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贴合得好近，彼此的心跳好像都能清楚得听到一样。

想起刚才维克托为了让自己放松的，故意做的一些好笑的举动，勇利不禁抿唇，轻笑了起来。

勇利这么主动还是第一次，有点呆愣，也有些不确定，维克托不动声色地伸手，轻轻地戳了戳勇利有点小胖的圆脸。

嗯，肉嘟嘟的，和以前摸到的手感是一样的。

又呆了几秒钟，维克托这才慢慢反应过来。

勇利真的渐渐主动起来了，是察觉到自己的感情了么？这说不定是告白会成功的前兆啊。想到这里，维克托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勇利，还真是可爱呢。

互相拥抱了一会儿，勇利抬起头，但环在维克托腰上的双手尚未松开。

他极其认真地看向维克托，在赛前最后把维克托全身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

维克托那双冰蓝色的眸子在此时显得格外的明亮迷人，勇利很想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睛，永远都不移开视线。

好想时光永远留驻在这一刻啊。

但很遗憾，马上就要上场比赛了不是吗？

“维克托，最后，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的？”

一开始一起参加比赛的时候，勇利其实很嫌弃维克托这种到最后关头才摆出一副教练的姿态叮嘱自己的做法，但如今却觉得怀念，这，大概就是最后一次了吧。

认真地想了想，圈住勇利的脖子，维克托微微低头，趴在勇利的肩头，在他的耳边说了最后一句鼓励的话，“认真滑冰的勇利永远是最美的，让我在勇利退役之前再好好看一次勇利在冰场上夺目的样子吧。”

语毕，听到勇利在身边微微喘息了两秒，维克托勾了勾唇角，会心一笑，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他转过身，率先走到门边推开了门，然后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勇利，等到勇利走到自己身边，他才缓缓地迈开步子，和勇利一起走了出去。

到冰场边本来很短的距离被心有灵犀的二人刻意拉得很长，他们都很珍惜并且享受，最后一起在赛场上并肩同行的时光。

在维克托努力地调剂下，虽然还是紧张，但状态的确放松了不少。

向维克托点点头，勇利转身充满干劲地滑向冰场。

“现在上场的是短节目第三位的日本选手，胜生勇利，25岁。曲目是「feel 。」”

深吸一口气，勇利暗暗下定决心。看着吧，好好看看我内心深处的维克托，接下来的滑行就是对维克托和我在一起的这两年的答卷，我一定会为它添上漂亮的最后一笔。

沉了沉眸，钢琴声音响起，他张开双臂，缓缓地开始在冰场上滑行。

“十分精彩的连续步后！横一字，然后是第一个跳跃——阿克塞尔三周跳，着冰姿势非常漂亮！”

“漂亮的蹲踞式旋转，后外点冰四周跳和后外点冰两周跳的联合跳跃完美地完成了！”

跳跃过后，小提琴融入演奏，乐声骤然沉重。贵族小姐的家族不允许自己的掌上明珠和贫寒的青年作家继续交往，擅自做主为她选择了门当户对的公爵家的小儿子。

勇利当时在想象这部分音乐配的小故事的时候，灵感在想到小姐的父母逼婚那一段后就有些断片了，想了很久也没有再想到什么容易让有自己代入感的故事。

因为优子很喜欢看言情，对这种类型的故事比较熟悉，而这段音乐除了钢琴小提琴合奏以外，还有一些隐约的像是小雨珠打在伞上的声音，歌词也提到了是下雨天，看到勇利困惑的样子，优子认真地回家想了想，然后得出了个点子——一个雨天，小姐和父母安排的对象见过面后，婉拒了对方要送自己回家的建议，一个人心灰意冷地从咖啡屋里走了出来，想到往日种种，眼睛不禁有些发酸。

听了优子想的片段后，勇利一下子茅塞顿开了，之后的剧情发展也水到渠成地流泄到了脑海中，和前半部分很好地衔接了起来。

【雨水沥沥而下。】

【我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很大的改变，只是你要走了。】

【仍然牵挂着你，这或许就是最后一次了。】

为了配合演出，勇利微微皱眉，用右手搭在额头上做了一个意味着犹豫迷茫的手势后，分开双腿，下身用劲，缓缓地转了一个圈，然后他在完成接下来的连续步的同时伸出手，向上空半弯地伸着，虚抓空气，似乎在寻找什么，目光有些悲哀与彷徨，这个动作意味着女主想要挽留却不敢开口的心情。

“单足反直立旋转、反蹲踞旋转换足、正蹲踞旋转、单足直立旋转的联合旋转，完成的不错！”

这次滑行的时候，和以往不同，勇利脑海里意外地没有浮现出自己编造的小故事，而是另外两个曾经亲身经历过的类似的场景。

去年大奖赛决赛结束后，维克托决定回归竞技，虽说许诺还会继续担任自己的教练，但是还是要离开长谷津回俄罗斯一段不短的时间。

在机场送机的时候，看着维克托拖着行李箱越走越远，银白色的发丝被风吹得翻飞，他死咬着嘴唇忍耐，却最终一个人在角落里哭得无法抑制。

咸得发苦的泪水无声滑入嘴角的感觉，勇利至今依旧记忆犹新。

“阿克塞尔三周跳、后外一周跳、后内三周跳的联合跳跃！很流畅地完成了！”

没有给勇利喘息的时间，另一段回忆接着涌入脑海中，是中国站之后的，害怕维克托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