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鑫的第六感一直非常准，所以他知道这里一定有问题，而能在这里闹出问题的人，最大的可能还是楚来。

若是其他人，楚来绝对能感觉得到，既然不是其他人，就只有楚来自己了。

到了楚来的办公室，顾鑫没有进去，而是一转身去了旁边的局长办公室。

手心有一点浅淡的蓝光落入锁孔内，只听啪啪两声，锁开了，顾鑫推门而入，局长的位子上坐了一个人，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他看着这帝都的夜景，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心情非常沉重。

顾鑫看不到那人的样子，因为那人是坐在转椅上背对着自己的，但是顾鑫能看到那人一个发顶，不过这就已经足够了，因为他对这个人已经太熟悉了，即便是个发顶，他也绝不会认错。

慢慢走到转椅旁边，顾鑫也长叹一口气，说：“夜色还是很美的，不是吗？”

“我从来不觉得夜色是美的，黑暗本身才是美的，那些灯火玷污了原本该有的美丽。”

“楚来，已经多少年了，你终究无法原谅自己吗？”

楚来站起来，跟顾鑫肩并肩站在一起，目光专注而执着，仿佛外面的夜色有着多么巨大的吸引力，让人移不开眼睛似的。

“顾鑫，咱们谁都没有资格说谁，不过要说原谅，我早就放过了自己，倒是你，竟然又组成了那么个救援队，为什么你总要背负这么多，轻松一点难道不好？”

顾鑫轻笑着回答：“这样我大概更能接受一点自己，有了背负才让我觉得轻松。”

无奈的，楚来说：“我大概永远不会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