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持续了好一会儿,尘土塌了半截通道,把我们入通道内部。等烟尘渐渐沉淀,我们打着手电,看到那闪着金光的东西不过是一块刷着染料的木头。
这是个陷阱,很早以前就设计好的了。这样看来,这个阿里亚教授绝对不简单。
杰克逊把那东西摔得粉碎。阿米告诉他冷静。
我们四下检查,发现这截通道是用砂岩砌成的,刀和斧头都挖不动,最后把希望寄托在坍塌的松土上,虽然工作量大了一些,但毕竟不是千斤闸。
我们两人一组,轮班用手清理碎土,里面的人把碎土推到d里面。
工作了半个小时,塌方处的坡面被我们清理掉,土方里露出大块碎石和木头。杰克逊和阿米换掉我和李金珠,继续开挖。
他那把手斧刚接触到沙子,忽听“轰”的一声巨响,土方坍塌,上面又有大量沙土滚落,把我们刚刚清理出来的地方掩埋,差一点把杰克逊埋在里面。
是流沙!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虽然几千年前这里的人们不具备制作千斤闸的条件,但他们巧妙地利用了流沙——上边应该是一个装满石块和沙子的竖井,下边动一点上面就落一点,越挖d里的沙子反而越多。这样,我们很难在氧气耗尽之前挖出去了。
阿米和杰克逊继续工作,沙子不断流下,流出来的比清理走的还多。
我赶忙叫停,告诉他们让沙子沉淀一会儿,同时在心里酝酿办法。
手电的能量渐渐耗尽,封闭的通道变得越来越暗。人们都很着急,连金珠都显得手足无措,不停催促我。
我静静等待,十分钟后,走到土方跟前,拿阿米的捅进沙子。沉淀的比较好,但这也间接证明,上方的土石方量巨大。
我告诉大家我有个主意,暂时不要帮忙,他们退到里面减少氧气消耗,我让他们过来的时候再过来。
阿米将信将疑,在我的坚持下,才犹豫着退回去。
我拿着她的,小心清理着塌方坡面靠近岩壁的位置,沿着刚才的记忆,挖向木头和石块的位置。
不多时,第一个木头出现,我继续挖,把它清理出来放好。土石塌落,掩埋了刚刚的缺口。人们寻声过来,质疑我的计划行不行得通。
我转移到塌方的另一边,清理未被打扰的土,挖了一段,把木头斜撑在拐角处,搭成三角形结构,继续向里面挖,拿到第二根木头。
这次没塌,我一边撑好第二根木头一边说:“埋在土地之下的沙子有很大粘性,这样一根木杆的支撑范围会被扩大很多倍,咱们被埋的所有木头,一点点做好支架,搭成这个边d,就能爬出去。”
人们终于明白了这个计划,没听懂的也看懂了,全都闭上了嘴。
我钻进两根木头搭成的d里,继续挖,看见第一块石头。我清理掉它靠近土方的那一面,把它向那边挪了挪,留下一个容得下人爬过的小缝。
一块石头比三根木g的支撑面积都大。
随着时间推移,我已深入dx三四米,这种情况下,一旦坍塌,我定被压得粉身碎骨。
我叫他们依次爬进d,跟在我后面,扶着撑杆,随着我向前转移。
又过了半个小时,到达塌方中部,这里是流沙的正下方,压力最大,也最危险。幸好这里留下的木头更多,我增加支撑密度,顺利度过难关。
到后面我实在累得不行,阿米从我下面钻过去替我挖掘,我帮她撑好木g。
如此合作一会儿,前方出现状况——阿米每挖一下都有沙子流回来,但量又不大,她不知怎么回事,回头看我。
我俩交换位置,我抓了一把沙子,感觉它的松软和干燥,忽然明白怎么回事。
我把刀交给她,快速把沙子分到两边,新鲜的空气忽然猛烈灌进来。
通了!
我连滚带爬地滚到d外,回头把阿米拉出来,之后是杰克逊、金珠和两个埃及人。最后一个埃及人刚刚出d,边d就在一声轰响中坍塌,沙子滚过来埋住了我们的双脚。
我们慌忙逃到分叉之前的d里,平静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其余后遗症,阿米和杰克逊同时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沿着山d向前走,路过两块交错的大石头,前方涌现出光亮。我们加快速度跑过去,看到熟悉的景象——山岗环抱的条带形绿洲,长满枣椰树的河流。
在南方树林上空,飘着一股红色烟雾。
阿米和杰克逊立刻紧张起来。我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告诉我烟雾弹是他们约定的暗号,红色是有危险需要救援的意思。
我们立刻上路,朝烟雾的方向跑去。
阿米手臂上的伤在刚刚挖掘过程中崩裂,混合着血水的沙土盖满了她的皮肤,但她丝毫没有在意,一路冲在最前面。
进入树林,我们减慢速度,小心翼翼地来到河边。
红烟笼罩着树林,大晴天里显得y森诡异。我朝河中看,河底铺满肥沃的淤泥,河水清澈,没有生物的踪迹,但我不敢怠慢,告诉阿米水中可能有危险。
阿米心中急切,本想涉水而过,听我这么一说,她把一个埃及人推到河里,用枪着他向前走。
河水淹没他的胸口,他每迈一步都搅起浑浊的泥水。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盯着脚底看了半晌,之后屏息扎入水里,再出来时,手中居然捏着两枚亮闪闪的金币。
那是……我万分惊讶……难道宝藏被沉在水底吗?
阿米没有心情关注宝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