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夜未眠,翻来覆去思考这件事情,觉得特别奇怪。
我们从孟加拉湾海怪脖子上的棺椁里得到松赞干布唐卡,唐卡上暗藏的图纸把我们指引到布达拉宫地宫,在地宫中心我们又得到一幅文成公主唐卡,里面还藏着一幅图。
这是一条线索吗?如果是线索,它在指引着什么?
第二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我把图纸拿给刘叔他们看,刘叔问我怎么突发奇想画了一个裂璺的葫芦,我把图纸上每一个小部件的轮廓指给他看,渐渐引起他的兴趣。
他盯着图纸看了半晌,抬头问我:“你小子刨我活啊,怎么设计起神机锁来了?还有板有眼的。”
“你也觉得是神机锁,是吧?”我心中一阵惊喜。
“什么意思?”
“这图不是我画的。”我说。
“那是谁画的?”刘叔有所察觉,严肃起来。
“你还记得公主殿下身上盖着的那幅唐卡吗?”
“我草!”刘叔一拍脑袋,“对啊!你丫把那幅唐卡弄哪去了?”
“被孟加拉抢走了。”
“这孙子这么次呢!一点没给留。”刘叔大声抱怨,“你也怂,你丫跟他干呐!”
“少放屁。当时人家刚把我从血尸嘴里救出来,你俩还被血尸按着呢,我求他救你们俩,人家伸手管我要唐卡,我能不给吗?管我要媳妇儿我都得给呀!”
刘叔语塞,我继续说:“但因为我第一眼看这唐卡就觉得里面有玄机,给他之前特别看了一眼,把宝石位置记下来,昨晚睡不着觉琢磨着往出一画,得了这么个玩意儿。我觉得像神机锁。”
刘叔再次拿起图纸,横着看了一会儿又竖着看了一会儿,眉头渐渐皱起,“我看不懂图纸,但经你刚才比划,这里面的确有很多轮廓是神机锁才有的特殊构件。如果是神机锁的话……”
他抬眼迎上我的目光,跟我异口同声地说道:“八成里面有宝贝。”
“呦嗬!”刘保真爆叫而起,餐厅里的人纷纷侧目,他又坐下,“你们俩有完没完了,刚他大爷的从鬼门关爬出来,又起幺蛾子?”
“不对,二叔儿。”疯子一本正经地说,“是我们仨。”
刘保真气得直咳嗽,伸手要打疯子,疯子笑嘻嘻地躲到刘叔身后。
刘叔低声道:“叔儿您别一惊一乍的,这回不是古墓,是个神机锁,您不让我倒斗也就算了,解个神机锁当爱好总行吧?咱出来一趟总不能空手回去。”
“解什么解,你知道这玩意儿在哪吗?是不是等我答应了你就告诉我得先下地把它取出来啊?”
“是啊,”刘叔皱眉,躲过刘保真挥来的巴掌,“这玩意儿在哪呢?”
“我有个想法。”我说。
俩人当即定住,看着我。
“只是猜测,”我说:“图上构件都在这灵塔里边,神机锁的外形肯定是一座灵塔,再结合唐卡上建造大昭寺的背景故事,这灵塔肯定就是传说中从湖里冒出来的那座灵塔。”
“你丫不会真相信湖里能冒出一塔吧?”刘叔问。
“湖里能不能冒出灵塔来暂且不论,”我道,“但据我所知,真的有一座灵塔被当做当年从湖里冒出的那座灵塔供奉在大昭寺里,它还有一名字,叫神变塔。”
“神变塔?”刘叔托着下巴,眼睛滴溜乱转,“听起来就和神机锁有关系。这玩意儿在哪?”
“大昭寺,供奉十二岁佛祖等身像的寺庙,也在ls市区。”
“嗨……”刘叔忽然叹了一声,“在那咱可去不了,那地方——”
“你少他么跟我玩歇了虎子!”刘保真打断他,“你小子撅屁股我就知道拉几个粪蛋儿,别想又把我们老哥俩儿扔这儿。这事我必须参与!”
“这么说您老同意了?”刘叔忽然喜笑颜开。
“咱老刘家的后人有宝贝不捡也对不起列祖列宗啊!这事儿我同意了,不过有一点,到那必须听我的,能得着就得着,得不着谁也不能胡来。”
“都听您的,您是活祖宗!”
“油嘴滑舌。”刘保真笑骂道。
大昭寺的由来我们之前提起过,起初它只有一座大殿,用以供奉十二岁释迦牟尼等身像,后经几次扩建形成今天拥有弥勒佛殿、祖孙三法王殿等大大小小十一座神殿的规模,其内供藏的雕塑、壁画和佛像都是无价之宝。
围绕大昭寺外围,有一圈知名的转经道——八廓街,随着藏地旅游的兴起,这条街现在基本上成了义乌小商品集散地,里面卖的都是些仿造的藏传佛教工艺品,做买卖的也多是南方人。
预见到这一点,刘叔提前给刘保真打了预防针。
当天中午我们来到大昭寺,排队买票后进入大昭寺广场。两根缠着五色经幡的柱子立在外殿门口,柱子下面虔诚的藏人们正一次次地行五体投地大礼。
这里也实施了游客分流办法,不少旅游团和散客在外面等着,更多的人从八廓街进进出出,人声鼎沸。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白色的砖石地面折射着太阳的光辉,很多狗慵懒地晒着太阳。
外殿门前有一棵柳树墩和两座石碑,石碑上没有字,树墩周围长满纤细的枝丫。传说柳树是文成公主栽的,石碑上面记录了栽树的过程,但已无从考证。
经过一千三百多年的沧海桑田,当年的植物和建筑早已物是人非,可世人谁会知道,这位美丽的公主竟在布达拉宫地下活到了昨天。每次我试图把龙化尸和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