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留留见状,银牙一咬,思忖轻重,终是忍下怒火,冲宋又谷拱了拱手,颊上堆笑,又再不住颔首。
宋又谷瞧着,心下更见得意,一手执折扇,一手握牙牌,十指齐动,直将那两个物件同时于指间旋转倒换,端的是志得意满。
“此一问,暂且一搁。”胥留留咬了咬唇,再冲来人拱手道:“那第二问,你作何解?”
来人憨笑,脖颈稍仰,冷声应道:“无论旁的师兄们如何说法,在下偏生不信大师兄会不念恩情,辣手将师父害了去!是非曲直尚未判定便急赶着往三经宗主那边报信……”来人轻嗤一声,干笑道:“诸位虽乃宗主亲信,殊荣尤甚;然则,口敞漏言之事,即便此时宗主亲至,在下亦是这般禀复!”
“对了,在下姓宋,兄台尚未告知高姓大名。”宋又谷见来人同胥留留皆现拔刃张弩之势,稍一沉吟,立时转个话头。
来人徐徐踱步,待近宋又谷,方再施揖,沉声缓道:“宋兄,在下,伍金台。”
胥留留一听,心下急动,面上虽强抑不显,然膺内止不住腹诽冷嘲:好一个巧言令色工于心计之辈!
宋又谷同胥留留递个眼风,长纳口气,哗的一声开了折扇,挑眉笑道:“伍兄,此一时,在下还有一问,不吐不快。”
“宋兄言来便是。”
宋又谷徐徐吐纳两回,又冲不远处闻人战挤了挤眼,“宋兄,你可知,何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话音方落,宋又谷轻摇折扇,皓齿星眸,一笑可堪千金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