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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寒麝记得,自己第一次见朱雪槿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陷入昏迷之中,也是这样的脸色;他忍不住缩回了解开她腰间衣带的手,竟然开始有些犹豫。不知为何,明明已经策划了那样久的时间,今日也已是天时地利人和,可他竟然有些下不去手。脑海之中,朱雪丹的身影挥散不去,朱雪槿的样子又时而浮现,弄得他异常的矛盾与烦躁。
阳寒麝起了身,负过手,立于窗前,望着窗外漆黑天空中的明月;时而有阴云掠过,那光便暗了一些,待阴云一过,月色便又明亮起来,让他的意识都有一瞬间的朦胧;想要成王的心思,他一直没有改变过;想要得到朱雪槿的助力这一点,他也一直没有怀疑过。可如今,他竟然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有了些许的退缩之感。
阳寒麝重重的叹了口气,回头去看朱雪槿的工夫,却发现她昏迷之中嘴唇似乎在动,好像在叨叨说着什么;他走回床榻旁,将耳朵微微侧向朱雪槿的嘴唇,定定的听着她的话。可也就因为朱雪槿喃喃着的话语,终于点燃了阳寒麝心中所有的愤怒;他几乎无法自控的将朱雪槿的衣袍粗暴的撕烂,也不顾她的身体就那般在床榻之上被撞来撞去,待看到她一丝不挂的模样后,阳寒麝依旧没有任何动心之处,只是冷着脸将自己的裤子褪去,将朱雪槿洁白的双腿高高举起——
而这一切的狠心与决断,都来源于朱雪槿口中喃喃着的话语:八皇子,八皇子。
***
阳和煦在将军府生生的等了一夜,期间,他也去寻过朱烈,可朱烈与荣耀两个老友因分别,已经喝的东南西北都不辨,阳和煦的话根本就听不进去;如今陪着他一道守在将军府大门口的,唯有同样心情焦急的薛南烛,两人就这样坐在将军府大门口,一夜没有合眼。
一直到太阳东升,阳和煦才失魂落魄的起了身,摇摇晃晃的才站起,就靠在了一侧的墙壁上。薛南烛也是三魂七魄都不见一般,口中还说着“姐姐和大皇子能去了哪里”的工夫,阳玄圣已经匆匆打皇子所赶来,带着一脸的惊恐。那是阳和煦从未见过的情绪,因为阳玄圣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胜券在握的,即使有些时候计算错误,也从未有过如此惊慌失措之时。一股极度不安的情绪就这般包围了阳和煦,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阳玄圣身边,死死抓着他的肩膀,紧紧蹙着眉头,开口间,语气都是沙哑的,“四哥,怎么了?”
阳玄圣的眼睛瞪得老大,面色极其苍白,不,如今可以说是有些惨白了;他尚带着一丝侥幸,问阳和煦道,“雪槿昨夜可是在将军府?”
其实阳玄圣本不该存着这一丝侥幸的,在他看到薛南烛与阳和煦顶着这样大的黑眼圈、无力的在将军府大门口出现的时候,他就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而阳和煦的摇头同样打击到了他,让阳玄圣的双腿似乎都失去了力气,看到了那个并不想看到的日后。阳和煦见阳玄圣这样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那股不安愈胜,他加重了自己双手的力度,死死瞪着阳玄圣,再度开口道,“四哥,到底怎么了!”
“现在……整个王宫都在传,永福宫那边……”阳玄圣咽了口口水,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向阳和煦来传递这个消息。
“永福宫?敬娘娘那里怎么了?”阳和煦还没有摸到头绪,以他的思想与对敬妃的信任,他如何能够想到敬妃与阳寒麝一直以来策划着的事情。
“大哥和雪槿两个人,在一间屋子里,独处……一夜。”阳玄圣尽量把事情往轻的方面说了说,而不像外人那般传的那么不堪入耳,“如今敬娘娘人已经在承明殿与父王和母后会面,再加上雪槿昨夜的确不在将军府,怕是这件事,不会有误了。”
“大哥和雪槿独处一夜……能有什么,雪槿已经答应了会等我,再者说,大哥他也不会……不会的,”阳和煦的眼圈忽的就红了,后又蓦地变白,他拼命的摇头,好像在给自己催眠一般,“我要去见雪槿。”
阳和煦说着,拔腿就向着永福宫的方向而去,却在向前跑了几步之后,猝然倒地,昏迷不醒。阳玄圣惊呼一声,忙拉着薛南烛上前,薛南烛哆哆嗦嗦的帮阳和煦把了脉,后惊恐的抬起头,望着冷汗都滴出来的阳玄圣,开口的声音愈发的小,“四皇子,八皇子因为一夜未眠,加上受了些刺激,方才晕了过去;您差人抬他回皇子所,好生休息,应该会好起来。”
“有劳了。”阳玄圣重重叹了口气,后差一旁的侍卫将阳和煦背起,走了两步的工夫,又回头,对依旧呆在原地的薛南烛道,“你也快回去好生休息吧,怕是……这几日不会有什么安稳的过头了。”
薛南烛似懂非懂的颔首,一路走回去的工夫,脑子里却还是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是朱雪槿与阳寒麝同处一室一晚,他们行军之时,也总是在大营之中,有时候可能一待就是大半晚。不过阳和煦与阳玄圣的表情,还是让她的心凝重起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感觉总是怪怪的。还有阳玄圣那句“这几日不会有什么安稳的过头了”,让薛南烛的心提的老高,还哪有什么心思休息,直接奔着朱烈的小院就一路小跑了去。
朱烈前一夜喝的的确有些多了,清晨醒来的工夫,还是感觉头都要炸裂了;正晃着头准备稍微清醒一下的工夫,薛南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