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皇子请安,给大皇妃请安。”几人见是阳寒麝与朱雪槿来了,忙拱手问安;看得出,几个辽国使臣对朱雪槿是绝对毕恭毕敬的;这无关她现在是否是夏国的大皇妃,而是在辽国的时候,朱雪槿的名号虽不及朱烈那般响亮,却也让辽国男儿皆对她满是敬意了——一个女子,小小年纪,便已经在战场上有这般的作为,的确令人钦佩。
不过看不出是哪国人的那几个年轻人,却依旧心高气傲的,请安过后,直接又道,“大皇妃是辽国人,自是心向着自己的母国;我们这些蜀国人岂不是吃了亏,大皇妃怎会为我等主持公道。”
“话也不可这么说,”一听对面是蜀国人,朱雪槿本能的有些反感,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无赖都是蜀国人的想法;不过面儿上,她却带着善意的微笑,道,“土话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如今嫁入了夏国,做了夏国的皇妃,心中自然装着的,也是夏国。夏国作为五国之中的最大国,要庇护其他四国。换言之,其他四国,在我夏国的眼中,皆是平等的。所以这几位蜀国的使臣,也不必担忧我与大皇子会袒护辽国,这样的事情,在我夏国,是不会发生的。”
朱雪槿这一番话,听在辽国与蜀国使臣耳中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听在阳寒麝耳中,却再度让他对面前这个女子刮目相看。虽说她并非自己心中所爱,但是她的言行与举止,的确能够配得上皇妃这个名号——这个时候,他倒是自觉忽略了朱雪槿那句明显讽刺他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
“大皇妃说得对,我们辽国讲的是理,并不需要袒护,”辽国使臣也的确没给朱雪槿丢了面子,而是顺着她的话说道,“这一次,可是你们蜀国先来挑刺儿的,我们在此练习弓箭,练的好好的,你们偏没事找事,过来寻我等比试;输了之后又咄咄逼人,丝毫没有任何礼节可言!”
“哼,还真是严寒冻出来的辽国人,一年四季都着了动物皮毛的老粗,和那些没脑子的动物一样,”其中一个高挑的蜀国使臣说着话,满嘴的优越感,“怕是你们太过艳羡我们蜀国的四季如春,物资丰越,这才不敢与我等比试诗书。也是,那极寒之地出来的人,脑子里除了吃,哪里还有什么才华可言。”他说着,又特意瞟了瞟朱雪槿,又笑道,“大皇妃,臣可并非在说您,毕竟您现在已经是夏国人了嘛。”
这如何明显的攻击性言语,已经让几个辽国使臣怒不可遏,朱雪槿却忽然觉得十分怪异,正思考着的时候,阳寒麝忽的开了口,带着他一贯的冷漠,“正常切磋比试都可,切勿上升到地域攻击。辽国有蜀国没有的强兵,蜀国有辽国没有的美景。双方皆有自己所擅长之处,若和平相处,自是扬长避短,是我夏国最想看到的了。”
“大皇子此言……”还是那高挑的蜀国使臣想要开口说什么,却忽的再度被阳寒麝打断。这一次,阳寒麝以极其深寒的语气开了口,丝毫没给他任何还口的机会,“还是说,这几位尊贵的蜀国使臣,不想让夏国安生,分要与辽国使臣纠缠不清?”
“臣不敢。”那高挑的蜀国使臣见阳寒麝如此,嚣张的气焰也被压下去一半,没有再开口。
“那几位使臣请继续在王宫之中散心,我先带着皇妃前往承明殿了,告辞。”阳寒麝说着,便转过头,负手先行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朱雪槿对着几个辽国使臣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与蜀国使臣再起争执,后也与阳寒麝一道离开了箭亭。
再向承明殿走的工夫,朱雪槿忽的靠近了阳寒麝,倒也忘记了他向来讨厌与人太过接近,后小声道,“阳寒麝,我觉得那几个蜀国使臣有些不对劲儿,似乎在没事找事,不知道要搞什么小动作。”
阳寒麝没有在意朱雪槿直唤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在意她如此接近自己,而是直接回了她的话道,“不错,我也注意到了,或许蜀国使臣是在故意挑事,而这次的直指目标,也许就是辽国。”
“蜀国看起来已经无法再对夏辽两国的联合而置之不理,要动手了。”朱雪槿紧紧蹙起眉头,陷入沉思道,“可他们此番挑事,藐视辽国使臣,接下来又能做什么呢。”
“不知道。”阳寒麝说着,眉头也忍不住跟着蹙了起来,“你这几日行事定要小心,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不用你管。”朱雪槿很快,便对着阳寒麝翻了个白眼;想想他昨天夜间qín_shòu不如的行为,再想想自己今日一直酸痛着的全身,她都要对这个阳寒麝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