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不,阳寒麝。”朱雪槿丝毫不畏惧的与阳寒麝回望,开口之间,语气中虽依旧带着恭敬,可却也多了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敢,“你是什么心思,我完全读得懂。所以……就算你得到我,我也不会老老实实按部就班的按照你的计划行事。这是我们的成婚之日,也是我朱雪槿对你的宣战之日!”
阳寒麝当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不只是因为朱雪槿这些冒犯的话,刚刚朱雪丹跟在阳和煦身后,一起进了马车,这样的场景看在他眼中,也是让他心乱如麻,浑身上下没个舒服的地儿,最难过的还是胸口处,闷闷的灼痛感真的是让他已经快要忍不住喷薄爆发出来,“好啊,朱雪槿,你且看着,我定会断了你的心思。”
“在断了我的心思之前,你还是先断了对我姐姐的心思吧,”朱雪槿冷笑一声,抱着膀子望向阳寒麝,“你如今的样子,已经完全暴露你的心思了。怎的,看着我姐姐出嫁,你的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的,不是么。”
“朱雪槿,果然是你捣的鬼。”阳寒麝咬牙切齿的望着朱雪槿,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小看了这个女子;他虽然也这般猜测过,觉得这可能是朱雪槿打击自己的办法,也是朱雪槿保住阳和煦的留手招,毕竟她知晓自己与朱雪丹互相喜欢。可后来他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朱雪槿与朱雪丹如何要好,朱雪槿如何维护朱雪丹,她们姐妹如何情深,这都是他看在眼里的;从这些日子的接触看来,朱雪槿是很重感情之人,她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出卖朱雪丹。
如今阳寒麝才发现,幼稚的那个人居然是自己,这一切都是朱雪槿亲自策划,是她,为了一己私欲,将自己的亲生姐姐推上了一条不幸福的路,朱雪丹白白成了她阴谋的牺牲品。阳寒麝忽的就气不打一处来,牙齿咬的吱嘎作响,甚至手都在跟着微微颤抖,“朱雪槿,看不出你是这样毒辣之人,为了与我置气,将自己的姐姐幸福都可以完全不顾!”
“我们是同一种人,你又何尝不是为了夏王之位,暗地里谋害八皇子?这么看来的话,我还要比你高尚些,最起码,姐姐嫁了八皇子,我知道八皇子一定不会亏待她,八皇子与你可是不同。”说到这最后一句的时候,朱雪槿瞟了阳寒麝一眼,阳寒麝那张已经完全怒不可遏的脸庞,多多少少还是对她造成了一点威慑力,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
“是,你说的不错,阳和煦那个废物的确与我不同,待一会儿时辰到了,我也让你看一看,我到底和他有多大的不同!”阳寒麝这几句,几乎是低吼出来的。
朱雪槿忽然抑制不住的浑身颤抖起来,从小到大,除了那一次与阳寒麝在船上时,她从未有过这样的害怕;那一次,阳寒麝是不顾危险的救了她;可这一次,她有着极大的预感,阳寒麝是想毁了她。
抵达临沂后,已经接近傍晚;皇家的成亲仪式又十分繁琐,又是跪又是摆的,从夏王、王后,一直到祖宗灵位,之后便是盛大的国宴;朱雪槿与朱雪丹两个,作为皇妃,分别坐在阳寒麝与阳和煦的身旁,四人都像是没了生命的木偶一般,木然的看着眼前翩跹起舞的歌姬舞姬,耳旁飘过的,是王公大臣们的恭贺之声;待一切落幕,已经接近子时三刻,就连月亮都开始下沉。阳寒麝因为心事重,又不知能对何人说;朱雪丹就坐在对面,那么低眉垂目的跪坐,阳寒麝越看,心里越气,越急,那酒便一盅接着一盅的下咽,到了肚内,都是苦水。
因为已经纳妃,阳寒麝与阳和煦便不再居于皇子所,为显示对朱氏二女的恩宠,夏王特意赏赐了景阳宫给朱雪槿与大皇子阳寒麝、承乾宫给朱雪丹与八皇子阳和煦,这两个宫殿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是一前一后,一左一右,隔墙相望;阳和煦的承乾宫更是与夏王后的昭阳宫仅仅隔了条过道。
小厮们搀扶着已经喝的烂醉如泥的阳寒麝回了景阳宫,而朱雪槿则静静跟在离他们四五步远的地方,第一次踏入了自己日后需要生活之处。景阳宫属于东六宫之中较靠后的宫殿,但地界却是极大,踏入之后,倒也是夜色深沉,而灯烛欠缺,倒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样子,四下都是一个一个的小花圃,还特意在右侧为朱雪槿建造了一个箭园,特意让她练习弓术。夏王想的倒是周全了,只不过,唯独这个新郎,他是真真儿看错了。
绕过主厅与前院,又过了一道月亮门,这才看到后院的三间主房与左右两侧的厢房、下人房。后院有一个小池塘,如今虽是春季,却能够借着月光,看到池塘之上的点点绿意,耳边还传来了阵阵虫鸣声,趁着夜的静谧。朱雪槿深深吸了口气,送阳寒麝进屋休息的小厮已经退了出来,且对着她福身拱手问安,一口一个“大皇妃”的,朱雪槿面儿上挂着苦笑,将腰中缠着的钱袋悉数给了几个小厮,见他们欢天喜地的离去,朱雪槿摇摇头,尽管再不愿,她也必须要勇敢面对今后这十分不如意的人生了。
一脚刚刚踏入新房,她便冷不丁的被这满眼的红意给晃了眼;揉了半天之后,她才进了来,反身关门的工夫,忽的感觉背后一道冷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她蓦地转过身,却发现本该躺在榻上醉沉沉睡去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