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宜张扬,你我都不能能断定这名单到底是真是假?”萧兼默绝不敢贸然轻信,他皱着眉头拿这份名单,是真是假都只能暗地里排查。
“陛下,张翼遥留不得了!”苍樾将名单握在手里,心中极为愤慨,他眼中的杀气已经将他淹没,瞬间化成一股汹涌之势席卷了他内心对张翼遥仅有的那份情谊。
“苍樾,你别忘了翼遥和我们是同甘共苦的朋友,你这么做本皇绝不同意。”
“朋友?“苍樾冷声一笑,”陛下要知道……他如今可是柔然王,这道麒麟之主得天下可不是先皇编出来糊弄小孩的把戏,他要死……只是不能留在死在大梁,我要他死在南楚……这样一来我们便可借着柔然除掉南楚,一箭双雕以补我们失去三座城池的损失。”
萧兼默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他的口中听道的,“不用多说,此事本皇已做决定,你不可妄自行动。那张辰祈我已经下令将他送去九天玄山,你将他毒傻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但是我想你明白,你我之间终究我是梁皇,莫要失了你作为臣子的本分。”
“殿下说的是,臣下遵命就是。”苍樾陡然震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许从萧兼默登上帝位的那一刻起,他们便已经不同了,可是他想要完成自己的心愿,这些愿望决不能被任何人阻拦,哪怕是萧兼默也不行,身为帝王要心狠手辣,决不能心慈手软,这样只会害了自己。
张辰祈是苍樾要引来宇文翊的诱饵,只要将这个消息放出去,很快宇文翊便会去九天玄山找清明,到那时埋伏在清明的守军就可当即将他伏击。
苍樾将派兵护送张辰祈上山,又安排另外一支兵力抄中小路西去、直奔山顶与主力军神不知鬼不觉的汇合。
那晚风雪呼啸,随行的人都身披大氅、裹住全身,如果其中一个人被换掉,不是刻意盘查的话,在大风雪中实在难以察觉。
宇文翊暗藏在大梁的军队之中,可是这沿途护送的人却不是张辰祈,而是青帮的东方钰?
他怎么会在这?
原是这东方钰带着韩子婿逃走后便来了这大梁,毕竟此处青帮盘根错节,想要保住韩子婿也未尝不可,可是韩子婿误以为东方钰要将他交给青帮,他当下便将东方钰交给了苍樾,以求保命,同时他将这些年来研制兵器的制作工艺,一并献给了梁皇。
“想不到东方钰还是错信了这个小人!”宇文翊心里嘀咕,可是说到底,既然他是翼遥的人他便不能不理。
“吃饭了!”那押送的士兵大吼道,“真想不明白,只是让你说出青帮安插在朝中的眼线,怎么就这么难?”
东方钰冷笑:“如今的梁皇当真是愚蠢,大梁不久便会土崩瓦解,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被我们杀的精光,这天下用不了多久便是主上的了。”
宇文翊听闻,心里便明白张翼遥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一定是和萧兼默提及了那些所谓的眼线,不管这些事儿是真是假,萧兼默都会慌神,自然想要查到那些人究竟是谁。
“闭嘴,信不信我打死你!”
说着那士兵捡起一块石头,便丢进了囚车里,狠狠砸在东方钰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
眼见如此,宇文翊抽出手中的剑,一个转身便一刀将那人斩杀在面前,周围的人顿时吓了一跳,当即将他围起来。忽然人群之中有一人,站了出来,“宇文翊,你我好久不见啊!”
“你是?”宇文翊觉得此人眼熟,可是竟想不起来,他应该在东秦军中立下军功。他怎么来这了?
“君上,此人便是换了样貌的张辰祈,君上快走……他们设下此局都是为了抓你。”
张辰祈瞧着他们,忽然大笑起来,“想不到我的这番装疯卖傻到是真的有用。我原以为会在山上遇见你,可是没想到你竟自己先冒出来了送死。”
“想不到苍樾为了抓我真是费尽心机。”宇文翊心中一沉,伸手便是一剑,将一涌而上的几个人看到在地。
张辰祈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他自然认定宇文翊不会碰他一根毫毛,果不其然宇文翊对他只防不杀。
他手中的情长剑连抗数剑,宇文翊眼中的杀伐之气甚盛,手中一个挥转便可斩杀一人,张辰祈也不甘心,伸手便是一剑直逼他的咽喉,可是宇文翊大手一挥,便挡了去。宇文翊向上一跃,脚一个用力狠踢在张辰祈的下巴上,他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众人目瞪口呆,这宇文翊的本事实在太厉害,便是这一起上都未必能杀的了他。
此时张辰祈连退几步,用一枚银色长针将他十指指尖刺破,将怀里的蛊虫放在自己的手心中以血喂之,见那虫蛊染的通体鲜红便一口吞下,只见脸色发胀忽然力大无穷,一声怒吼带着人拼杀过来。
这一剑宇文翊用力一抗,他握剑的手一瞬间就被震的没有知觉。
“张辰祈,你可知道你服蛊增加功力,是在自取灭亡。”
张辰祈看着宇文翊痛苦的样子心里就开心,“我是自取灭亡,可是有张翼遥陪着我,一切都值了。”
这个精心布下的局,赌的就是宇文翊对张翼遥的这份情义,看来他们都赌赢了,没了萧谨瑜张辰祈早就不想活下了,苍樾用