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兰便让她给自己穿,穿衣的过程中,沈婉看着景兰的身子,难免又亲了亲,揉了揉,一时情动,两人又是一番云雨。
等到真正下了床,穿好衣裙,收拾好,都过了申时了。
景兰饿得前心贴后背,沈婉忙吩咐人做饭炒菜。
等到饭菜做好端上来,两人吃完饭,就到了申时末,到了分开的时候。
从早上辰时到这里见到沈婉,到这个时候,景兰算了算,两人在一起腻歪了七八个小时。
她有点儿担心自己的弟弟成泽等太久,早不耐烦了。
沈婉将她送到第三进宅院的门边,两人拉着手依依不舍地说话。沈婉说自己这边有消息随时会送去清虚观玄空那里,景兰逢三,五,七,九,派人去取信。
景兰就说自己记住了,她但凡收到沈婉的信,即刻回信,沈婉二,四,六,八派人去玄空那里取信就是。
沈婉道:“如此一来,隔日就能见到你写的信,我也好过些了。”
景兰:“我亦是如此。”
白菊等人将门打开,沈婉吩咐白菊替自己送一送景兰。
景兰便由白菊陪着出来 ,去了第二进宅院的偏厅找到成泽,成泽正在那里跟人下围棋,见到景兰,这才拍脑袋说,他没想到吃了晌午饭,坐下来跟人一下棋,就下到了这个时候。要不是景兰来找他,他还沉迷其中,不晓得都到了戊时了。
见成泽这样,景兰笑了,道:“那今日暂且回罢,想来老祖宗已经在望着咱们回去了。”
成泽说好。
两人一起出了宅门,景兰依旧坐马车,成泽骑马,两人回陆家去。
回到陆家,老祖宗果然在那里念叨,两个孩子去哪里了,这会儿还不回来。
直到丫鬟跑来禀告说成泽和景兰回来了,冯氏就让人带两个孩子过来,让他们两个陪自己一起吃晚饭,顺便问他们这一日去哪里玩了,这个时候才回来。
成泽实话实说,两人去夫子庙附近的珈蓝寺礼佛上香之后,就去了沈家大小姐在那附近的私宅玩。
沈家大小姐的私宅里有唱昆曲的戏班子,还有一些下棋的好手,他不知不觉就玩了很久。
冯氏其实是不太喜欢景兰跟沈婉来往的,她总觉得自己的孙女儿做了沈婉的丫鬟好几年,这事一想起来就有点闹心。
但景兰也说过,沈家大小姐对她很好,没把她但丫鬟待,跟着沈家大小姐,她还念了不少书,学了不少本事,不然也不会轻松就过了老祖宗的考验。
“这一回就算了,阿兰,你以后少跟那个沈家大小姐来往罢,最好是能断了联系。”冯氏道,不等景兰问为何,她又说了,“你想一想,若是以后你做了哪家的少奶奶,跟她来往,别人说起,你曾做过她的丫鬟,你夫家人脸上下不来……”
成泽一听,也赞同冯氏的说法。
景兰没想到老祖宗会这样反对她跟沈婉来往,而且是以所谓的将来的夫家人要面子的理由,而成泽也那样认为。
“我……我晓得了。”景兰最终道。
她想,看来她要好好地跟成泽谈一谈,让他站在自己这边,不然以后难以跟沈婉见面,甚至不方面写信联系。
毕竟她不能派她屋子里的丫鬟隔日就去清虚观拿信,别说她身边的丫鬟都是老祖宗派来的人,就是一般的丫鬟也不能常常出门的。
说起来拿信当然还是成泽的小厮方便些,这就是男子和女子的不同了。
在这个时代,女人外出比男人外出不方便多了,尤其是陆家这样的望族之家的女人们。
陪着老祖宗吃完晚饭,回去之前,她把成泽拉到一边说悄悄话。
她告诉他,自己找沈婉帮忙,让她找人帮着查当年张天师跟何人勾结陷害自己一事。故而,需要常常跟她通信,时不时还要见个面,方才他怎能顺着老祖宗的话说呢?
成泽听完,“啊”一声,怪景兰不早跟他说这事。
景兰就说自己现在告诉他了,以后烦请他隔日派小厮去清虚观玄真那里拿信,次日送信。还有,要是沈婉要约自己见面的话,也劳他帮着自己打个掩护,好让自己能够见到沈婉。
成泽听完点头说好,停了停又说看来沈家大小姐的确算得上姐姐的好友,不然也不会热心找人帮阿姐查当年的事,只不过这个人也会给姐姐带来难堪。
景兰故意生气说:“你别提这个了,我这一辈子都要跟她来往,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我。你若是我阿弟,就当站在我这一边。”
成泽一见景兰生气,立马歉意道:“是弟胡乱说话了,阿姐别搁在心里。你既这么说了,我自然以你的心意为重,照你的话做。”
景兰听了,脸上和缓些,告诉他,以后自己跟沈婉来往的事,可别对老祖宗还有陆家的其他人说。
成泽让景兰放心,他一定守口如瓶。
景兰这才欢喜了,跟成泽说笑了一阵,这才回去了。
今日跟沈婉相聚,景兰无论是精力还是体力都透支太多,回去沐浴之后,在灯下绣那蝴蝶时,不一会儿就困倦不已,老是钓鱼。
几个丫鬟见了,不禁偷笑。
最后,景兰被绣花针狠狠戳了手指,手指上冒出血珠来,她才清醒了。
偷笑的清瑶等人见她手指戳出了血,立时不笑了,赶忙找帕子来给她包手。
景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