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等了许多年月,唯一的愿望便是与他相守到老,哪怕用所有一切交换。”景锷道,“求求你,这一次,把他还给我。方鼎是无辜的,他不该被牵连进来。”
陆绮净身子微微一晃,突然癫狂地笑了起来,惨白的面颊蒙上一层不正常的红,她颓唐地弯下腰,笑声渐渐转为咳嗽,殷红的血液顺着捂住嘴的指缝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景锷站在原地,冷冷地瞧着她的惨状。
她扶着沙发吐出一口血,凄然道:“景锷,你好狠的心啊!两百年了,自从小瞻走后,我一直把你当作亲弟弟,你呢,可有一刻把我视为至亲?”
“陆绮净!”
她唇角还挂着血丝,上前一步抓住了景锷的前襟,继续道:“你口口声声要我把方鼎还你,可是陆瞻呢,你如何还我!期间我受的苦,不比你少一分一毫,村子上下几十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死在招魂镇,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敢刻在墓碑上……久而久之,我都忘了他的性格喜好,只把你当成了他。小瞻,小瞻,你明白我的心幺?姐姐宁愿不要性命,也不能眼睁睁看弟弟做傻事啊!”
景锷猛地推开她,抄起茶几上的钱包和钥匙,逃一般地冲出了房间。女人凄厉的悲鸣回荡在耳边,每一声都将他拖向无底的深渊——
陆瞻,陆瞻,陆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