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想清楚,成大事儿者要放下的就是感情,你可以有很多喜欢的人,他们只是一个物件,但是决不能成为你的绊脚石!那萧谨瑜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个张翼遥毁了他的帝王梦,前车之鉴啊!”廖国公的苦口婆心说道。
“儿子明白,儿子绝不会让这种事儿发生的。我是东秦太子的骨血,我要更重要的事儿去做。”
廖国公心里明白,这么多年韩王虽不是他亲生的,可是却是他一手带大的,他心里想的他最清楚不过了。
“算你还有为人子的良知,为了你死去的父亲你要夺回那本该属于他的一切,这东秦的天下本来就是你的,若是当年宇文砚太子不死,他便是如今的东秦储君,这天下你还用的着去和宇文翊争吗?”
韩子婿点点头,当年的仇他不能忘,也不敢忘,父君临死前他还太小,她只记得母妃服毒死在自己的面前,所有太子府里的宫人都死在了宇文老贼的剑下,上官谨在殿前斩杀了他的父君,这么多年他不敢忘,他一直以被老韩王偷偷养在韩王府里,世袭其爵位,一直都在卑微的活着,就是为了等待复仇的时机,他绝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人放弃争夺帝位,他说过他要报仇,那些和废太子有关的人都要死。
“那老狐狸老了,我在军机处里安插的人很快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将你召回京基,到那时你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儿就是娶到宇文琦,辅佐她成为真正的女帝,她日待宇文琦登基我便用计让她将皇位禅让与你,到那时东秦就又是你的天下了。”
“可即便回了京基我一人……”
“放心……为父已经帮你想好了对策,很快大梁就会来东秦求和,他们派来的质子一定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父亲,如今沿城的百姓已经拿到粮食了,各村开始修建堤坝来防止来年水患,你猜宇文翊下一步会做什么?”
廖国公看了一眼韩子婿,轻声道:“你个小鬼头,宇文翊确实有心离开这东秦和他养的顾凡双游历山水,只可惜他想未必君上也是这么想的。”
“我觉得那顾凡双也并非是能安于居室之人,他有心将宇文翊送上这东秦的皇座之上。”说到这韩子婿双眼竟隐含了一丝担忧,他深知这顾凡双的本事,若是他真的有心去辅佐宇文翊,那么对于韩子婿来说,将是一个最大的敌人。
“你怕?”
“我怎么会怕,不过是一个略有手段的男子,我有什么好怕的。”
廖国公哈哈大笑,“知道怕就好,居安思危……你就当顾凡双是上天用来历练你的,宇文翊是被爱冲昏了头,可是顾凡双却没有,他清醒的很,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大殿下你真的要走吗?我们应该一起回京复命啊!”十二月拦下宇文翊道。
这一大早他们就在收拾东西,颇有些逃命的感觉,宇文翊甚至不待顾凡双的伤好,就急匆匆的要离开沿城。
“复命之事你办妥就好,此事已了,我要带顾凡双离开,如今我们还没有身居朝堂,这凡双就数次有性命之忧,若是真回了东秦……不行!”
“大殿下,若是你不回去,这东秦的天下一定会被宇文琦拿去的,你甘心吗?”十二月不肯放弃继续劝道。
“甘心啊……这破天下要了何用,你们赶紧上表拥护宇文琦继任女帝,反正也是早晚玩完的。”顾凡双冷言冷语道。
宇文翊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道:“凡双说的既是,事实是如此话却不能乱说,免得隔墙有耳。”他摸了着顾凡双红扑扑的小脸,顿时皱着眉头道,“你的脸怎么这么烫?”
“是有点热,我还有点晕!没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别在这耽搁了!”
顾凡双假意拉着宇文翊往外走,可暗地里却给十二月使了一个眼神,十二月赶忙拉着他道,“顾公子病了就好好歇着不能乱动的,待病好了在走才是。”
“我是不打紧,只是有点看不清东西。既然大殿下想早点离开,我们还是快点走才是。”
他们这二人一唱一和到是有板有眼,宇文翊伸手一挥,“都听凡双的,出了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大夫。”宇文翊急不可待的拉着顾凡双就往外走,“赶紧给我备马车。”
顾凡双眼见这个招数不行便又道,“我脚疼,可能昨儿把脚崴了!疼死我了!”
“你昨儿崴的脚,今儿才疼,听话先疼一会。”
“宇文翊你当真想要离开东秦再也不回来了?”顾凡双站定问道,此番他要清清楚楚的知道宇文翊到底在躲什么?
“不回来了,此生都不回了,你要知道我那父君心机很深,这帝王之位要争要夺,必然要流血,要付出代价,原是我一人怕什么,生死都是我一个,现如今我有你,你就是第一,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放在第一位,旁的我无暇去顾忌。”
宇文翊拉着顾凡双的手,心里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家、国、天下,沿城如何,东秦如何,这些他都清楚,可是没了宇文翊天下就是如此,难道有了他宇文翊就不同了吗?
“你可知东秦的十万大军是因为而亡的?”
宇文翊听顾凡双这么一说,忙道:“那是误会,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在陷害你,我始终不相信那十万大军是被你毒杀的。”
“好,即便那是误会,就当我欠了你们东秦的,我不要背着你们东秦的骂名活着,我会睡不安稳,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