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沈飞面对近二十个保镖,急忙伸手打住,然而,有一人已经扑了过来,刀也斩向了沈飞的要害处。
嗡……咔擦!
人没砍中,手腕被扭断,脖子还被掐住,脸色涨红。
“嘘,别动!”沈飞伏在耳边小声道,顺手摸出电话,“抱歉,先接个电话。”
“好!”没有多说,沈飞挂断了电话。
扭动了一下脖子,目光扫向了周围虎视眈眈的保镖,“给你们一个机会,不想死的也就走,我是一个仁慈的人。”
“杀!”二十个保镖涌了过来,丝毫没有将沈飞手中的人质到回事。
“我懂了!”
沈飞扭断了手中这人的脖子,身上的杀气陡然增强,机会只有一次,而这些人已经做出了选择。
片刀呼呼作响,刀刀凌厉无比。
十几个人围着沈飞砍,他们不知道对与错,知道拿了钱就要办事,这人杀上门来,口中说得头头是道,谁能确定是真是假。
门口靠着的老猪,在沈飞溢散出杀气之后,眼中闪过了精光,忽然有了浓厚的兴趣。
没有多久,地上已经摆满了尸体。
有了赵老给的更大权限,沈飞少了很多顾忌,而且秦应天是该死之人,这保镖做出了选择,就要为选择买单。
他们的忠心可嘉,只是方向偏离了。
二楼之上,秦应天不动声色,似乎对那些被沈飞干掉的人丝毫不关心,死了就死了。
“你果然很厉害,杀了我很多人,包括老黎。”秦应天淡言道。
沈飞摇头,吐了一口气,笑道,“你错了,我从不认为自己有多厉害,再厉害也是一个人,相反,比起精明的你,我只是初出茅庐的小子。”
“过分的谦虚,比骄傲更让人觉得可恶。”秦应天依然那副表情。
以他对沈飞的暗查,这小子有几分本事,否则海宁市不会发生变动。
这样一个人,必须除掉,杀子之仇是一方面,要是被这小子破坏了大事,就得不偿失了。
“不得不说你真的很高明,瞒过了国家,背地里干出了这种勾当,还能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不过你真以为没人能动得了你吗?”
这句轻飘飘的话,让秦应天浑身紧绷。
秦应天瞳孔微微一缩,大声笑了起来,“年轻人,莫非你以为用这种伎俩就能套出我的话来,抱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但是秦应天已经意识到了不好,他太小看了沈飞,这小子居然是国家的人。
他突然回想儿子死后海宁市警方不切实际的公告,暗叫太大意了。
沈飞直接找到了这里,那冶金场那边……
不过,华夏泱泱大国,法制社会,任何事都要拿出证据,一只老狐狸怎么可能没有准备。
以他在双都市的身份地位,没有铁证,单凭猜测就动他,绝不可能。
“那让我猜猜。”沈飞莞尔一笑。
“冶金场那边都是你利用别的人搞的吧,除了事想办法除掉那些人,想查也查不到你身上,加上你的能量很快就会不了了之。”
这次,秦应天脸色终于有了微妙的反应。
“可是一个再会算计的人,终究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你儿子死了,那是丧子之痛,偏偏你动了一次就没有了动静。”
叼上一支烟,沈飞继续道,“这是一个漏洞。”
“看来我早就该杀了你。”秦应天凝神,这句话无疑来说已经承认了。
“那我再猜猜。”
沈飞笑起来,“你要处理稀土的事分不开身,你更知道海宁市发生过什么事,要杀我没那么容易,所以你在等他。”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沈飞的目光扫向了门口的老猪,这胖子是一个高手。
“你的确很厉害,知道怎么收买人心。”沈飞又看向了另外十来个充满着杀意的年轻人。
这些人,是黎叔培养的出来的。
秦应天冷笑,“说了这么多,你能改变这个黑夜的结果吗?你死了,一切都改变不了。”
“不知道,但我想试试!”
这一次,沈飞没有等,主动的扑向了那十来个青年,“来吧,找我报仇。”
军人有军人的操守,杀人需要理由,而今晚,沈飞有足够的理由。
“曹尼玛!”
眼见三个兄弟被杀,剩下七人双眼通红。
是这种杂种杀了他们的兄弟,杀了他们的老师,今晚还主动找上门来,能不能报仇不知道,但他们会不顾一切。
对与错不重要,是或否叛国也不重要。
他们只知道从被秦应天弄回来那一天开始,他们就知道这辈子注定走的是一条不寻常的道路。
他们没有那么伟大,只有自己的执念。
十对一,没有优势,七对一,更没有优势,但杀人之心不改。
没人因为对手的厉害就胆怯,依然趋之若鹜的挥舞着手中的刀。
这是一种执着,沈飞见识过这种执着,第一次杀死那女人就有过体会。
这也是一种病态,因为这些人是畸形的忠心,不问是非,不论对错,已经失去了正常人的自我意识。
当然,沈飞也没有说话,杀人就是杀人。
每个人立场不同,去质疑别人的选择没有任何意义,这些人对秦应天忠心,而沈飞是为国,这就是杀死彼此的理由。
面对一群死脑筋,说再多都是废话。
刀,是那般无情。
杀一人,沈飞没有眨眼,杀两人,他毅然那般淡然。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