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刘叔叫道。
疯子马上出现在客厅里,“怎么了刘爷?”
“放亮招子,开眼了。”刘叔说着把手放在七宝莲花棺上,位置和他两个小时前第一次打开它的时候差不多。
“要不要先通知琼斯教授?”我提醒道。不论怎样,我还是为他肯帮忙释放我们而感激不尽。
“你丫实诚大劲儿了,”刘叔说,“我们先看看,万一是个宝贝,早就砸窑,颠儿了。管他什么教授呢!”
“开了?”疯子来到我们身边,语气就好像我们打开的只是一个罐头。
以他的智商,他对这种事儿的反应不大并不出乎我的预料。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开了,”我回答说,心里泛着隐隐的担忧,“但——”
我的话被一阵门锁响打断,在极度安静和紧张的时刻,这阵细小的声音竟把我吓一跳。我回头看去,见琼斯教授和白约翰还有两个助手大步朝我们走来。
有监控!
那一刻我想到,这个房间里一定有监控,甚至是窃听器。他们时刻注意着我们的动静,所以才来得这么准时。
“丫的,鸡贼!”刘叔暗骂,然后大声说,“您来得可真巧,我正准备通知您见证奇迹呢!”
“我觉得你好像是准备和你的两个朋友一同见证奇迹吧。”迈克尔的声音冷冰冰的,并且没给刘叔还嘴的机会,“开吧!”
刘叔欲言又止,着眼七宝莲花棺,双臂缓缓外扩。
在他两手之间,棺盖在滑道中无声划过,一个孔……两个孔……三个孔……莲花……旋转……怎么毫无变化?
我手心出汗。难道是要完全抽开之后给我们上演一幕变换大戏吗?
刘叔继续向后拉,露出更多的孔,每多一个孔出现我的心都向上飘起一点。快呀!说好的织锦呢?
我偷瞄一眼迈克尔,见他全神贯注地盯着莲花棺,眼神冰冷如刀。
要坏菜。老天爷保佑啊!
转眼间,棺盖完全脱离棺身,把莲花和七孔完全展露出来。有那么几秒,屋子里安静得像是夜半的坟地,我甚至听见了莲花转动的细微摩擦。
我静静期待着变化,一……二……三……四……五……莲花安然旋转,好像我们第一次打开它一样。
“凭我这些年对它的研究来看——”迈克尔拖长声音,冷笑着面对刘叔,“刘先生,这种状态好像不叫打开。”然后他冷漠的目光挪到我身上,“你觉得呢?,张先生。”
“好像是吧……”我有两种感觉,一种是恐惧,另一种是丢人。
“你的方法好像行不通,刘先生。”琼斯教授质问道。
“是我的主意,错也错在我。”我道。
“那好。”教授轻轻吐出两个字。
话音刚落,一股强劲力道毫无征兆地作用在我的后腰上,我向前扑倒,下半身同时失去了知觉。刘叔扶住我,顺势把我挡在身后,“姥姥的!嘛呢?”
我扶住椅子,一阵酸痛传遍全身,勉强转身,看见疯子挥出的拳头打在杰克逊脸上,后者趔趄着倒在沙发上,疯子又扑向迈克尔,不料阿米的手枪提前抵住他的脑门儿。
疯子本能一闪,杰克逊从后面突袭,使了一招擒拿,扭住疯子双手。
疯子抬眼盯着脸上挂着冷笑的美丽女人,“有种你丫打死我!要不然我保证你生不如死!”
阿米仍旧微笑,扳开撞锤。
冷汗顺着后背流下,我盯着迈克尔,他却只看着刘叔,完全没有制止的意思。
“你嘛意思?”刘叔回看他的目光。
“犯错误的代价。”
“不是三天时间呢么?”刘叔问,“我又没说现在就是打开,是你安装监控设备自己来的。”
“如果你这么说……”迈克尔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不过我失去耐心了,天黑之前把它打开,要不然我就打开你这兄弟的脑袋!”
“你丫根本不是什么古生物学教授!”
“你也不是专业的神机匠,”迈克尔盯着刘叔,“成交吗?”
“成交。”刘叔面色苍白,我上次见他这样还是在几千年在巨龟山战国墓里遇见半截尸的时候。
“好,人我带走了,天黑之前开锁,我保证他安然无恙,否则你们全都死无全尸。”迈克尔笑着说,牙缝里挤出这个几个字,“这两个成语都对吧?作家。”
我没回答,冷冷地看着他,心说你要是敢动疯子一根汗毛,我和刘叔就跟你玩命。
“你们这群不着调的,”疯子拼命挣扎,精壮的身体在杰克逊的大块头的对比下略显瘦弱,“拿枪指着我赤手空拳的算什么,有种丢了枪比划比划,我让你们一起上!”
阿米嘴角抽动,猛然举起枪托砸在疯子脑袋上。疯子瞬间晕了过去,鲜血顺着光头流下来。
刘叔双手攥拳,身体抖动,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感觉一定在喷火。
“有什么异议吗?”
“你最好做到你说的,要不然咱们俩肯定有一个离不开印度。”
“只要你能开锁。”
“我能。”
“那我就等太阳落山的时候再来。“
说着,迈克尔大步离开,白约翰飘在前面,杰克逊扛起疯子,阿米拿手枪瞄着我们后退。
直到门“彭”的一声关上,我才瘫软着坐到沙发上。
“你没事儿吧?”刘叔凑过来,扶着我。
我摆手示意他不用,“刚才有点猛,现在好多了。他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