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极近,鱼余看不清段戈的神情,但是那字字句句似乎带着炙热的温度,钻入了耳中,从耳朵一路来到了心窝,暖洋洋的温度经久不散。然而鱼余仍旧嘴硬:“你以为你是谁啊?想得到就得到那么简单容易呢?”
段戈不恼,在鱼余不知不觉间将他整个人控制在怀里,说道:“所以,鱼余,我在追求你。”
一直站在玻璃窗外的刘茗,面色极差的看着鱼余被段戈压在床上,看着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看着段戈慢慢欺上鱼余的唇时,直勾勾看过来的,冰冷的眼神。
他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
刘茗心里一震,莫名有了这样的想法,里面那个曾被他当做无害少年的人,早已脱下了无害的皮,成为了鱼余专属的凶兽,向鱼余以外的任何人展示着他的獠牙。
刘茗看着隔着一扇窗的另一边,他最好的朋友全身心依恋的样子,握拳在嘴边无声的咳了咳,随后转身离开。
既然此时已经没他什么事了,他也就不在这里碍事,不如回去看看梁书雅。
虽然早就知道了梁书雅的真名为梁书琪,可刘茗习惯了这个名字,一直这么叫着,此时真相大白,每当他这么叫,梁书琪都会露出别扭的神情。
看到窗外的刘茗识趣的离开,段戈眯眼,用力咬了下唇边的粉润,鱼余正因为段戈一句直白的追求而恍神。
感受到唇上的疼痛,鱼余立刻反咬回去,随后用手肘推开段戈,恶声恶气的说道:“有你这么追求人的吗?诚意呢?”
段戈勾唇,伸手控制住鱼余的后颈,看着鱼余只是用手肘撑在他的胸膛上,眸中闪过不知名的光,随后他执起鱼余的一只手,低头一吻轻轻落在包着厚纱布的手背上,“我归来,就是我最大的诚意。”
鱼余一愣,立刻缩回了手背在身后,眼神乱飘,显然不想让段戈注意到他的手,随后故意摆出凶神恶煞的模样来,对着段戈呲牙:“楚天钦,你太自恋了,凭什么以为我就会接受你?”
段戈纵容着鱼余缩回双手,“因为……你是鱼余,而我,是楚天钦。”
鱼余一提气要反驳,又被段戈伸手搭在唇边,制止了他继续说话,随后段戈再次贴近他,声音清冷凛冽,不再是曾经伪装的乖巧语气,虽带着寒气却隐藏着只对一人的温柔和缱绻,他说:“毕竟……像我这么年轻、有能力又有钱的男人,可不多了,你说呢?你可要,抓紧我。”
鱼余面颊飘红,今天的段戈非比寻常,就是曾经的楚天钦,也不曾这么直白露骨的对他说过这些话。
鱼余有点跑神思绪飘飞,又很快被现实拉回地面,楚天钦的杀人案仍旧未翻案。
“楚天钦。”
鱼余突然叫出声,段戈猛然低头,又欺身吻了上来,鱼余紧闭嘴巴,手肘抵着段戈的胸膛表达抗议。
段戈捏着鱼余的后颈,转了个方向,想要咬他的脖子,鱼余被迫转头,一下子就对上了明晃晃、亮堂堂的监控器,随即呼吸提了上来,气憋在胸口吐不出去。
所以他们一翻不可描述都被录下来了?
段戈见他注意到了监控器,便坏心的凑到了鱼余耳边,轻声呢喃:“怕什么,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圈养的,只能活在我手心里的鱼。”
鱼余脸颊爆红,用不利索的手掌去推拒段戈,段戈小心翼翼的闪躲着不伤害到鱼余的双手,偶尔看向鱼余双手的目光幽暗深沉。
这边两个久别重逢的人亲亲热热黏黏糊糊,另一边胡一行的催眠顺利开了个头,将何敬元催眠成功。
胡一行耳朵里藏着微型耳麦,领子下面别着小麦克风,张至白见何敬元似乎已经被催眠成功了,便问道:“是不是可以开始问了?”
即使何敬元看似已经被催眠了,胡一行也不敢当着胡一行的面随便说什么,所以他只是隐晦的给了个眼神,就开始了几个试探性的问答。
胡一行:“你是谁?”
何敬元声音平静带着一种呆滞:“我是何敬元。”
胡一行:“你的妻子是谁?”
何敬元:“梁书琪。”
胡一行看了眼旁边的单向墙,慢慢加深问题的苛刻性,“你有持续的家-暴行为?”
何敬元缓慢的摇头,说道:“我不认为那该被刻板的称为家-暴,那只是夫妻间的小小情-趣。”
胡一行抬眼仔仔细细的观察何敬元的表情,的确是双眸失神,面部呆滞,可一个被催眠了的人怎么会说出这么完整而看似有理有据的话?
胡一行有些犹豫,不确定这场催眠该不该继续下去,耳麦里却传来张至白掷地有声的话,“继续问。”
紧盯面前的何敬元,胡一行便继续问了下去:“你杀过人?”
何敬元缓缓的点头,胡一行面色一喜,却见何敬元头点了一半又开始摇头。
胡一行赶紧伸手在桌面上敲击着几段节奏,并仔细端详何敬元的面部表情,的确是没有任何变化,不像是要苏醒的模样。
敲击的节奏不停,胡一行咬咬牙,问了下去:“三年前,你杀了一名警察,他叫做成宸。”
何敬元呆呆的坐在那里,半垂着头,半响,缓缓的摇了摇头,“没有。”
隔壁监控室的张至白一脚踹翻了一把铁椅子,哐啷的巨响几乎传到了隔壁。
胡一行赶紧打了一个响指,看着何敬元在一声响后眼神逐渐恢复清明,随后又带上了遮遮掩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