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惊,这才发现自已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大哥瞧。他老脸顿时一红,飞快的转开了眼:“没事。”他强装镇定,生硬的扯开话题:“哥,你爬山不累么?”
林潮白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还好,山不算很高。”
“哦。”林岸默默的低头继续吃自已的饭,带着满脑袋翻腾不息的念头,极不走心的把这顿饭给吃完了。
饭后林潮白在厨房里善后,林岸大爷半躺在沙发上,一边若有所思,一边举着遥控器有一下没一下的换着台。
这时电视上正播放着社会新闻,镜头中熙熙攘攘的闹成一团,好像是哪个地方又出现了帮派火并事件。最近大家似乎火气都很大,电视里时不时就会跳出几个打群架斗殴的新闻来,不知什么时候群殴倒成了最近社会的主流运动方式。
林岸一边漫无目的走着神,一边关注着厨房里的动静。他听见哗啦啦的水声,碗柜开关门的声音......他忍不住地跟着这些声音,想象着林潮白的动作,随即又想到林潮白本人,想起他修长的手指,挺拔的身姿,颀长的四肢,好像就连眼睫毛都长的吓人。
突然间,他竟然想到他把林潮白按在身下猛亲的样子。
霎时间,他神思一凛,登时大惊,等明白自已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的时候,猛的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手中的遥控板“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他骤然抬手猛扇了自已一巴掌,然后飞身仓皇逃进了洗手间。
他不断地撩水扑在自已脸上,试图唤回自已丧失的节操和理智。
“你没事吧?”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林潮白的声音传了过来。
“......”林岸立时停了动作,短暂的平复了一下自已的呼吸:“没事,哥,就是刚才一不小心有灰尘进眼里了,我洗洗就行了,我没事,你去忙吧。”
门外的人没了声息。
林岸回头,双手撑在洗手池边,望着镜中一脸狼狈的自已。忍不住低叹了一声:“这算个什么事!”
纵然林岸凭空多了许多心思,这一夜他依旧睡得很好。白天的运动消耗了他过量的体力,第二天他仗着星期天的空闲,一觉睡到了上午十点。
他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明亮的阳光带着微微灼热的温度从窗帘的缝隙中溜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了硕大的光斑。
他揉着昏蒙的睡眼,顶着鸡窝头开门走进客厅里,看见林潮白正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
“你醒了。”听到他的动静,林潮白从书中抬起头来,对着他轻轻的点点头。
“恩。”林岸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中看见他哥今天穿了一身休闲的居家服,安安静静的,有了几分禁欲的气息。
嘿,一大早上想什么呢?他急忙在心里刹住了自已越飞越散的心绪,目不刑,进了洗手间。
他收拾完毕,吃完大哥在冰箱里留好的饭菜后,就和林潮白各占了一角沙发,闷着头干自已的事。
房间里一时极静,只有他手下的键盘声和林潮白的翻书声交错着。
明亮的阳光穿窗入户,落在客厅里,暖洋洋的晕开了一片。林岸恍恍然从电脑屏幕里抬起头,定定的望着在阳光中飞扬的尘埃,内心突然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
他忍不住的转过头望向林潮白,林潮白捧着书,修长苍白的手指支撑着薄薄的书脊,侧脸曲线线条优美而凌厉,在一室宁静中俊美的仿若神明。
时光静好,岁月安然,这就是所谓的生活吧。
而另一厢,惨遭魏简抛弃的萧池竟然觉得自已没有任何剥削压迫的生活平静的近乎无聊。
他已经和自已以前的组织结下了梁子,回去是不可能了,可是不回去他又实在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他大部分生活都与混混儿紧密相连,现下乍一脱离,就像与世隔绝了许久的刑满人员,与正常的平凡世界建立不了一丝联系。
直到这时,他才有些悲哀的意识到自已一直以来的生活是多么的狭窄。
于是他整日在校园里晃来晃去,以恃强凌弱为目标,几乎要成为校园一霸。
这天他又莫名其妙的晃荡到了魏简的宿舍楼下。这些天他几乎像是魔怔了一般不自觉的就踱到了五栋女生宿舍楼前,他眯着眼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自已对魏简这个流氓加恶棍的怨气实在是太大,大到都已经严重影响自已的日常生活了。
那么今天既然来了,怎么着也应该硬气点算了帐再走。
于是他就懒懒散散的蹲在魏简宿舍楼下,扯过一株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吊儿郎当的守株待兔,等着魏简出来。
“萧池!”突然间背后传来女生惊喜的呼声。萧池不满的皱皱眉,转过头看见了一脸雀跃惊喜的陈默。
“还真的是你。”陈默惊喜交加的向他跑过来,眼光亮亮的。
“有事吗?”萧池懒洋洋的问了一句,转回头,不再搭理她。
“好久不见了,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啊?”陈默手中拎着一袋书,无意识的晃晃悠悠的。
“什么也没干。”萧池往一边蹲了蹲,不想离这个过分热情的女生太近:“你管那么多干嘛?”
陈默脸上的笑容滞了滞,随即又展颜笑道:“你在这里干什么呢?”
萧池叼着狗尾巴草,斜着眼不耐烦的扫了她一下,那样子十足十就是传说中的流氓渣男:“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跟我站在这大太阳底下不热啊?”
但是陈默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