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廷安咬牙切齿地说:“操!全市榜眼,压过你我就是状元!”
杜暄眼睛里都能流出笑意来。“我帮你吧。”他慢慢扯开林廷安的裤腰,灵巧的手指贴着温热的肌肤迅速地滑进去。
林廷安深深吸口气,十指几乎陷进了杜暄的肌肤中,指节苍白,他知道杜暄应该会很疼,但是他控制不住,他的理智在迅速消失。
“杜……杜暄,”林廷安说,“我……”
杜暄:“听话,我来……”
林廷安残存的所谓的意志力瞬间投敌叛国,但是嘴永远是那个能坚持到最后的,他说:“我,我要在上面。”
杜暄撑着床半坐起来,啃上林廷安的锁骨,含糊地说:“行,你在上面。”
……
等两个人把气喘匀了之后,对视一眼都有点儿不好意思。虽然已经那么多年了,对对方了如指掌,可在床上还是两个新手。刚拿到驾本,想开个手动档体会一下操控一切的快感,可最终只能开个自动档,只会闷头踩油门,一路狂冲。
而且冲大发了。
林廷安仗着自己体力好和嘴硬,完美地演示了什么叫做“言出必行”,自始至终都“压在上面”。这恐怕是杜暄最爽也是最心疼的一次,最后他把林廷安按倒在床上时,触手所及全是汗水,最喜欢的那具紧实又纤细的身体滑不留手,燃着吓人的温度。
“你也不嫌累。”杜暄把手掌按在林廷安的脑门上,用力捋过去,把被汗水沾湿的头发全都捋到了后面。额头上有汗,林廷安的睫毛被汗水浸得透湿,显得浓重纤长,一双本来就很亮的眼睛更是直击人心。
林廷安一点点放松自己的身体,让每一寸肌肉都妥帖地瘫在床上,他搂住杜暄紧了紧手臂。杜暄小心翼翼地把大半个身体的重点放在林廷安身上,让两人的肌肤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林廷安满足地叹口气,压着杜暄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按在自己的颈窝里:“行了,这回我踏实了,真爽。”
“说吧,今天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儿?”
杜暄伸出舌尖沿着林廷安的锁骨舔到唇角,然后挤进齿间勾住林廷安的舌头深深吻住。
林廷安含糊地叹息一声,乖顺地张开嘴让杜暄全部占据。
杜暄离开林廷安的唇时,觉得再不停下来还得大战一轮,不过时间……啧,他妈的,怎么还不高考!
杜暄说:“我一进门,你没得意洋洋地跟我嘚瑟今天又被表扬了,也没跟我显摆你随堂检测的成绩,总之,不嘚瑟不廷安。”
林廷安哼一声。
杜暄蹭蹭他的唇角:“而且你进屋都没亲我。”
林廷安眯眯眼睛,勾住杜暄的脖子把人拽下来一口啃上去。
“其实,也没什么。”林廷安说,“我昨天晚自习手欠把三模理综写了,今天一对答案227分我就慌了……杜暄,三模卷上的那些东西真的不会考吗?”
“当然会考。”杜暄毫不犹豫地说,“但是你想过没有,三模整张卷子都是边缘知识,这你还能考227呢。高考卷子上即便考边缘知识,它能占几分?我跟你说,六七分撑到头了。”
林廷安眨了一下眼:“啊……对啊。”
杜暄无可奈何地翻个白眼,搂紧他:“学傻了吧少爷。”
“我就是忽然特别慌。”林廷安的手指在杜暄的腰臀上爬行,爬过圆润的弧度,然后滑进凹陷的腰窝,在沿着臀缝爬回去,不带任何情欲,就是亲密无间地爱抚,他感觉只要摸着杜暄就能安心。他说,“我特别急,就想赶紧考考完了拉倒,又想再晚一个月就好了,把握会更大,反正特矛盾。不过现在好了,我忽然就踏实了。”
“那是下身老实了?”
林廷安掐住他的脖子晃了晃:“你是想死吗?”
杜暄亲亲他:“乖。正常人,这种焦虑的情绪都出现在一模前后,现在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的超然境界。少爷您怎么到这会儿了反而焦虑成这样了?”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正常人?”林廷安咬了杜暄一口。
“你当然不是正常人。”杜暄一本正经地说,“你是我男神。”
“我……日啊。”林廷安翻个白眼儿,杜暄这种不论时间、不论地点,“想撩就撩,撩得漂亮”的行为让他非常受用,唯一的缺点就是容易失控,比如现在。
“想日就日,日得爽快。”杜暄挺挺身子,在某个部位上蹭一下,“日吗?”
林廷安心不甘情不愿地瞄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犹豫了半晌,拽着杜暄的头发把人揪过来狠狠亲两口:“再有半小时我妈都该下班回来了。”
杜暄感受了一下,忍着笑说:“你忍得住?”
“忍不住,你说怎么办吧。”林廷安曲起膝盖,在杜暄大腿外侧蹭了蹭。
“好办。”杜暄轻笑着吻住他,然后温热的唇齿一路南下。
妈的!林廷安仰起脖子,拉出一道动人心魄的线条。
杜暄!
马静下班进屋时,房间里安静极了,她先去了卫生间洗手,卫生间里的水汽还没有散。马静摸了摸墙壁,又看看热水器上的数字,心里乱成一片。
特别想打人,就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打谁。
林廷安闷头唰唰唰地在草稿纸上拉算式,一个三厘米长的繁分被他化简成了十几厘米长,横贯了一整张草稿纸。
杜暄从手里那本生理书上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头发都没吹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