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轶:“……”
江棋:“……”
盛轶扛着他,江棋还趴在他肩膀上,两个人以这种诡异的姿势面面相觑了一番,这么晚了,谁会过来,物业?
“戚楠。”江棋突然想起来了,忙从他身上下来,“我忘了,他说了今天要过来留宿的。”
盛轶:“……”
江棋去开了门,外面果然是戚楠,用一只大润发的塑料袋拎着他明天要穿的衣服,另外一只袋子里黑黢黢的不知道放着点什么,江棋觉得他真是越过越回去了。
“怎么这么慢?”戚楠抱怨着进来,抬头看到盛轶,“桃子你怎么也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盛轶不着痕迹的理了理衣服。
江棋在他旁边整头发。
“你俩干嘛?”戚楠一脸狐疑的看着表情古怪的两个人。
“没干嘛。”江棋说,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呢,能干嘛。
“我带了点大枣过来。”他把后面那袋给江棋,“一会洗了吃了吧。”说完他坐到沙发上,开了电视。
盛轶把袋子接过来,眼神示意江棋去洗澡。
江棋往戚楠那看了眼……卧槽你不是吧?
江棋:“吃饭了吗?”
戚楠:“谁这个点了不吃饭。”
江棋:“没问你。”
戚楠:“嗤。”
盛轶笑,“我自己来吧。”
江棋洗完澡出来,戚楠还坐在沙发上在看球赛,听见动静,往后招了招手,江棋把果盆放他手里,在他边上坐下了。
戚楠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满嘴嚼的嘎嘣脆,把盆子往江棋这边推了推。
江棋没看,他心思不在这上面。
他和盛轶刚才差点……起来。
他第一次从盛轶嘴里听到“做”这个词,还是跟他,毫不夸张的说,戚楠进门前,他正满眼放烟花,那一声门铃声把他要往头顶冲的血吓的全退了回来,好像直到那个时候,他才真正明白过来盛轶要做的是什么。
是以这会他要还能全神贯注的陪戚楠看起球赛,他就绝对当不起一个合格的非棍人员。
而且盛轶刚才那眼神什么意思?
继续,等会继续?
操,别说他没准备好,戚楠也没准备好啊。
问过他意见了吗,他一个被老婆打出来无家可归的人,半夜还得听这种墙角,这让去他那要翻身上他这来还要逼着听他翻身的江棋觉得自己很不厚道。
他往戚楠那看了一眼,莫名有些心底发虚。
“干嘛?”戚楠没回头,就觉得自己半边脸被他恶心兮兮的小眼神一直盯着。
“没什么。”江棋端正了态度,打算从现在开始,认真的陪他看场球赛。
盛轶洗完,看他旁边已经没地方了,过来坐在了戚楠另一边。
戚楠把枣盆又往他那推了推。
盛轶没动,从他脑袋后面看江棋,江棋抱着手臂,一言不发的盯着屏幕,像是真的看进去了,不断变换着的画面在他侧脸留下一道坚毅的实线。
场上没有他支持的队,所以对比戚楠的放松,全程紧绷的江棋反倒显得有些刻意。
而另一边,盛轶敞着腿,靠坐在扶手上玩手机,看似认真,实则屏幕上的内容半天了都没翻一页。
戚楠把果盆抱起来,一人捻一颗分他两手里,算是意思到了,剩下的他用保鲜袋装好放冰箱,“我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