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被青荷的话激怒了,眯着眼睛冷冷地瞪着青荷,当听到她后面的那句话时,低头看向了腰间。看着腰上那个不属于自己的荷包时,顿时就愣住了。他疑惑地看着荷包,又疑惑地看着青荷。
“怎么样,我没说错你吧?”青荷揉着手臂,生气地瞪着眼睛说道,“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抵赖。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还不承认。大家都评评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站满了人,青荷担心不还她荷包,就开始发动群众。
“哎呦,真是的!你看这个孩子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能干坏事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人群里的一个大娘出声道。
“那可不好说,马上就要过年了,没钱过年的心里肯定着急,干这个来钱最快。”另外有人跟着评论道。
“······”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少年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又仔细地打量着青荷,眼睛转了转,心中暗自思量着:她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荷包挂在我的身上,拦在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青荷不知道他脑子里一连串儿冒出的问题,只看着他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心中警惕:不好,他想跑!想到这里,青荷顾不上手臂的疼痛,就伸手上前去夺荷包。
那个少年当然不会坐以待毙,麻利地向旁边夺去。两个人又开始你来我往地争夺起来了。
“哎呦,这是干什么?这姑娘怎么去抢人身上的东西呢?”刚过来的一位大叔疑惑地问道。
“没有,听说是这个年轻人偷了这个姑娘的荷包。姑娘管他要,他却不给,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说着打起来了。”旁边的“吃瓜”大叔给他解释道。
“偷人家东西了,还这样嚣张?要不要帮他们报官啊?这年根底儿的,小偷居然这样猖狂。”新来的大叔接着说道。
“青荷姑娘?”不待“吃瓜”大叔说话,人群里挤进来一个人看着纠缠的两个人,疑惑地喊了一声。
听到有人喊自己,青荷一愣,疑惑地望过去。“青荷姑娘,真的是你呀!”长平笑呵呵地说道。长平正是容家大少爷容璟的小厮,他和青荷、紫衣都见过。
“长平公子?你怎么在这?”青荷诧异地问道。
“长平哥。”刚才和青荷纠缠的少年,对着长平弯腰行礼,低声喊道。
“薛山?你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送完东西就到那个铺子找我的吗?你怎么这么久还没回去?”长平看到薛山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长平哥·······”薛山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青荷打断了,她问道:“长平公子,你们认识?”
长平看着青荷,态度温和,面带微笑着解释道:“哦,他是我们府里新来的小厮,也算是我的一个远房的亲戚,现在在门房当差。他今天轮休,我就带他出来转转。对了,青荷姑娘,你们怎么碰到一起?”
“我的荷包挂在他的腰上呢?”青荷指了指薛山腰间的荷包,语气也缓和了。
“薛山,你·······”长平的脸顿时就沉下来了,严厉地看着薛山。
“没,没有,没有,长平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这位姑娘的荷包怎么会挂在我的腰上的。”薛山连忙摇手解释,说着还忙不迭地去扯身上的荷包。这一扯问题就来了,薛山腰间原来挂的那块鹿形的木雕的角和荷包的绳纠缠到一起了。
薛山小心地解开了荷包的绳,双手把荷包递给了青荷,低声说道:“姑娘,你的荷包。”青荷接过荷包,又看了看薛山腰间的鹿,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笑着对长平说道:“原来是场误会。”
“对,是误会,是误会。这鹿角不知怎么地勾住了姑娘荷包上的绳子,就把姑娘的荷包勾掉了。真的是个误会。”薛山冲着长平小心地解释着。
“既然是误会,还不赶紧向青荷姑娘道歉。”长平厉声说道。
“哦,不用了,既然是误会,我们说开就好了。”青荷笑着阻止道,不由得皱着眉头打量着前后判若两人的薛山。感觉到了青荷的目光,薛山憨厚地冲她笑了笑。他这一笑,让青荷的眉头皱得更高了。
“青荷姑娘可是陪着姑娘一起出来的?”长平不想青荷的目光放在薛山的身上,出声问道。
“哎呀,姑娘吩咐我出来办事的!我得赶紧走了。”青荷一拍额头,也顾不上薛山的怪异,转身就向“锦绣坊”跑去,边跑边祈祷,吴妈妈可一定要在那里多坐一会儿。
长平看着青荷那比兔子还要快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得很温柔。薛山看了看四周,那个挤来挤去的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了。看着站在那儿傻笑的长平,再看看那早就没有影儿的背影,好心地提醒道:“长平哥。”人都走远了。话到嘴边又改为“那个姑娘是谁呀?”
“呃,哼!”被人惊醒的长平看着一脸憨象的薛山,不满地哼了一声,鼻孔朝天地转身走了。薛山撇撇嘴,紧忙低着头跟了上去。看着薛山低声下气的样子,长平的心情非常好,好心地解释道:“刚才那个是青荷姑娘,是大姑娘身边的人,大姑娘可是很看重她的。”
薛山的眉心一跳,忍不住问道:“哪个大姑娘?”
“你怎么那么笨呐!”长平对着薛山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嫌弃地说道,“还能是哪个大姑娘,当然是和我们家大少爷定亲的那个周家大姑娘啊!我可跟你说啊,薛山,你以后可要机灵点,你要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