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拿着一个点着灯的烛台,另一手那着一张矮几。走到了露台后,把矮几放在了水诚月的面前,然后把烛台放下便走开了。不一会儿,又拿了一壶酒和几碟下酒菜来。
放下后,正但他准备离开,却被水诚月叫住了。
“掌柜。”
“月公子有和吩咐?”
“今年的芳草,七十坛全给本王留下。”
“啊,这……”掌柜露出了为难的脸色。
悦己楼的芳草香在洛城颇负盛名,只在每年的七夕出售。而且,每年只售七十坛。因此每年七夕,悦己楼的生意都特别的好。
十年前,也就是成虚十八年时,那一年的芳草被被敬王府全数买下了。买不到芳草的人们在悦己楼前大吵大闹,害悦己楼整整一天做不了生意。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在发生,悦己楼再也没有把一年份的芳草全数卖给同一个人了。
“没关系的。要是有人敢在悦己楼前妨碍生意,就让他们到玄王府来,本王自会给一个答案给他们。”水诚月淡淡地笑道。
“这……请容之下向城主禀报后在给公子答复吧。”掌柜始终没能给一个确切的答复。
水诚月点了点头,“那么请在小夜给了答复之后马上把答复送去玄王府。”
“好的,公子。在下告退。”
语毕,掌柜便退出了高台阁。
水诚月再次望向了东宫的大街。只见不远处,一片满满的菊花,尽是黄菊。虽然在黑夜中看不确切,但那开得璀璨的菊花却还是不难看出的。菊花的另一边是一个很大的人工湖。
那一片菊花和那人工湖都是在同一个宫殿之中的,那里便是洛希的凯王府了。
早就知道悦己楼与凯王府不过是一街之隔,但却没有想过在高台阁竟可以如此清晰地看到凯王府的内部。再放眼看去,只见在西厢之后的一片药池在反着隐约的红光。
水诚月知道,药池是凯王府的禁地,药池之后便是洛希住的乱红楼。因此,那乱红楼也成了凯王府的禁地之一。那隐约的红并非是什么灯火造成的,而是一种植物自有的光。而水诚月没有想到,凯王府中既然种那样的植物——血泪草。
血泪草并非什么好东西,而是一种毒药。而在这世上,可以消除血泪草毒性的只有血泪蝶,但偏偏血泪蝶是非常难寻的。因此,血泪草便如同不可解之毒了。
饮着酒,眼光瞄过了周围的街道。
一夜,水诚月就此过着。天明之际,水诚月放下了银子便离开了悦己楼。
西郊 影殿。
一条长长的走廊,很昏暗。不时有一点点的脚步声,但很快便听不见了。水诚月一个人走着,那昏暗的烛光让人很不舒服,但水诚月却走得很坚持。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走在这条道上,有点不习惯。
不远出可看见一个隐约的身影向自己的方向走来。走近的时候可见是一个美丽的少女,但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仿佛是一具精美的人偶。
水诚月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对着少女点了点头。而少女只是也点了点头,却无任何表情,甚至没有看水诚月一眼。但对此,水诚月却不觉为奇。这影殿里的人都是如此冷漠,冰冷得不像人。
走过那长而昏暗的走廊之后,便是一个大殿。殿之所大,足及皇宫的紫薇宫。只见大殿中一张长长的贵妃椅子上正躺着一抹紫色的人影。那个人便是滕水心了。
“滕,怎么你这殿子里有血的味道?”水诚月才走入殿中,便浅笑道。
听到了水诚月的话,滕水心幽幽地坐了起来。一头青丝乱散,却不失一分的风华,反而更有风韵。
滕水心笑得有点邪,道:“是你鼻子有问题了。”
对于滕水心的玩笑,水诚月并没有太上心。只是却有一事让他不得不和滕谁心说说的。
“滕,那股血腥味儿,我可是从凯王府便闻到了的。一直沿着味道的方向走来的,看到有人被扔到洛河里去了。最近洛河附近出现很多断肢,你可要小心才是。”不快不慢地说着,水诚月依旧优雅。
滕水心的目中闪过了一丝诡异的光,但却依然表现得很平淡:“月你真是有心了。不过那些是本门的内务事……”
话没有接下去,但大家心里都是明白的。
“江湖之事,本是朝廷管不着的,这我也明白。但是,滕你该知道,如此长久下去,朝廷终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万国寺已不在碍着逍遥楼的面子,插手此事,还封了洛河。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很为难。更何况,你又夹在了这之间……”水诚月说得淡淡,只是气势却不弱。
影殿是什么地方,水诚月自己也清楚。走进这里,随时死了也没人给他喊冤的。只是,碍着誉多次说到逍遥楼办事不力,而逍遥楼又确实无法查清此案,他才无奈地出手。却没想到,一插手此是便觉牵涉如此之多。洛希和滕水心,一个是自己的弟弟,一个是自己的知己,却又偏偏是中心人物。
“敬王向你埋怨了?真是少有的事情啊。”滕水心感叹了一句。
与水诚月虽总如萍水之交一般地相处,但却是无所不谈。两人有着相似之处,正是两人投契之因。水诚月明白滕水心那对所爱之人的可望不可及,而滕水心也明白水诚月与誉的那些恩怨情仇。
“他让我去找红莲谈。而且,敏儿最近也工作得很累,赌坊的事务本来便不少,如今还要耗费心神去调查那些断肢的事情。我也是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