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麒麟晃着脑袋,爬在地上半眯着眼睛,他大抵上是信不过萧瑾奕的,眼睛依旧时不时的瞧着床榻,稍有异动便警觉起来,那股子翼遥可以随便,但是你不可以的架势害的可怜的四殿下,便只能像具尸体一样睡死过去。
张翼遥醒来时,床榻旁已空,他不知道萧瑾奕是何时离开的,他手轻摸了下他躺过的地方,人怔怔发着呆。
凤哥端水进来给翼遥梳洗,可是动作却显得十分慌张,模样更是有些古怪。他竟不肯看着翼遥,说话也是背对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张翼遥低声问道。
”没啊……今儿是少爷寿辰,我是高兴的……若是公主在世,能看见少爷这样风光必然是感怀安慰,只可惜公主他被人害死了。”说着他便抽泣起来,凤哥这话却也是说给翼遥听的,明明杀母的仇人还好好的活着,他竟然不想着报仇,他心中明着不敢埋怨,可是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张翼遥下意识的,拿起帕子递给了凤哥,“我答应过四殿下,收起锋芒老老实实的看着,我不能食言。”凤哥多嘴了,实在不敢妄言先出去了。顾凡双怎么不知,像凤哥这等忠心之仆心里日日念的都是帮自己的主子报仇雪恨,他当真是要为这凤哥忠心行一礼了,看他满心怨恨心中也是颇为无奈,只是他心里念着或许这萧瑾奕会有办法,解他如今的困境。
他叹了一口气便寻着凤哥去了,可是他找了一大圈却一直不见凤哥的影子。
“这不是嫡公子吗?不是我们的遥郡王吗!怎么有闲情到妾身这来了!”张翼遥抬头一看,说话的人倒是眼熟,他仔细瞧了,心中一惊,”青娘!“他低低的唤了一声。
只是这青娘并非往日的青娘,她早就没了往日的神采,不过数月她已经两鬓斑白,眼角的也爬满了细纹,身形消瘦不堪。想来这段时间她过的确实不好,不用想那颜夫人定是用了些手段,把她折磨的不像样子。
“翼遥还记得我这青娘啊!”她嘴角抽冷的一笑道。
“青娘不是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了吗?你这出来……颜夫人可是知道?”
提起颜夫人那贱人青娘便是心中有恨,她冷冷道,“对了,今日可是你的寿诞,接了陛下的旨意你便是真正的郡王了,不过……你可听说了?昨儿顾公子回家的路上被人掳走了,你说他一个良家公子是得罪了谁,怎么被被人掳走了呢?这青帮怎么就自己散去了呢?”
张翼遥一听,便心中大惊,他忙道,“他被人掳走的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谁敢对刑部大人的公子动手,他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还不知道呢?如今京都都传遍了,说青帮掳走了顾公子,四殿下吩咐下来……可是就瞒着你一人呢?”说到这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她冷眼看着张翼遥又道,”你以为的仇人只有我这个老废物吗?我告诉你,恨你的人多的是……你早晚会有报应的!”
张翼遥气的已经气的浑身发抖,他一把拽住青娘的衣领,咬着牙说道,“报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给周帮主下毒的,你们假借我的名义胡作非为,我是一忍再忍,替人留着你们的性命,现如今我便是亲手掐死你也绝不会有人过问。”
那青娘死死的拽住张翼遥的手,“你掐死我啊!我现如今活的生不如死……辰祈一次也未曾回来看过我这娘亲,即便你知道是张辰驿送的焚香又如何,与我何干?死的是那贱人的儿子,我做了便不会让人抓到把柄,任凭你说出天来也绝不会有人信你,你现在倒不如想想如何救救你所谓的好弟弟。”言罢他便仰天长笑,恶狠狠的瞪着张翼遥。
“待我救了顾晏,再和你算算这一笔笔的帐!”
“随时恭候嫡公子的大驾!”
张翼遥急匆匆的出了别院来到大厅,整个相府是张灯结彩到处是大红寿字,异常的鲜艳刺目,一群仆役见了翼遥纷纷跪倒在地恭祝道贺,声声万福不绝于耳。
他寻了几个人,一个个都问不出张辰驿的下落,大都说几日没见到他了。张易也不见了,没人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找到最后……才有一个经常在街边闲打听的下人说,这张辰驿被人设了局输了不少的钱,连颜夫人手里的体己的钱都输光了,怕夫人责骂只好躲了起来,府里的人便是知道也没人敢声张。
张翼遥心中急不行,一路狂奔至顾大人的府邸,他怕迟了顾晏会有什么变故,昨儿青帮的人忽然撤走,他便觉得有些奇怪,原是以为东方钰他们做了指示,只怕是他们中间有人不明真相,打定了主意要拿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他人刚进顾府,便碰见萧瑾奕同顾大人正商量着什么,萧瑾奕一看来人便面露惊异,赶忙迎过来道,“此事我本……”
他话还未说完,张翼遥便一把将他推开,双手躬身施礼貌道,“顾大人,现如今可有眉目。”
顾大人忙回礼道,“还不知道小儿在何处,昨儿他一夜未归,一大早我便差人去寻了,只是你们昨儿吃喝的酒馆附近都是院落胡同,夜深时分也无人瞧见。”
“翼遥,你冷静些,此事我已经着人去查了,若是青帮所为你大开不必担心。”萧瑾奕出言安慰道。
“大人,有人送来一个包裹到刑部,要大人您亲自打开!“侍卫提着一个蓝布包袱,双手奉上。
三人站定,皆有疑惑,顾大人觉得有些莫名,便道:“谁人如此无聊。”
“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