后很难治愈的关节炎,风湿病等病症。
只是可能男人的体温本来就高,张父在穿了新大衣的情况下,很是怕热。要不是儿子坚持,他都准备把大衣给脱了。
从镇上下到乡里的路很难走,坑坑洼洼的,坐在摩托车上那颠簸怎么一个酸爽也只有亲身体会的人才能领会。张父开的很是小心翼翼。
好不容易走到靠近梧桐破的玉林街附近,路才好了一些。
“爹,我错了!”进入玉林街的时候,静默一路的张大姐开口说了话。虽然语带哭腔,但张瑾和张父还是听到了背后自己姐姐(女儿),声音里的如释重负。
其实说到底张青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作为长女,虽然在家时帮忙做得多,但在家里长辈也多的情况下,生活比同村的其他人幸福多了,也算是娇宠着张大的。
如今这情况,恐怕就算当初再喜欢龙涛,经过这两年生活的磨搓,再好的感情也差不多了。
张父没有说话,张瑾却是感觉到腰间,因为紧张姐姐抱住自己的手臂紧了又紧,然后他用很平和的声音跟张父告状道:“爹,你女儿要把我的腰抱断了。”
噗!
有些僵持的气氛,在张瑾这句语带委屈的声音中终于缓和了。
张父抽空空出一只手来,扭身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