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长发在肩后荡开,衬着他白皙的皮肤显得越发轻柔。
终究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人只愣了一会儿又开始不紧不慢将衣服收拾妥当,苍白的唇扬了扬:“侯爷如此匆忙可是有事?”
转身将房门带上再转身走到桌边坐下,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败败火。
茶有些凉。
本侯琢磨了半晌才开口:“也无甚急事只是来看看简大人,简大人可是好些了?”
简云轩穿戴好面色苍白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眉眼里全是虚弱:“下官感觉好多了侯爷不必挂心。天色还早,侯爷不如再回去睡上一会儿。”
抬头看了他一眼我实话实说:“简大人如此难受本侯怎能睡得着?”
他的眼底是星河银辉但也只是一瞬接着他的眼神暗淡下去:“其实侯爷不必对下官如此上心,下官只不过是一介臣子。侯爷身份尊贵如此屈尊来探望,恐怕旁人会有微辞。”
他在避嫌?
心口处有什么裂开,那是本侯的心。
终究只是一厢情愿。
我浑身不舒服站起来冲他尴尬笑了笑:“简大人所言极是,是本侯考虑不周了。”
门外晨风依旧,吹在身上有些冷。
整整一日我都没再去探望简云轩。
本侯不去他应该是欣慰的。
也是,日日被个断袖惦记怀里总会像揣了个屎壳郎般恶心。
这点觉悟本侯还是有的。
觉悟归觉悟,本侯还是没管住自己的腿。
晚饭时小书跑来很嘴碎跟我打小报告:“侯爷,简大人在房中咳得厉害您不去看看么?”
小书这人实在通透无比,总是知道本侯的那点儿心思。
我斜着眼问:“简大人家的家丁……”
小书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保证:“侯爷放心,家丁小的来搞定。”
忠心的小书。
再次敲响简云轩的房门许久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莫不是睡了?
本侯轻手轻脚推开房门,房内没有掌灯有些暗。
窗外的月光透过浅黄的窗纸浅浅投在他的脸上,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心还是痛苦地扭作一团。
应是月色太过温柔抑或是面前的人太过安静本侯一时没忍住摸上了他的脸。
手心的触感滚烫。
去他的流言蜚语,去他的一厢情愿,本侯一不做二不休爬上了简云轩的床。
从背后搂住他的那一刻本侯忽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圆满了。
原来搂着简云轩的感觉是这样的。
脑中想入非非本侯还很厚脸地告诉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他好。
到了后半夜怀中的人动了动又动了动便不再动了,本侯以为他身体不适搂得紧了紧。
只是这次怀中的人明显脊背僵了僵,怀疑的声音飘在耳边似风吹:“侯……爷…?”
干了坏事被抓包本侯一张老脸险些垮在地上:“简大人…醒了。”
确认是本侯后他僵直的背变得更僵成了一座鸡骨山:“侯爷这样做下官甚是惶恐。”
空中白光乍现,几道闪电闪得欢快!紧接着是阵阵闷雷,酝酿了几日的暴雨终于到来。
狂风夹杂着闪电一阵盖过一阵,借着狂风暴雨之势本侯整个人突然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